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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利息

既然决定出去闯荡世界,在离开这座带给他无限回忆与伤心的城市之前,还有几件事得办理。王璞开着他的小神龙来到了西园公墓,这里葬着他的父母。现在是正午时分,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是上午祭拜先人,所以现在这里几近无人。还没来到父母的墓前,王璞的眼泪就以滑落在脸上。心里的哀思无法对人说,从此以后所有的快乐与哀愁只有自己去分担。父母再也无法当自己的坚强后盾。以后的未来,只能自己去面对所有的艰难险阻,所有的富贵荣耀再也没有家人可分享。每每想到此处,就会悲从中来,哀思无限。王璞用带来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一边叨咕出声道:“爸爸妈妈儿子来看你们来了,你们在那边过得可好啊,我好想您们啊!妈妈!”王璞终于哭泣出声。“妈妈!你看我给您买了康乃馨,您活着时候不敢买,怕您说浪费,今天我没听话,给您买了一束。呜呜...”一边说一边把花放在墓碑前。“爸爸自从您病了这一年多来,没喝酒也没吸烟,我今天给您带来您爱喝的红星二锅头,还有七匹狼香烟,妈妈今天您可不许管爸爸啊,就让他好好享受这次吧。呜呜...”打开香烟拿出来三颗点燃之后放在小香炉上,把酒打开洒在了四周。王璞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直哭泣着,一直嘀咕着。恨不能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个够。最后,王璞自己点燃了一颗烟,深深地吸了几口,仿佛香烟能够把心中所有的疼痛与不甘挤出身体之外一样。“爸爸妈妈,儿子要走了,不知下次来看您们要到什么时候,请您们保佑儿子一切平安吧,妈妈,我会听您的话,会好好做人好好做事的,您们放心吧,儿子永远不会胡来的。您们不用惦记儿子,我已经长大了。”说道这里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爸爸妈妈儿子现在也具备了一点超能力。”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抚摸父母墓碑,仿佛抱着自己父母身体一般。此刻的王璞眼里柔情一片。当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在心中标记墓地,当有那么一天,功法大成时,瞬息千里,那自己就可以随时回到这里看看爸爸妈妈。最后王璞对着墓碑三鞠躬道:“爸爸妈妈,儿子走了,我会回来看您们的。”

是时候找你们了,虽然父母死和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至少是个诱因,哼!开车从西园公墓出来之后,王璞想了想拿起电话给乐少拨了过去:“喂!乐哥,在茶楼吗?”

电话里传来乐少的声音:“啊!小王啊!我在茶楼。喂,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啊!我这阵挺忙的,也没给你打电话!咋样了?”

“谢谢乐哥!没事,全忙完啦。”王璞道。

乐少:“哦!那就好!有用到哥哥帮忙的你就说句话。”

王璞:“一定一定,那个乐哥,今天下午我没事,你那有人吗,我想过去玩一会啊!”

乐少:“啊!有人有人,你直接来吧,哥哥这从来不缺人,呵呵!”

王璞:“好嘞!我这就过去。”挂断电话的王璞眼里少有的流露出寒芒,车里的气温好像都随之下降了几度。

王璞到达茶楼的时候,和上次一样,乐少还是笑容满面的等在门口。

“小王,请进请进。”一边说一边把王璞带到里屋。

果不其然小英,小峰都在,只是比上次多了一个小磊。

乐少:“小王,这不是你上次输的太多了,我就把他俩叫来了,准备让你翻翻本。小磊是早就在这儿的,正好人多一点,玩起来也尽兴,你说是吧?”

王璞心里想:就怕他们不在呢?当然嘴上却说:“好啊好啊,我没事,只要有得玩就行。”小磊是王璞比较喜欢的玩家,以前玩过几回。牌品相当正派,俗话说牌品看人品,王璞一直觉得小磊人是不错的。小英和小峰不好说,因为就玩过一回。乐少是王璞看不懂的,不知道上次输钱和他有没有关系,等会还得观察。最好你没参与,要不等会我是不会留情的。王璞在心中暗暗说道。

“有王哥我就放心了,呵呵!”小磊这时候也说道。

王璞对小磊笑了笑没说什么。

王璞拿出三千多元钱放到桌上说道:“就这么多了,今天输完就走。”这是他卖完房子刨去这些天所有的花销剩下的所有家当。

乐少:“兄弟说啥那?在哥哥这玩你就放心,有哥哥呢?没钱我给你拿,你就安心玩好了。”

王璞:“嗯!这个我知道的。呵呵!”

