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宛欣兰,立刻跪下匍匐在地,全身颤抖着回道:“回禀父亲,二妹妹原本和女儿在井边稳稳站着,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她就落入了井中!女儿也深感蹊跷!”
宛成峰猛地站了起来走上前来,大夫人也急切的奔到宛飞凝的跟前,一看那张脸,立即吓得身子一晃:“哎呀,可怜我的飞凝女儿啊,你这漂亮的脸蛋怎么成这样了啊!”
宛成峰望了望宛飞凝的脸,脑子轰隆一声,这情形,必然是被毁容了!二房岂能善罢甘休?这下,如何得了?!
宛欣兰紧接着又说道:“女儿领着下人也找到了四弟的束发嵌珠紫金冠,只不过没有见到身影,估计四弟已是掉入枯井,丢了性命……”
大夫人正惊惶着萱氏这贱人为什么还好好的活着,该出事的宛可笙不见踪影,倒是二房女儿宛飞凝突然落井毁容,她压制着心中的忐忑,装出一副难过之极的神情:“我们宛府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
一旁的顾妈妈紧接着说道:“这四小姐一回来,宛府就紧接着祸事不断,现在四少爷竟也被连累得丢了性命,二房二小姐又被落井毁容,我们要如何面对二夫人三夫人啊!一个是三房仅有的儿子,一个是二房的宝贝千金啊!”
萱氏的脸上毫无血色,她猛然醒悟,这是大夫人谋划完整的连环计,原本自己也是在被可笙“克”死的计划中,进一次西院,居然要了亲娘的性命,还克死三房唯一的儿子和二房的小姐,即便宛可笙是被陷害的,老爷为了安抚二房三房,也必然不会轻饶了她……
韩氏的心肠——如此歹毒!
萱氏急忙跪下说道:“老爷,可笙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这些事情绝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的,她——”
顾妈妈抬头看了看她,讥讽的说道:“五姨娘,您怎么能这样说呢?四小姐违抗了老爷的命令跑来看你,她刚来,四少爷就丢了性命,如今二小姐也成了这样,你如今还说那些话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父亲,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一道动听的声音,猛然从院门外传来,大家抬眼一看,宛可笙领着素雨,款款而来。
她身穿一袭浅紫色碧荷高腰儒裙,淡淡的紫色,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裙脚上绣着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仿佛欲飞向那蔷薇,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雪一般的白色,与浅紫色的碧荷高腰儒裙裙映衬得完美无瑕。
轻风吹过,随风飘扬。月光下她那袖口中放有一小小的薰衣草香袋,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清香,绾着百合髻,插上那支蝴蝶步摇,只留一缕青丝落在胸前,垂到腰间,发间的白色流苏,发出泠泠的声响,虽是淡妆,亦是掩盖不住由内之外的气质。
秀眉如柳条,亮晶晶、光莹莹如玉石然的双眸忽闪忽闪,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正困惑地望着院里的人。
宛成峰感觉眼前一到亮光闪过,心中那原有的怒气,莫名地压制着,不知如何开口。
宛欣兰面如死灰,猛地站了起来,全身犹如筛糠一般,抬起玉碗直直的指着宛可笙,嘶哑着声音怒吼道:“你……你这个祸害妖精现在满意了吗?!”
大夫人一愣,立刻装出一张伪善的面孔:“可笙,三夫人的爱子因你丢失了性命,二房的飞凝也因为你而落井毁容,宛府,你恐怕再也不能呆下去了!”
宛可笙凤眸圆瞪,好像一副纯真烂漫的神情:“母亲,你是说四弟景玉吗?他怎么了?刚刚我还瞧见他在假山那里玩呢!”
韩氏的身躯,向后倒退——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