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不让你管——你滚——”她试了几次,他的力道太大。
她越是挣扎,他的手便捏得越紧,在他的面前,她柔弱得像一只小白兔。她恨,恨这样的结局,恨又看到他,她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她又昏了,被他抱到了医院。
医生告诉他:她的身子太虚弱,又太疲劳。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休息、没有进食的原因造成的。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不该那样对她,如果她有什么不测,他如何面对未来。他伤害了自己平生最爱的女人,他想过,在未来的岁月里好好的补偿她,但是她对他除了恨再无其他。
木敬江已经接受了现实,甚至同意木敬阳娶芷婷。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木老太太和木敬阳都默认让木敬江进入总公司,担任副总裁的职务。
木敬阳终于对徐柔婧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爱芷婷,他不能伤害徐柔婧。现在只有说出实情,获得徐柔婧的谅解。
“你要娶周芷婷?”徐柔婧苦笑着,她那么爱他,为他付出了所有的情感,而他居然告诉她要娶另外一个女人,还是用一种非常的手段去得到的女人。
“我要补偿她!”木敬阳一想到自己对芷婷所做的一切,心里除了愧意就是歉疚。
“是吗?你想过外界会怎么看吗?和木敬江订婚的女人居然嫁给了木敬阳,这可是豪门大新闻……”徐柔婧嘲弄着,心底下却暗自盘算起自己的打算。那天,木敬阳**周芷婷的所有过程,她可是清清楚楚。她恨周芷婷,恨她为什么在古代留恋那么久,居然还可以冰清玉洁,恨她被那么多男人所喜欢。段天涯、木敬江、木敬阳……她要毁了周芷婷,看着她过最痛苦的生活。“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喜欢漂亮的女人,没想到你会对她动心!”
“我爱她!”木敬阳痛苦的说,这三个字不用嘴说的,而是汇聚了他此刻所有的痛苦。
徐柔婧心里一颤,曾经这三个字他也对自己说过,而现在却在说另外一个女人。她徐柔婧哪里差了,容貌、才学、身世背景,哪一点不能与周芷婷相比,凭什么在他的面前,周芷婷就比她强。她不服,不服,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周芷婷。
思潮万千,却将汹涌暗藏心底,脸上露出平静的笑容,是苦楚,是心酸。“你问过她的意思吗?”
木敬阳无耐地摇头,“她不肯,不过我会等,一年不行等两年,两年不答应我就等三年……”除了等候周芷婷的重新接纳,等候周芷婷的回心转意,木敬阳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徐柔婧为木敬阳的执著感到心痛,他们已经在一起几年了,她和他之间有太多的秘密,也有太多的往事,至少这多年来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甩过她,都是她甩男人。不容许,绝不容许,她要竭力挽回这段感情。“那我呢?”
“我们不过是彼此利用……”
“利用?”徐柔婧想笑,她对他不够温柔,他居然可以说得如此轻巧。木敬阳,你太让我伤心了,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可以践踏我的感情,也休怪我毁了你的感情。你不是要娶周芷婷,那好呀,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颜面嫁给你!
徐柔婧破常例去医院看了周芷婷:她太虚弱,脸色苍白而憔悴地躺在医院,不说一句话。
徐柔婧坐在她的身边,温和地讲述着小时候的故事。尽管那些记忆早已经被她封锁在心灵深处,为了木敬阳,她不得不这样做。
芷婷出院了,被徐柔婧安排在一家四星级宾馆里。
徐柔婧为了劝芷婷回木家花了不少的心血,芷婷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该回木家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算我恨木敬阳,至少你也该对木老太太说一声再离开……毕竟理亏的是他们,而不是你。这么做对你,对他们都好!”类似的话已经说过太多遍。
这些天来,芷婷一遍遍地梳理着思路,对未来她一片朦胧。
下午,徐柔婧把芷婷送回了木家。听说木敬阳又出差了,去了南非某个国家,一个出产宝石的地方。
芷婷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等着徐柔婧开车来接她。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女佣给她送来了一杯柠檬水,一杯下去,她便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坐起身,自己只穿了睡衣躺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木敬江。怎么回事,头疼欲裂,眼前的一幕让她神乱心乱。木敬江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爬在床上打着呼,呼吸中全是一股烈酒味。
谁脱她的外套,谁给她换的睡衣?
房间的地上,到处是她的衣服,外面的、里面的,一件件惊心动魄……地上一片狼藉。她,被木敬江**了?此念一想,她摇晃着身子,快速地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奔回自己的房间。
行李还在,一切依然,可是她却先后被两个男人糟蹋。她不敢想,也来不及想。快速地换上衣服,提上行李,匆匆地离开木家,她已经没有要哭的勇气,她必须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带给她太多耻辱与痛苦的地方。
她像一只刚从狼嘴里脱逃的白兔,哪里还有想法,除了惊慌便是心痛。
首先去了花城,多希望段天涯能给她些许安慰。当段天涯打开房门,她居然看到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着身子,段天涯点燃一支香烟:“你和木敬阳的事儿,我……知道了!”
什么意思?这样做是为了报复吗?还是他不能接受她被人**的事实。
“我爱你,你知道的,可是并不意味就可以原谅你——”段天涯淡淡地说,“木敬阳来找过我,说了你们间的事,既然他那么爱你,你……就嫁给他吧!”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的心伤痕累累,难道就不能给她一点安慰,一份怜惜。她又错了,原来男人都是自私的,无论他们的爱曾经有多重,却不能接受她被遭塌的事实。她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包容她的这一次身不由己。“天涯……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段天涯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勇气不够,“你对我就像一个女神,但是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是人,需要人的感情,也更应该接受一个适应自己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有太多的压力,但是和钟慧在一起,这不同……”他走近床前,搂着那个叫钟慧的年轻女子,那么亲昵。
他追逐她的足迹从遥远的古代来到现实世界,她在他心里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追逐她是他最遥远的梦想。当木敬阳一次又一次给他压力时,他难以承受,若在古代,他会用武功说话,但这里不行,他必须按照现实世界的生活法则来行事。
几天前,木敬阳来找他:
木敬阳痛苦,竟然对最爱的女子做了那样的事儿,他没想过这么做,但是他忍受不了她依在别的男人怀里,还将自己视为仇人。“我爱她……”这些日子来,他已经忘记是多少次说这样的话,香烟一支接着一支,“天涯,无论是莫度还是木敬阳,我从来不求人。这一次,我求你……不要……不要再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段天涯从来没想到爱一个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木敬阳的憔悴,甚至是痴狂,几月不见,他仿佛老了十岁,提到芷婷除了后悔便是心痛。当向段天涯说出“求”字时,泪水蓄满了眼睛,在眶里跳动,似乎随时都要流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