这时小峰和小磊都说道:“呸呸呸,还没玩就说输,不吉利啊!不说了,玩吧好吗?”

“对对对,我觉得小王今天能赢,哈哈!”乐少笑着说道。

闲话少说,牌局开始。和上次一样玩的是斗鸡,只是这次是五个人玩而已。而且现在的王璞可不是和上次一样,只会拼运气,他只需要微微精神集中就可以清晰的看透每张牌,每把牌的输赢自然就在心中。这种稳赢天下的感觉让他微微痴迷兴奋,只是每每不经意间脑海里回响着妈妈的话,让他时刻提醒自己,放心吧妈妈,这次是为了报仇,我答应你,没有必要,我不会用我的超能力去赌的。

这样的牌局对于现在的王璞来说那是一点难度和挑战没有。发玩牌的瞬间输赢就掌握在心中,斗鸡的那种未知与刺激一点也没有,多少让他觉得乏味。只是众人都醉独我清醒的感觉让他受伤的心微微舒坦一点。为了不让大家起疑心,王璞当然不会傻到每把牌都赢钱,有几次故意输很多。当然他还是输少赢多。甚至让他觉得,牌局就这么发展下去,自己根本不需要运用自己的超级牌技(搬运功能),就按正常发展自己也会赢回来上次输的一万多元。

一个多小时之后,王璞桌上的钱已经六千多了。经过这段时间仔细观察,真的让他发现有猫腻。每副牌玩过几把之后,牌的背面就会有淡淡的划痕,高手会通过这些记号,从而达到认牌的目的。经过他的观察,小磊和乐少没有参与,这也让王璞心里多少有点安慰。这些记号都是小英和小峰做的,并且每次发牌时,他们都会细细的观察牌面。即使发玩牌下钱时也会有意无意的摆弄一下别人的牌,其实是为了仔细辨认。怪不得每次他们牌小的时候下个一两百就会看牌,然后认输,牌大的时候不看牌也会下个五六百。原来真的有问题。哼!王璞心中暗自冷笑着。果然上次是你们俩合伙骗我,那就不要怪我了。

虽然知道他们俩的伎俩了,王璞也没有频繁的要求换牌。一是麻痹他们俩,二是火候还不够,他在等个机会。一把赢回所有的机会。

就这样两个多小时过去之后,王璞还是那六千多元。这是他故意为之的结果。说来也怪,小英和小峰居然输了五千多。连带乐少和小磊分别都赢了一千多。这也难怪,今天他们牌运不佳,发到大牌时别人都是小牌,没人和他们斗。要不是王璞有几次故意输给他们几把,他们恐怕这会儿都输过万了。眼看着牌局时间过半了,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俩难免急躁。甚至有那么几把他们看到自己牌大,会主动劝大家:“不要那么急着看牌嘛?都这么早看牌多没劲啊!”但是玩家都知道,都喜欢自己的节奏,当然不会听他的了。这样也就使得小英小峰越来越着急。

“呵呵!火候差不多了。再加把火吧!”王璞心中默默的说道。

王璞:“今天你们俩运气好像不好啊!上次你们俩可是把我杀的够惨的!”

小英:“是呢!今天这牌好邪啊!”

小峰:“可不是,今天真******晦气!啥牌都不赢。”

王璞:“牌别扭就勤换牌啊!也许能转转运啊!”乐哥赶紧给小峰拆开一副新扑克。

“好嘞!咱家啥都缺,哈哈!就不缺扑克。”乐少一边拆扑克一边说道。他当然愿意换扑克,呵呵,每次换新扑克他都可以抽取五十元的。

“再玩几把吧,这副扑克还没玩几把呢!”小峰不情愿的嘀咕着。其实王璞知道他那是不情愿把做了记号的牌换掉。

常玩的人都知道,当牌运不好的时候,都会想些办法来扭转。有的甚至要求换位置。当然换扑克是大家普遍做法。因为这样做不影响别人。正常的一副扑克也就用个二十分钟也就换了。原来的王璞也会经常换扑克,只是今天的他不再相信运气,而是相信自己。

就这样在小英他们俩不情愿中换了两副扑克。他们还是继续输,王璞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倒是小磊乐少又赢了一千多。王璞终于决定出手。

