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不好,奴婢当时不忍心弄断它的脖子……奴婢,奴婢用刀在它的腹部捅了一下,以为它死了。想不到……想不到它竟然没死,还自个飞了!现在……现在……现在它又回来了!大夫人,我们又可以再一次……”
“啪啪啪!!!”秋霜的话还未说完,宛可卿便快如闪电地上前挥了几耳光。
这该死的婢女,这在干什么!宛可卿不愧是宛成峰和大夫人从小以皇后为标准而培养的人!她那敏锐的反应能力可绝非一般人能拥有的。
因此,在这一场突然变故中,屋子里的所有人反应最快的一个。
紧接着,宛可卿冷冷的看向同样一脸惊愕表情的宛可笙,幽幽的说道:“妹妹,你的丫头是中邪了吗?还是你有意教她这般胡说八道来戏弄大家?白鹭,什么白鹭?哪里有白鹭?”
这话挑明得不能再明了——宛可笙是刻意交代自己的婢女这样做的了。
宛可笙的魂魄好像刚回到身体一样,怔了怔,喃喃地说道:“大姐这是说的哪里话,秋霜是母亲送的丫头,可笙又怎么能教得了她?”
“再加上我从未听说过见过什么白鹭,又怎么能教一个奴婢说出这些话?还有——大姐,小心——”
宛可笙手一指,又如一尊塑雕,不得动弹。
满屋子的人,无一不是惊讶地如同在观看一场惊心动魄的奇异闹剧,大家的脑袋和眼睛在短短一瞬间,转动了好几圈。
宛成峰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原本不见踪迹的白鹭,如今再次出现着实刺痛了他的神经。
他游离着寒冰的目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秋霜那如疯癫的模样,又看了看张着大嘴,没有反应的宛可笙,再看看一脸茫然正要开口说话的老夫人。
而就在这时候,秋霜的尖叫声再度响起:“啊!!!”
宛成峰随眼看去——这一看,他堂堂宰相也楞在当场。
原来,秋霜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大小姐狠狠扇了几巴掌。
定眼一看是宛可卿,秋霜更像疯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宛可卿的脚边,双手抓住宛可卿的小腿,不停地摇晃着,尖叫着:
“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放过二小姐吧,求求你放过二小姐吧!你不要再命令二小姐来打扰老夫人了啊!老夫人会怪责二小姐的!二小姐已经够可怜了啊!”
“哐当!!”二夫人柳氏一下从椅子上滑倒在地,原来真的是宛可卿这贱人教唆自己的女儿来老夫人院里哭闹!
虽然自己心里早就有数,可此刻听着这真真切切的话语,也难免不受震惊!
看来,宛可卿这小贱人的心肠比她那恶毒娘亲还要狠辣几分!
所有人的目光刚转到二夫人柳氏身上,又听见秋霜嘶哑着哭喊道:“奴婢昨晚也按照你的命令在四小姐屋子里下了药,那些丫头们都有了反应,只是,只是不知道四小姐怎么就,就没反应啊!大小姐……你……你就绕过奴婢吧……绕过奴婢吧!”
她那头上的发誓已显凌乱,继续摇晃着宛可卿小腿上的裙摆一张扭曲的脸蛋上那两颗眼珠子,睁得似乎快要掉下来。
“你干什么呀?你疯了吗?你乱叫什么呀!什么时候教过二妹妹的!我什么时候交代过你什么事!哪个教你说的这些话!简直是胡说八道!”
宛可卿那娇弱的身子就这么被摇晃着,她只觉得头昏眼花,一张绝美的脸蛋彻底失去了颜色,面如死灰,汗珠在额头上渐渐冒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秋霜,宛可卿骤然间一把抓着对方的脑袋,猛烈撕打起来,大夫人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拉住了自己的女儿,轻轻摇了摇头。
“疯了!疯了!这丫头着了魔了!来人!把这着了魔的奴才拉出去!”大夫人脸上的慌张惊愕露了几分出来,她赶紧扶着宛可卿,一脚踹向地上的秋霜。
这一连串的变故突然在眨眼之内发生。实在是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这一刻,整个屋子里的人仿佛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