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晴子神色惊慌,满头汗水。耳边,空调正呼呼的吹着,并没有停止运转。她用手一抹额头,尽是冷汗。
晴子双眼朦胧,眼角有泪痕,她知道,自己定是又哭了,在梦中的哭泣是真的在掉眼泪。
转头看床头柜上的白色圆耳闹钟,十点。晴子深吸几口气,楞了一会儿,遂倒头把自己又抛进床里,一动不动,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当渡吧墙上的黑色挂钟指到两点的时候,晴子刚出电梯,走过门禁的时候恰巧看到窘迫的香草,晴子望着她,想表示点关心,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空气似乎凝固了,晴子觉得很尴尬。
“刚才是个x骚扰电话。”香草解释道,“听到陌生男的讲那些话,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晴子忽然眼神冒光,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但是听到香草的话,她一下子来了精神,“今天下午有咨询吗?”晴子闻到了素材的味道。
“就知道你会问,”香草笑着说,“四点才有咨询,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可以聊一会儿,只是我这儿能透露的也就只是这些骚扰电话了。”两人边说,边走进渡吧。
清水听到声音,抬头,见是晴子和香草,又低头继续忙着写自己的《情绪障碍手册》读书笔记。
“刚刚那个是什么x骚扰啊?你怎么能判断出那是x骚扰而不是真的想咨询的呢?来咨询x方面问题的多不多啊?……”
“晴子你慢慢问啊,这么多问题,我可只有一张嘴,只能一个个回答你哦~”香草感觉要是自己不打断,估计晴子还能提出很多问题。“刚刚那个电话是个恋足癖打的,他刚开始讲的话还比较正常,像是准备做咨询的来访者,只是后来就开始说什么,我可不可以舔你的脚啊blabla。
这种情况和真正想来求助的来访者不一样,想咨询的人和只是想挑逗你的说话语气都不一样,所以很好分辨的。来咨询x问题的人中,有些并不好意思给我讲到这方面的问题,而且对咨询老师也会觉得不好意思谈到,可能要很多次咨询之后,来访者才愿意谈。也有些人因为太痛苦了,所以一来就会把问题都给我讲清楚,因为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能不能解决他们的痛苦。“
我来渡吧工作这么久,接到直接咨询x方面的问题的来访者还是蛮多的,这些来咨询的和外界新闻报道的那些x变态很不一样,来咨询的很多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他们害怕自己被大众排斥不接纳,也有害怕自己继续下去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所以基本上来咨询的人内心都有一股善良在。其实他们很多问题是源于成长过程中接受的科学x教育知识太少。“
“恩,就是就是,我还记得以前上生物课讲到****什么的时候,老师就让我们自己看,看那玩意儿能看出个啥。大学的时候我还遇到一个男的,他居然不知道女人大姨妈是怎么回事儿的。额,不过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男的遗精是什么东西。”晴子说的越发兴奋,“诶,我想起一个笑话,嘻嘻,这个时候讲刚合适。哈哈哈……等我先笑一会儿,哈哈哈……”
哈哈哈,三分钟后,晴子擦干笑出来的眼泪,正式开始讲笑话,“男生寝室半夜卧谈会,有个男的说,你们说奇不奇怪,这世上居然有两个蛋蛋的男的。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这男的竟然以为男的只有一个蛋……耶,清水刚才不是还在的吗?他什么时候出去啦?“
……
“x方面的讲解确实太少,很多人了解的x都是从AV啪啪啪动作片里面看到的,而那些片子中很多东西是为了表演,就像《催眠大师》为了让观众觉得好看把催眠给戏剧化了,这和心理咨询中真正的催眠意象放松又很不一样。”香草想晴子的小说也许可以为普及科学性心理做点贡献,于是就说,“其实这方面我知道的也不多,这样吧,我和林心老师沟通下,她在x心理咨询方面很有经验,也许可以给你的小说提供一些有用的素材。“
“哇,太好了!谢谢你香草。”此刻的晴子心情很嗨,好似和上午惊慌失措的晴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时清水回来了,恰好被晴子看到,于是她问,“清水为什么你刚才偷偷出去了啊?难道你只有一个……”
“你们这儿谁在写故事?”一位戴着圆形粗黑色镜框太阳镜的女子打断了晴子的话。
“我在写!”晴子好奇的打量这位突然到访的女子,齐肩的黑亮直发,一身黑色装束和今天的艳阳天很不搭配,感觉像是才从葬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