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孩子们乖巧,韦震天满意地扭回了身子。
那阿鬼这时心情也好转了,微笑着慢慢地开着车。忽然,他大声问道:“你们都知道好人一生平安了,那么坏人呢?”
呃……
孩子们不知该怎么应了!因为,没有人教过他们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今天这成才儿童福利院组团进城,主要是给孩子们去大城的医院检查身体,顺便看看病什么的。对许多孩子而言,全世界最恐怖的地方莫过于医院了!最可怕的人也非那医院里边的白衣魔鬼医生莫属!
过了一会,那车上孩子里边年纪最小也最聪明的文齐举起手来喊道:“报告五哥,我知道!我知道!”
韦震天和阿鬼惊讶地对视了一下,心中不约而同都想着,这不到六岁的小孩到底能说出什么金句名言来?
阿鬼笑道:“你知道就说出来!说得好的话,等下到城里了五哥奖励你一根冰糖葫芦!”
“好人一生平安,坏人医生打针!”只听那文齐大声回答。
韦震天和阿鬼一听,先是同时一怔,接着又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另外一个孩子舞森眼红了,弱弱开口道:“五叔,我和七叔一样也怕挨坏人医生打针啊!五叔等下你也买冰糖葫芦给我好不?”
“哈哈哈哈……”韦震天和阿鬼又是一阵欢乐的笑声。
那舞安虽然在成才儿童福利院里的排班辈份小,但却是福利院现如今未曾独立生活的孩子里边年龄最大的一个。她当然也觉得那文齐小叔叔的话相当天真童趣。然而,她却没有笑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那小胖姑娘舞音轻轻挨着舞安姐姐,脸上也不见笑容,也许是因为她年纪太小,还不懂“坏人医生打针”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也许,是因为还有别的其他什么原因。
……
“天爸,和那个白头发在一起的红脸是什么人啊?”阿鬼忽然沉声问道。
韦震天若无其事答道:“我也不清楚啊,他应该是那个白头发的警校同学吧!呵呵,怎么了?他们两个小家伙让你操心了?”
阿鬼回道:“我不是担心他们两个……”顿了一顿,又道:“我只是忽然想到那个郑家刚来的老家伙还真是厉害!我已经是很细心了,在他家的时候根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怎么就好像被他看出我的心思来了!”
“呵呵,不是你不够细心谨慎,而是人家老道!阿鬼啊,其实你经验并不足,有时不经意就会无意识地表现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出来!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呵呵,还好你也去他家探过了,那个大发明家的确没有什么不好的问题。否则的话,呵呵你懂的!”韦震天笑道。
阿鬼也跟着笑了笑,又道:“天爸,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大阳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韦震天白了那阿鬼一眼,答非所问道:“你买不起大哥大吗?我说你怎么就不买呢?”
“我不合适买嘛……”阿鬼笑道。
“不用打什么电话了!他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去到了!”韦震天摸了摸圆溜溜的光头,回道。
……
公路那棵木棉树边上,有一条三四米宽的土石小路,跟着这小路七拐八弯,再绕过几座大土丘和大菜棚,行走大约两公里半个小时,便可到达郑巨多的家。
在公车上之时因为人多,蓝杰也不好问郑巨多些什么。
而那郑巨多知道被蓝杰设计提前骗起床之后,一肚子满满的愤怒,一路上根本就是不和那变态骗子开口说话。
此时下了车,还要走无聊的半个多小时的路,那蓝杰实在是忍不住了,擦了擦鼻子,一边擦分析一边问道:“阿多,根据我多年经验推断啊,你也就是骗我和你一起帮你妈做五六个人的工,帮你家过年做做准备除除草什么的罢了。你所谓的神秘惊喜,我想啊也就是少了几个分工钱的人而已!对不对?”
郑巨多正为刚刚那几个成才儿童福利院熊孩子的嘲笑郁闷,心里想着,这两年多来那“半月经赛事”赚来的钱好多都白白捐给那个什么“成才儿童福利院”了!麻痹的培养了一堆麻痹的不良歪才小子来取笑老子。此时他听到那蓝杰的问话,面无表情兼口无语言,懒得回应。
蓝杰见那人扮深沉不说话,想了想,得换个方式引他开口才是,又擦了擦鼻子,又道:“喂,我说你家是不是准备要破产了啊?怎么就不舍得专门请个人来做帮手呢?”
这激将法果真不错。
郑巨多被激得开口了,冷笑着答道:“哼哼,我家破产?全城的未成年少女都破身了我家都不会破产!这个请帮手的事情嘛,我妈以前说过了,就是因为我家有很多很多钱,所以才怕请帮手结果请来个内贼!既然她这么说,那就给她自己受累好了!嘿嘿,话说回来啊,就算我家有帮手,这次也少不了有你的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