这把应该乐少发牌,为了避免嫌疑所以王璞决定做这把牌,这样会更加不留痕迹。

“乐哥用这副牌吧!”王璞递给乐少一副新扑克说道:“新牌,第一把好好洗洗牌。”

“好嘞!也快晚上了,输钱的赢钱的抓紧机会哦,呵呵!”乐少又说起了他的口头语。乐少把牌好好的洗了几把之后,要王璞切牌。当王璞在切牌的瞬间就改变了牌的排列,当然是他想要的排列。

这把牌王璞是这么安排的,小磊和乐少最小,分别是一对A和顺子QKA。为的是让他们俩少输点。小峰的是同花顺,方块9方块10和方块J。小英的是豹子三个J。当然王璞最大,他给自己设计的牌是豹子三个Q,正好压小英一级。

因为是新扑克,也许是因为时间不多了,这一把大家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急着看牌的意思。因为看完牌,如果继续跟进就得下双倍的钱。大约每人下了五六百的时候,小磊和乐少不约而同的看了牌,看完牌之后,选择继续跟进。小英小峰和王璞选择不看牌跟进。这样大约下了一百多,当然小磊和乐少是二百多的时候小磊首先挺不住了,选择花钱看乐少的牌,因为只有乐少他们俩看牌了。当然直接出局了。这时王璞也把面前的牌拿起来看了看,其实他根本不用看,所有牌面也一目了然,看牌只是为了做样子而已。看完啥也没说直接下钱跟进,接着下了几轮钱之后桌面上的钱大约有四千多了,小英和小峰也都先后看了牌。王璞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俩眼底流露出的兴奋。

小峰甚至毫不掩饰的说道:“哈哈!这扑克换的好啊!翻本全靠这一把啊!呵呵!”说完还板不住笑出声来。反观小英要比小峰沉稳的多,不愧是当过兵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下钱。

看着此时的小峰,王璞觉得和自己上次输钱的那把牌时候的自己是何其的相像。只不过角色互换而已。

“乐哥,看来这把牌都不小啊,要不你先选择一家看看牌吧?”王璞对乐少说道。这就是王璞善良的一面,永远看不得别人受伤。

而乐少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再次看看自己的牌直接明开了狠狠地说道:“我才不花这个冤枉钱呢!我大过一个,也不可能大过你们三个,这把牌我认输了。”

随着乐少的出局,桌面上就剩下王璞他们三个继续牌局,这样又每人下了一千多,牌面上的钱足足有了八千多。旁边观战的小磊和乐少都不免跟着紧张起来。这时王璞想了想觉得还得演一下戏。于是花钱看了小峰的牌,当然是小峰出局。小峰恼羞成怒一样抓向王璞的牌一边说道:“什么?我这牌都输了?你啥牌啊?让我看看。”王璞当然不会让他看。啪!把自己剩下的钱压在了牌上对他说:“不好意思,只比你大一点,刚好赢你。”然后看着乐少。

乐少知道自己这个馆长该说话了,于是对小峰说:“人家花钱看的你牌,这把牌还没有结束,人家有权现在不让你看牌,如果这把有错,小王负责全赔,对吧小王?”

王璞说:“对啊!这是规矩,必须的。”

没办法,小峰只能狠狠的看了看王璞,放弃了看牌的想法。其实只有王璞知道,小英和小峰是同伙,看牌只是为了给小英打暗示而已。所以当然不能让他看了。

这是小英接口道:“小峰!输急了咋的?规矩都不懂了,呵呵。”然后转过头对王璞说道:“比小峰大一点,不见得比我大哦?不会又是三个8吧?哈哈!上次你就是这么输的哦!”

王璞:“玩牌不是靠说的哦!我就不信了,你能次次嬴我。这把我输了我就认了。说完把面前的钱全部押上道:就赌这一把了,输了立马走人。”

小英看着王璞推出来的有大约四千多,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跟了,这把牌的输赢接近两万了,在这样的茶楼玩牌算是罕见的了。最主要的是自己不知道对方的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在恼火的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心。跟还是认输,这把认输今天那就是真的没机会了,跟了。最后还是赌徒的贪婪战胜了理智。小英还是跟了王璞的钱。然后笑着说:“你现在没钱了,要不要像上次那样借点钱啊?”

