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乱说什么?!”宛可卿是什么人,怎么能听不懂那话外音呢,她气急败坏的红了眼圈,不由自主的放弃了大小姐一贯的矜持风度。
“大姐,你好好看看我贴身丫头的衣裳是不是与你的颜色相近?”
说这话的时候,宛可笙的神态里流露出三分的不忍心,让大家看到她原本是很重视姐妹感情的,不到万不得已确是不忍心点破真相:“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宛可笙的话一落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打量起宛可卿和素雨的衣裳。
大小姐上身着一件淡绿轻纱罗衣,纹理斑驳、飘逸秀丽。下身一袭百花裙,上有百花绣饰,腰间一条银色腰带系着细腰。一块软玉玉佩摇摇晃晃,素手纤纤攥着一块浅绿色菡萏帕,与身上的淡绿罗衣相交辉映,更显富丽堂皇。
素雨丫头身穿一件标准的浅色婢女衣裳。的确,晃眼一看,颜色好像都差不离,但只要靠近细看,高贵无比的主子的华丽质地和促使丫鬟的粗劣质地也是很明显,连服装的样式也分外明朗。
不过呢,大家这一看,心里的确明亮了几分,对于那风流成性的席野生,有这般粗心大意,迫不及待的把石头当珍珠,这也不难被人理解了。
宛可笙手中高举的一物,轻轻启动朱唇:“这看似大家闺秀,名门望族里的千金所佩戴的香囊,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只不过,这却是在大楚,独一无二的宛家大小姐身配之物,不相信,请看这香囊里面的究竟是什么……”
她那清新悦耳的女声,嗓音中含着笑意,如同春日里花开缓缓,雍容和暖,让屋子里所有人的思维身不由己地被她牵着鼻子走。
宛可笙把所有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此刻,她望着宛成峰,甜甜的笑道:“父亲,看来您很想看看这里面深藏的玄机了,是吗?”
宛成峰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看到她边把金色锦缎缝制的香囊递给自己,一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这香囊里装的宝贝还不只一个,比如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泰安寺后山凉亭必经小路,切记,落款,玉慧。又比如那生辰八字……”
“父亲,这可是从席野生表哥身上掉下来的哦!”宛可笙看着他,微笑着温柔地说道。
宛宰相打开锦缎香囊,拿出里面的纸条,细心查看一番,随即脸色巨变。
宛可笙说得字字属实,单不看这香囊属于宛可卿别无他人能在大楚拥有的殊荣,这生辰八字的的确确是她本人无疑,而这玉慧两字,却是自己当年赐与爱女的字!
护国夫人和席琳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就是宛可笙打了自家儿子吗?此刻怎么又出现了香囊和纸条了?看来事情远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啊!
难道是——
宛可卿和她母亲,显然是想借自己的手除去宛可笙这个庶出之女!?
可是,凭什么要她的儿子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护国夫人已经明白了几分,心底的愤怒完全表露在脸上,她在努力克制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事态发展。
“岂有此理!完全是胡说八道!!”一声怒吼,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原来是大夫人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表情已然暴露出令人恐怖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