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重入裂缝(下)
长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走上了坡地。在离开水面的同时,就感觉吸引自己的力量明显变强。但这个感应来自四面八方,并没有特殊的方向,这让长日心里颇感纳闷,也不去多作思索,赶紧直接就地打坐运功调息。
几个周天之后,打开眼睛的长日,看见几丈外,一个水蓝色的身影站立在水面上。长日又立马闭上眼睛,双手在眼睛上揉了揉,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前面仍是一望无际的水域。
依照长日的个性,一般不会怀疑眼前看到的事实,但穿过这一条幽黑漫长的裂缝,后面併发出黄衣老者贯注的能量,一出水面又看到如此奇异的外界景象,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在梦境当中。正当长日要运劲起身跨步前行时,刚才那拖住全身及双脚的重力又突然消失。这些奇异现象的交替出现,难免令人坠入五里雾中。
长日虽然水性极好,一方面从水里起来不久,一方面想探索这片陆地,在脚上的重力消失的时候,就要往身后的山峰奔去。刚刚前行几步长日眼角的余光,似乎发现水面上有东西存在,转头一看,刚才看见的水蓝色身影,又出现在水面上。正要走近观察时,身影又隐没在水中不见蹤迹。
这个水上的身影出现了两次,长日不会认为自己是在作梦,或是在梦境当中。很想一跃入水去探查真相,但发觉那个水蓝色的身影并无恶意,还是先了解此地的一切为先。
正当长日要举步时,脚上有如千斤重担的感觉又再度出现,脚掌几乎无法提离地面,水面上的蓝色身影又再度出现,但是比起前次出现高大了许多。于此同时,一声粗旷的声音由后方传来:“老婆娘,说好两次的,你怎么不守信用?”
这声音一出,长日脚上的重负立马消失。远处平静的水面下,传出巨大的声响,原本如明镜一样平滑的水面,出现阵阵的浪花,然后一个浪接着一个浪的重叠,看到的浪头就越来越高,似乎堆起了千万重浪。然后滔滔的巨浪,往陆地冲击而来。接着轰隆隆的巨响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震撼,平坦的地表拔起一座座山峰,让要冲上陆地的巨浪无功而返。
消退的浪头返回水中后,水里发出的声响更为激烈,几个呼吸间,水中堆积的浪潮比前次更为巨大厚实,面积更为宽广,带起震荡山河的气势,向岸上面的陆地发出一波更为激烈的撞击。更为奇异的景象出现,高高耸立的山峰,霎时开裂出无比巨大的缺口,让冲击而上的滔天巨浪穿越而过。也不知这浪潮是进入山中的谷地,还是穿越山脉,涌入到另一边的水域之中。
顿时水域上空聚集浓密的乌云,越聚越加厚重的云层,释放出无垠的沉闷压力。压力不断增加的同时,风云变色,浓厚的乌云转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灰濛,灰濛之后隐隐有雷光隐现。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土灰的山脉,颜色变黄又转红,到最后变成了绵延不绝的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