王璞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任何事都不可能稳胜的,除非是三个A,可惜我没抓到。乐哥,按规矩没钱了,是不是可以现在比牌?”

乐少:“小王,如果你想借钱,哥哥可以给你拿。但是今天你也没输,况且这把牌的输赢已经太大了。如果你想现在比牌,按规矩是可以的,你确定比牌吗?”

“嗯!乐哥,你来开牌吧,我确定。”王璞回应道。

乐少回头又看了看小英,示意他有没有问题。小英没的选择,按规矩一家没钱了,在只有两个玩家的情况下是可以比牌的。

小英也点了点头道:“你来开牌吧!我是三个J,我不信他比我的牌大?”说完还用挑衅的眼光看着王璞。

“不好意思啊小英!我是三个Q,刚好赢你,呵呵!终于能赢你一次,不容易啊!”王璞假装很开心的样子说道。

这时乐少也把双方的牌翻了过来,大家一目了然。王璞赢了。

这时的小英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呼的一声站起身指着王璞吼道:“什么?不可能,咋会这么巧,你出老千。”

乐少不乐意了:“小英,你不是输不起吧,新扑克,第一把玩,还是我洗的牌,你什么意思啊?”

王璞这时也说道:是啊!就可以你三个J嬴我三个8,就不许我三个Q赢你了,什么道理,认赌服输懂不懂?说着开始收拾桌上的现金。

“你。。。”小英也明知道自己理亏,只能张嘴说出一个字就无语了。

看出来小英的尴尬,小峰上来缓和道:“坐下,坐下,都别急啊!来!接着玩会儿啊?”

但是王璞已没有心思在和他们敷衍,把钱装到兜里说:“不玩了,我刚才说了,输赢就这一把了。愿意玩,你们继续,我得走了。”

小峰:“****!赢完钱就走,哥们你也太不讲究了吧?”

小英:“靠!就是嘛!都像你这样,以后还咋玩啊?”

王璞看这哥俩没完没了了,心火腾的一下窜了上来,本来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的心思一下子不见了踪影。真是不作不会死,既然你们这么做,就不要怪我了。现在的他,那可以说是凡人里的神,当然不会把他们俩放在眼里。

看着这哥俩王璞笑了:“是的,不玩了。以后也不会和你们俩玩了。你俩也是指着这个混饭吃,非得让我说的那么明白嘛?不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难道你们连道上的规矩都不顾了?”

乐少和小磊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似有所悟。

这番话终于激怒小英他们俩,小峰也腾一下站了起来:“相见你骂了隔壁。”说完就一拳打了过来。那边小英也抄起茶杯就奔着王璞的头部砸来。不愧是当过兵在道上混的,动作迅速而且熟练,一看就是个打架老手。乐少和小磊离小峰近,小磊一下就抱住了小峰,乐少也拦住了他的拳头喊道:“你俩干什么,在我这也敢闹事?”拳头是拦了下来,但是茶杯已经来到头顶。换做以前的王璞,一定是脑血四溅的下场。但是现在在王璞的眼里,小英的动作无异于蜗牛般的缓慢。他甚至有时间看出小峰眼里满含着虽然我被拦下来了,你也无法幸免的幸灾乐祸般的表情,然后伸出左手直接抓住小英的手腕,抡起右拳对着小英肚子就是一下。顿时小英闷哼一声伴随着痛苦的表情如虾米般的弯下身去。王璞抬起左脚对着小英腿部最脆弱的迎面骨踢了下去。小英再也站立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王璞皱了皱眉,对自己左脚的表现很不满意,看来和双手相比,双腿还是太弱啊。自己是刻意控制手部了力量,但是本意是打算踢折小英腿的。显然没做到。即使这样的表现也惊呆了乐少,他怎么也想不透,平时看着这么文弱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惊人的爆发力。王璞这时可没心情去想他们的想法,回过身对着小峰说道:“你还来吗?”眼睛微微发力瞪了小峰一下。这一下是王璞尝试的精神攻击,当然没用全力,他怕小峰直接傻掉。即使这样小峰也是啊的一声,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直接坐在了地上。如看见鬼一般的看着王璞,眼里满是惶恐。王璞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小英说道:“别装死了,今天这两下就算利息吧!”说完扬长而去。

过了半分钟乐少才缓过神了,追了出来:“小王。。。”那里还有王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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