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婉在暗中走出来拉住小羽轩,对着龙傲天说,“我知道你也不是一般人,去吧,处理好你神界的事要紧!”
“婉儿,我会回来的,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见风婉点头,又看了眼羽轩就腾空消失了,他本是想处理好事情就来接她们娘俩,想来人间也过不了几年,却没想到就此一家失散。
再次看到羽轩的时候,他还未满八岁,他是被一个神秘人送到神界的,说是受他娘的嘱托,那时候的神界发生的事情还未平息,接过一身破烂的羽轩。
便向神秘人打听风婉的消息,从他那里得知,风婉并不属于六界之内,她是临时有很重要的事,请他把羽轩送到神界他父亲身边。只是没想到当他赶到的时候,羽轩一身衣服破的不成样子,如同乞丐一般为了一点吃的,被一群孩子围着殴打。
对天帝来说只不过是过了不到两天,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着怀中还瑟瑟发抖的羽轩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不知是出于对羽轩的愧疚,对风婉的隐瞒还是因为羽轩这段不堪的回忆,竟然亲手封住了他的记忆,才开始想风婉回来再解开记忆,没想就再也没有见到,听到她的消息。当羽轩醒来的时候,从小喜欢大房子的他,看着周围的环境也无喜无悲,挠了挠头,我是谁啊?
从此,世间便少了一个叫龙羽轩的孩子,只有神界的飞蓬,对于飞蓬,天帝从未表露出父子情义,相反的,对他的严格甚至远超于亦林和子枫他们,飞蓬不知道,也一直以君臣之礼面对天帝,时间久了,天帝也慢慢忽略了飞蓬的成长。
后来也因为飞蓬的天赋与能力出众,做了神界南天门的将军,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成长到一定境界,一次战斗后疗伤中,意外打破天帝对他记忆的封印。
极为震撼的他立马去找了天帝,问他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记忆,天帝楞了下,随即笑了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接着飞蓬说他要去凡间看看,天帝想都没想,就是不许去,理由很简单,身为南天门的将军不许擅离职守。
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飞蓬现在明白了,自己的父亲真的已经不在了,他只是神界的天帝,而自己,也只是他的臣子。飞蓬他所记忆中的家早已经不在了,别说现在,就是多年以前,天帝就一时的气急把那个家给烧了。
回想起这样陈年往事的天帝,看着床上的景天竟慈祥的笑了,只是笑容有些伤感,有些酸楚,有些心疼,这个笑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语的情感。
抬头看了看,竟然这么快,天都有些放亮,看着景天并无异样,把蜡烛灭死,坐在床上微微闭目眼神。经过仅仅一夜的时间,整个神界便传开了飞蓬是天帝亲生儿子的传言,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话题就这么传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周围也没人在,试着起了起身。“景兄弟,你怎么起来了,天帝说你伤的不轻”徐长卿端着一盘药走进来。
没错,是一盘,由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景天身上的伤无法用法力加快自行愈合,只能用这些药膏擦拭。
白豆腐?他怎么会在这儿?对了,他来神界是为什么?景天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急着说话。徐长卿自是看出了景天的问题,大体的解释道,“是仙帝命我来与天帝谈点事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状况,现在天帝有事处理,我过来照看你一下”又加了一句,“不用担心雪见姑娘她们,飞羽已经告知了,说你要安心调养调养”
景天听了笑了笑点头,这个白豆腐就这么能看穿人啊,不过看他这一身白色长衫,还真不愧是白豆腐,景天倒是想错了,他着白衣也不经常穿了。然后景天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白色,难不成我也要变成白豆腐了?
“景兄弟,长卿身上可有何不妥?”被景天盯的瘆得慌,疑惑的问,见景天笑着摇头,脸上更是写满了问号。
接着,长卿看着天帝在门前看着,在给景天上完药后就离开了,自觉的把空间留给这父子俩个相处,到门前对天帝轻轻点头示意。
医神托人送来的一碗药汤,被门口的天帝拦下来,说待会儿再送过来,此时的景天正闭着眼好受体内邪气,只是迫于无法开口,自己情况又不能自己逼出体内,微微叹口气。
刚抬头,看到天帝端着一碗东西过来,下意识的要起来,天帝快他一步把他按回去,“你伤的不轻,在床上就好”,明明是句关心的话,真正到他对面却又不好说出口,给景天的感觉却是觉得,昨晚喂他喝水的那个人是个错觉。
只是点点头,也并没有再表现出什么来,对于天帝这样‘喜怒无常’的态度也是习以为常了。
“先吃点东西吧,是人间的米粥”,天帝坐到床边对他说,景天想接过来喝了的,被天帝一个眼神给阻止了,讪讪的收回手,神界怎么会有人间的事物呢?
天帝自然也知道他的疑问,到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用勺羹搅拌着说,“你喉咙不便,忍着尽量喝点”后者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直到勺羹到了他嘴前才回过神。
看着景天不知所措的样子,想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飞蓬将军居然为这点事情不知所措,弯了弯嘴角,心里却微微苦涩。
“有什么不妥吗?张嘴啊”天帝无奈的看着愣神的他,景天这才慢慢张开嘴角。
刚一小口咽下,划过喉咙时就有种似刀割的疼痛,这怎么说也是米粥,自然不如水喝下好受些。等他好受点,再喝下一口,天帝看着他这样心也跟着抽痛。
喝下半碗他额头上便都是虚汗,剩下的也没再逼他喝,说让他缓缓,一会还要喝药。现在的他来说,吃喝都成了一种变相的折磨。
“飞……羽轩,有件事我憋了很久,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会认我这个爹吗?”天帝为景天擦擦汗说道,说出来后他自己都愣住了。
爹?不止是天帝,还有景天身形很明显的僵住了,“……我。。。”同样是不知说什么,同时也说不出什么。
是啊,我还把他当是父亲吗?他自己心里也乱了,不知是因为君臣,因为父子,会有力气冲到天帝面前替他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