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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

1990年,9月初9。天气晴,大雪覆盖了整个小村庄,日头慢慢升起,银装素裹的小村庄上青烟袅袅,在东北JL一个偏远的小乡村,今天迎来了老刘家最开心的日子,一位小男孩诞生在这偏远的小村庄里。

“胖大婶,听说刘家的桂芬生了,生个大胖小子。快去看看吧!”一位挑着扁担的大叔笑盈盈的和路旁的老奶奶说道!

老奶奶点点头,微笑着没有说话,大叔离得近了又大声的说:“胖大婶,刘家桂芬生了个大胖小子,你不去看看么?”老奶奶半掩着耳朵,皱着眉头,“你说啥?听不见啊!”大叔摇摇头,这时院子内走出一位三十左右的妇人,手里拿着大笸箩,里面还有没筛完的玉米,“哎呦老王大哥,谁家生个胖小子啊!”一边挑着玉米里的石子和土块,一边微笑的问道,“哎!可不是么?桂芬生了,老刘家的桂芬生个小子!”女人激动的放下笸箩,紧张的拉扯下厚厚的棉袄。“是么、哎呦我得去看看!”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跨出围栏,走到老太太身边说道:“妈啊!桂芬生了,生个大胖小子,你看着点家!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老太太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说道:“啥玩意啊!看家啊!去吧!早点回来!”王大叔摇摇头,喊道:“大婶子,你这耳朵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先走了,有功夫去我家溜达啊!”女人笑了一笑,起身向离家不远的小院走去,老太太则微闭着眼睛,也跟着笑了笑,还用拐杖打了王大叔一下,大叔愣了愣微笑道:“这老太太肯定听错,又想歪了!”挑起扁担就向自家走去。

很小的一个院子,四周都是用土堆起来的低矮土墙,土墙顶端覆盖着一层层的雪,墙内是用玉米秸秆捆包好后整齐的依靠在墙边,院内堆积着收好的雪,还有一个一个小雪堆,一间小土房,房顶上放着很多的秸秆,还有玉米干辣椒,窗户外面钉着厚厚的塑料布,窗户上也挂着串在一起的玉米,辣椒,院子中大家都忙着,很多老爷们在外面围在一起叼着烟袋,一位中年人则里屋外屋的走来走去,拿着热水壶到处给前来道喜的乡亲们倒茶水,整个校园随着太阳的升起也开始热闹起来,女人急忙忙的走进小院,跑到拿着水壶开心的合不拢嘴的中年人旁边说道:“老刘,桂芬生的啥啊,听说是带把的,咋样了,现在让进去么!”老刘转过身开心的说道:“哎呦,慧琴啊,生了生了,是个小子,等会就能进去了,唉呀妈呀!喝点水,”慧琴哈哈一笑,随手打了一下老刘,开玩笑的说:“行啊!老刘,大小子,看我家那个,完蛋玩意,整俩丫头!还说我肚子不好使,完犊子货!”附近的老乡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屋内突然抛出一个半大的小女孩,带着小辫子,一身花棉袄,出来说道:“我弟包好了,在外屋炕上放着呢,我奶叫大明白先进去看第一眼,然后你们再进去!二叔,我弟弟叫什么?”小女孩撅了撅嘴。站在一旁,小脸微红,不是害羞,是那时的东北不管是谁小脸都是红扑扑,因为真的太冷了!老刘不好意思的看着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是外乡人,搬到莲花村,一住就是10多年,村子里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去找他,后来村子里的人根本就不记得他叫什么了,只知道叫大明白,老人微笑的点点头,起身向屋内走去,乡亲们则开始问老刘,给孩子起什么名,慧琴则在一旁搓着手道:“唉呀妈呀着费劲,赶紧的吧,站着冻死了,老刘想好没啊,咱屯子你文化最高了,上过高中,哎呦喂还是小学老师呢,这名字可别太喽了!”老刘挠挠头,傻笑的说:“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就叫成功吧!”慧琴则在一旁笑了起来,:“这名字土,刘成功,不好听,换一个,这名字你要是不想好就别进去看你儿子!名字可是跟着你儿子一辈子的,你还想他这辈子跟着你在这小山沟里一辈子么?”老刘低着头苦想起来,这时大明白笑呵呵的走了出来说道:“刘明啊,你看叫天成如何!咱们老百姓种地靠老天爷吃口饭,老天爷不开心咱这庄家一年就喝西北风了,所以取自天,成代表圆满,收成,成功,成又表示合的意思,今日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小老弟啊,你要请喝酒啊,天成这名字再合适不过了!这孩子以后必定不一般,这天时地利可是站全了,”慧琴则低声的念叨下:“刘天成,刘成功,这不一样么?切,大明白!你这啥玩意啊解释一大堆听着挺好听的,叫出来不也一样么!”老人摇摇头,笑着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进去看看,你呀对桂芬好点吧,这大胖小子,可真好啊!你们老刘家又后了!”老刘重重的‘哎!’了一声,急忙跑进屋去,乡亲们也随着走了进去,屋内一下热闹起来,小房子能有40平米,进屋就是厨房,一口大铁锅,一个水缸,由于冬天太冷,水缸内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一个用葫芦切成两半的水瓢扣在缸盖上,地上散落着秸秆和苞米样子,锅里烧着水热气一点点的扩散整个厨房都是,灶坑中还有没烧完的桔梗还有一些木头,进屋后地上有一个用木板盖着的土豆窖,朝南的火炕上用花被褥包裹严实的小孩子,正在挥着小手哭喊着,老李一步上前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小心的怀抱起小孩,嬉笑着用手指挑着小婴儿的手,惹得乡亲们一阵哄笑,屋子还有一个内屋,中间用布单拦着,里屋的火炕上躺着一位美丽的妇人,虚弱的闭着眼睛,边上坐着一位老奶奶,手一直捂着妇人的手,轻轻的揉着,满头的银丝白发,小脚只有三寸大小,眉开眼笑的听外屋的声音,嘴里已经掉了大半牙齿的老人,开心的要留出泪来。一月后:小天成迎来了满月,全家上下热闹非凡,亲戚朋友来了满屋满院,整个小院子内打扫干净,摆满了桌椅板凳,邻居院子也满是送礼的人,那个年代,一家有事整个村子的人都动起来,所有人都帮着庆祝小天成满月的喜酒,送鸡蛋送肉四合礼,又是大骨头,茶叶白糖,就是没有送钱的,一些远道的亲戚赶了好几天过来喝喜酒,好好串个门!莲花村今天太阳高照,附近的邻居家都在做饭,老刘家这个院子都是人,坐在桌子上等着开席,几家邻居把做好的菜分派好,每家都做一锅,然后称出来分开上桌,东北的大锅很大,基本都是炖菜,那时的菜都是秋天收回来留到冬天吃,最重要的食材是酸菜,晾干的白菜,土豆,玉米面,玉米粥,高粱米饭,晒好的萝卜干等。全村人热闹非凡,,,小宝宝也安静的躺在母亲的怀里,看着身边走来走去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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