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可笙带着素雨,慢慢向凉亭走去。
要去寺庙后山上的凉亭,必定会经过一条小路。宛可笙早就拿上老夫人平日私下给的银子交给芷月,要芷月找寺庙里长老,说今日她要借用这条小路,请长老告诫僧人们,到时务必给予方便。
席野生躲在小路边上的一颗大树后,小厮在他身后,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注意小路上的动静。
“少爷,四小姐来了!“
席野生的一双眼珠子已经紧紧钉在了宛可笙的身上。
她一身云锦袄裙,套上一件湖绿织金牡丹比甲,上面是荷花绽放的粉底刺绣,下面是同色锦大镶滚衫裙,走起路来婷婷袅袅。
她那一双凤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却透着神秘,另人无法琢磨。
如柳般的秀眉,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看上去是无与伦比的妩媚动人,好似集万千风情与一身,诱惑着人心。
白皙的皮肤有两团淡淡的红晕,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及破,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显得楚楚动人!
席野生从头打量到脚,越看越是激动,越看越觉得心急火燎般难受,只想立即马上现在便和眼前的美人痛痛快快恩爱一番。
素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头疑云顿起:“小姐,奴婢心头发慌!”
宛可笙微微一笑,说:“不必担忧,走吧。”
她说话的声音像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席野生犹如产生幻觉,似乎鬼迷心窍不受控制的扑了出去,眼看就要把宛可笙满怀抱住。
谁知眼看人儿就在鼻尖之处,宛可笙满脸灿烂的笑容,抓起席野生的手掌心,一根锥子狠狠地插了下去,与其同时,她又弯起膝盖朝着席野生的下身裤裆部分使尽全力顶了上去。
宛可笙的凤眸微微一眯。
话说,打蛇打七寸。对付胆大包天,好色之人嘛,自然是……
席野生突然被手掌心的一阵皮撕肉裂的痛感袭来,接着又不得不本能地双手捂住裤裆,狂叫一声,向后栽了下去,缩成一团,不停的鬼哭狼嗷。
宛可笙收起那带血的锥子,素雨则快速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凌乱,咬破自己的嘴唇,又抓起地上的泥土往席野生的脸上一顿乱抹,随后抱着宛可笙装着十分恐慌的大声哭喊:“快来人啊,抓淫贼啊!快来人啊!”
很快从寺庙方向跑来一群手持木棍的僧人,最前面的那人看上去是寺庙里的长老。
宛可笙指着席野生,冷冷的看着那身穿黄色袈裟的长老,大声说道:“长老,泰安庙此乃佛门重地,怎么能有这般胡作非为的登徒浪子出没!今日,你等给我这丫头一个交代!”
长老立即上前行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息怒,我佛慈悲,泰安庙此乃佛门净地,本是善男信女惮经拜佛之所,断不能任由狂徒污了佛眼!”
随后长老一声令下:“还不给我狠狠教训这等淫贼,告诉他,来泰安寺胡作非为应当不应当!”
“我看你们谁敢!”席野生顾不得疼痛,想着要站起来,可一看自己被众多僧人团团围住,心里顿感不妙,背心一股凉飕飕的寒风直扑脚底。
“我是平阳侯三少爷!”
平阳侯三少爷席野生?!平阳侯不是和宛宰相府有着亲戚关系吗?!
这是怎么回事?众僧人深感诧异,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