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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昙花一现

“晚风轻吹沙,漫天青鸟嘎!“陆家妹妹一边走一边跳一路笑一路唱

“你这是诗嘛?好生搞笑,”芊纤调皮的望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唱到“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这词被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这么一唱,竟又多了几分凄凉感,若不是亲眼说见,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多岁了小孩竟然能将词唱的这生凄楚、悲凉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何萧跟着说道,眼圈泛起几波涟漪,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整日徘徊在窗前,整日寻着他的父亲....

四人随是幼儿,却都得名师指点,修炼上乘内功。只是年龄尚小,一时之间只是习动作,记口诀,连心法,修内功,并不学攻击招数。但一走起路来,青云飘兮若流风,已显现出名家之身。

何萧走在最前面,双脚在草上一点,便私飞鸟一般,月出几十来米。飘洒的衣角随着清风摇曳,一双明眸,几丝清发,随着身子摇曳着

“萧哥哥帅呆了!”路家妹妹睁大双眼,惊喜的叹着。

“有眼光,萧哥哥一直都这么帅,有没有这种感觉啊?”芊纤望着和小远去的背影,笑着。与之前唱词时全不是一个人,那笑,让路家妹妹看的痴痴的。

路家妹妹望着芊纤,呆呆的,她在几十年后说,自那次后,她从没有那样笑过。

其实路家妹妹错了,芊纤笑过,只是她只为何萧笑。

何萧向前奔走着,娴熟的轻功,澎湃的内力。近来内功确实强大了不少。他笑着,望着天上孤飞的鸿雁,又低头看着脚下的花儿,青草,“哎,雁与草本是造物主一起造的,为何偏雁能纵横千里,而草,只能在这儿等春夏,待秋冬。”他回想起了他的身世,生来丧父,不久前,母亲也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一句话,不要报仇,好好活。他曾听的母亲说,父亲武艺高强,与其他几位师傅齐名江油五绝,却从未听的母亲说他父亲是如何死的。

路边闪出一个身影,周身乱糟糟的,颈部挂着一把箫,手上拿着个酒瓶,疯癫的说道:“可你不是草,不是鸿雁,既不能像草一样一直守着大地,也不能像雁一样飞山越岭。”

何萧听着,心想,是啊,草虽不动,却能守着这片大地,我又何尝守着一个东西不放?

“小子,过来,老头子想和你说下话。”他伸手指着何萧,放荡的笑着

何萧看着这位老爷爷,呆了一下,慌忙答道:“爷爷,我只聊天,不喝酒啊。”

“谁要你喝啊?老头子我自己都没得喝,快过来,老头子要和你说话。”

何萧望着他,不禁一笑,这爷爷好有趣。“爷爷,你在这儿干什么啊?”他本来想问,这位爷爷是如何进来的,只不过话到嘴边又噎了下去

“老头这一生啊,荒郊野外就是我的家。”说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半百的胡须随着风儿拂在脸上的皱纹上,虽然时间吞噬了他的一切,却依旧掩不住曾今的潇洒。

“老爷爷,你是谁啊?”何萧的脸上现出了迷茫与疑惑,常人吹胡须,因气从口出,多半不能吹到下面的胡须,可这位老者,却宛如嘴巴长在颈上一般。师傅说,只有内力达到巅峰的人才能这样,至于为何师傅也没有说明。

“哈哈...”老者大笑,“我是谁,我用尽毕生的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老者说到这儿,原本就无神的眼睛变得更加黯淡无光。继续说道:“我曾今以为,只要我将武功练到绝顶,就能保护我所爱的人,便能拥有一切,后来我发现,武功再强如何,再大的权利又如何,也终究只是浮城一梦。当你看天空,你发现,任何一种轻工都无法练成那样;看小草,你又会发现,没有人能像小草一样坚定,一生只守着大地。人生不过一场大梦,有的人醒得早,有得人睡了一世,到死,也依然在梦中。”

“爷爷,人生真的只是梦吗?”在何萧少年的心中,有着像那位老者曾今的心,变强大,保护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孩子,有一天你会懂得,我只是不想你在我的路上,重蹈覆辙。”

“爷爷,那为何有的人为了科举,读了一世的书,也有人考了状元啊?”

“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等量回报,有些人,生下来就富可敌国,有的人,即使再努力,也终究会-平凡的死在一个无人的街角,没有人会为他叹息,没有人会为他沮丧,他有的,只是数落,只是唾骂。”他说完,望着这小子,取下颈上的箫,“小子,给你讲了一堆废话,老头子很开心,这把箫给你了。”

“这...算了,爷爷,箫有灵性,他跟了你,好多年了吧,还是让他继续陪着你。”

“给你就收下,这么多废话干啥呢?”老者看着何萧,带着一种命令,让人不可抗拒

何萧腼腆的拿着箫,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老者看着他,笑到:“这箫是跟着你了,他也算找了个合适的主人。记住,此箫有灵性,如剑一般,可以做武器,只是那本专修萧的秘籍,早在几百年前就失传了,所以,这其中的奥秘就看你自己发现了,噢!还有件大事,与这箫一起的,还有把笙。这把箫,雅名,一现箫;那笙,则号,昙花笙。”说罢,便飞走了。

“一现箫,昙花笙,昙花一现……这老者也是,我还有好多问题啊?不过高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说罢,轻轻抚着这把一现箫,吹了起来

边吹亦边唱: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汀!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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