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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母亲,姨娘

墨子衿和墨子菡走向落梅阁。

墨子菡:“母亲本就心胸旷达之人。只是因一些事对你难以心平气和,若母亲做什么过分之举,你勿要与她争执。”

“大姐姐,子衿自是不会与母亲争执。只是不知母亲是因为何事……”墨子菡脸上浮现出犹豫不决的神色,良久,微叹一口气,“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了罢。”。见状,墨子衿心知这个问题令墨子菡为难,遂不再追问。两人心照不宣地转换了话题。

到了落梅阁外,墨子菡对墨子衿嘱咐道:“九妹,今日所谈,权作你我二人的玩笑之话,切勿叨扰了父母亲才好。”“子衿自是明白。”真是心思缜密。

墨子菡与墨子衿两人并肩步入落梅阁,“见过大小姐,九小姐。”丫鬟们行过礼之后,步入内庭,大夫人端坐在正座上。“见过母亲,母亲万福。”墨子菡携墨子衿行过礼之后,墨子菡上前亲昵地挽着大夫人的手臂“娘亲,我和九妹一起来看你,你不开心吗?”“傻孩子,娘亲怎么会不开心呢?子衿,五载未归,都长大了。”冉依依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母亲,近来可好?”墨子衿关切地询问。

“有子衿关心,母亲自是极好的。”

其乐融融的场景,就像普通家庭的温暖亲情一般。

又聊了半个时辰,墨子衿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落梅阁。回到了自己的漪澜小筑。刚一进门,四个丫鬟就簇拥而上,叽叽喳喳地关心起来“小姐,您去哪了?”“担心死我们了小姐。”到底还只是一群孩子,不过这份温暖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过是去拜见母亲罢了,何至于如此小题大做。”墨子衿笑着回应道。最后还是最稳当的千萍开口,“小姐,快回房间歇会儿,我去给小姐沏杯茶。”墨子衿赞赏地看了一眼千萍,短短半日就能明白自己的秉性,不错。

墨子衿刚想回房间,千梦小跑过来“小姐,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来拜访小姐了。”墨子衿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嫡出的小姐,姨娘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一妾,也就是半个奴才(在古代就是这样的哦)想必她们是听下人说自己刚拜见过母亲,所以就来了。

“千梦,将三位姨娘迎入花厅。请三位姨娘稍等片刻,容我稍作梳整。”“是,小姐。”千萍上来帮墨子衿整理头饰,衣物。半盏茶的功夫,墨子衿携三位丫鬟向花厅走去。

到了花厅,墨子衿坐在主位上吩咐道:“千梦,千绮,千凝,还不上茶。”“是,小姐。”三位丫鬟纷纷去倒茶。

“姨娘们还请见谅,我这丫鬟啊年岁小,不懂事,还请姨娘们勿要见怪。”三位姨娘在这里等了半盏茶功夫,连茶都没喝上一杯,心里自然是极不爽的,但墨子衿也说了丫鬟年岁小,自己若咄咄逼人岂非自己没有容人之量,几位姨娘自是都不肯做出头鸟,别人都没有意见自己又何必招惹麻烦。再者说九小姐言辞和善,几位姨娘也只是纷纷大方地说“哪里哪里。”

二夫人是大少爷的生母,为人比较随和,地位也算是较高,所以率先开口“九小姐一直体质虚弱,在寺庙长大。这身上净是佛家的浩然正气呢。”墨子衿笑吟吟地说:“二姨娘说笑了。子衿年幼,哪懂得什么礼佛之法,不过是身上沾染了佛气罢了。”二夫人正欲开口,身旁的三夫人立刻喜气洋洋地接口“九小姐真是谦虚啊,九小姐天生聪慧,整日浸淫佛法,怪不得身上有缥缈的气质呢。”二夫人蹙蹙眉,有些不悦,却奈于良好的家族教养并没有说话,毕竟是出于世家望族。听到三夫人的话,子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天生聪慧”,自己刚出生就离开家族了好吧,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好吧。不过三夫人主动示好,墨子衿自然也不会泼盆凉水。于是大家闺秀范儿十足的微微一笑,“羞涩”地嘤嘤回应“三姨娘谬赞了。”并顺便打量了一番四姨娘,当真是一个冰美人,皮肤呈现出苍白的颜色,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袅袅依依,五官精致,当真是一个林妹妹呢。一袭白裙愈发衬得像九天玄女。手握罗帕不时轻咳一声,虚弱却不懦弱,内敛而不张扬。时光似乎并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仿佛被冰冻在了最美好的桃李年华。墨子衿眨着懵懂的双眼,“好奇”地问道:“四姨娘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四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的。九小姐可真是贴心懂事呢,大夫人真真是有福了,若是彤萱能像你……咳咳咳,咳,咳咳……”一语未毕,四夫人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四夫人是四小姐墨彤萱的生母)

墨子衿“关心”地询问四夫人“四姨娘,我送你回幻蝶苑吧。”二夫人和三夫人明白墨子衿这是变相的赶客了,于是纷纷主动请辞。墨子衿再三挽留无果后“依依不舍”地送别了三位姨娘。

漪澜小筑终于安静了下来。

墨子衿回到房间,千萍递上一杯雨前龙井,啜饮一口。几天之后,墨子衿就决定要离开家族了,不然,整天和一群女人虚情假意地客套来客套去,让人作呕。墨子衿觉得四夫人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她对自己说的话似乎别有用心,似乎在挑拨自己与母亲的关系。呼,船到桥头自然直,重重呼出一口气,取出一本书研读。

灯光下的人影愈发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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