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蓝杰呼呼哈哈冲回到宿舍,便立即穿上衣服,边穿还边动情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嘿嘿嘿嘿……啊嘁!阿嚏……”
打了个喷嚏,换个歌儿,继续又唱:“妹妹找哥泪花流,不见哥哥心忧愁,心忧愁,望穿双眼盼亲人,花开花落几春秋,几春秋秋秋秋阿嚏……”
虽说这次睡觉美美到半被吵醒,但是却吵得很是幸福,很是温暖。
然而,那蓝杰还是心有不甘!
既然老子都被迫起床了,总得找个人来平衡平衡!
打喷嚏流鼻涕没什么,但是心理平衡健康很重要!
找什么人来平衡心理呢?嘿嘿,好朋友好兄弟嘛,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最好也不能同年同月死,但是起码也得差不多同时起床才对的嘛!你说是不是?就找好朋友好兄弟来平衡!
根据以往经验,好朋友好兄弟郑巨多那小子此时此刻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呼噜,得去把他也弄醒才行!先收拾行李,然后再去吵醒那好朋友好兄弟!
这鬼天气变热也有好处,这次放寒假回家就无需带那些厚实的换洗衣服了,而且家里也都还留着一两件的冬天衣服。蓝杰心中想好之后,便拿了一套学校发的运动衣、两三件底裤、几样洗漱用品、微型收录机“随身听”塞了进去。想了一想,又把一本《计算机基础知识和应用》也拿上。
拉上拉链扣好包包,行装就算收拾好了!
至于那黄丹凤送的那些辣椒酱什么的,留在宿舍,等开学再拿来腌“椒盐丧胆筋”。
把那个除了回家路费之外仅剩三块三毛的钱包塞到裤子后袋,往另一栋宿舍楼走去。
郑巨多的宿舍就在这另外一栋。
到了那郑巨多宿舍,门锁着,贴着门板听了一下,里边静悄悄的。
按经验判断,这宿舍里其他人也差不多都走光了,估计也只剩下一个白头才子在扮鬼挺尸了。
那蓝杰也不急着敲门,他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地上,见那地上躺着两三张衣服塑料标签,便拾了一张起来。拿着那标签卡片,往门缝插去,捣鼓了一下,打开了郑巨多的宿舍门口。悄声走近一看,果然那郑巨多戴着个印有双蝶飞舞图样的眼罩,抱着个鸳鸯戏水绣花枕头还在呼呼大睡。
“呸!”
蓝杰在郑巨多耳边喊了一声!也没有弄醒他。
他伸手探了探那郑巨多的鼻孔,呼吸均匀正常,应该不是死了……再仔细看了看,原来那郑巨多是在耳朵里塞着个橡胶耳塞。
给他浇点冷水吧,虽说有效,但这样不太好。尽管这天气不算冷,但也不是很热,刚刚自己不都打喷嚏了嘛?那蓝杰想想,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于是打消了浇冷水的主意,同时也否定了拔那郑巨多白头发的不道德行为,改成拔自己的头发。
拿着咬着牙忍痛拔下的一根头发,于是蓝杰在那郑巨多脸上各种搔。
只见那郑巨多脸上的肉,随着头发所到之处各种跳动并且也现出各种骚……
然而,尽管那被搔的带着骚笑,却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反而睡得更是香甜了。
对此类睡货,看来只能是点其死穴,制其命门方可令其清醒了!
蓝杰不由得长叹一声:“唉,阿多啊阿多,我也不想做这样恶心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