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被打成这样,实在令人心疼。”
韩艺萱袖子一挥,甩开宛欣兰,靠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看了看宛可笙,眼睛里流露出心疼不已的颜色。
看到宛可笙刚回到宛府便被打成了这番模样,她表现出十分真诚的同情心疼,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声。随即,扭过脖子交代身边的亲信顾妈妈:“赶紧派人去叫傅大夫过来,四小姐脸上的伤需要认真仔细治疗。”
顾妈妈应道:“是,老奴这就交代下去。”说完便走出了门,交代门外的奴才赶紧去请府里的专医傅大夫。
宛欣兰搓着手战战兢兢地站在韩氏的身边,笑盈盈地贴上去,轻轻拽着对方的胳膊,温柔地说:“母亲,赶紧来快坐下吧。”
这个时候的她,脑袋似乎特别灵光,动作麻利地争做表现,用手帕将原本一尘不染的椅子,仔细拭擦了一遍,才站在边上请韩氏坐下。
韩氏却压根当她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交代着奴才:“四小姐刚回来便被五小姐无端的一顿暴打,五小姐这般行为实在是太恶劣,对待如此品行败坏之人,严惩不贷。”
宛欣兰一听,顿时魂飞魄散,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
她对于韩氏每一次即将实行一场刑罚的时候,都会提前列出该人的每一条罪行。
“母亲,不是这样的,欣兰不是故意的,您听欣兰解释啊,是那宛可笙那贱人侮辱女儿……”宛欣兰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不留余地洗刷自己的罪过,将所有责任都干干净净推给宛可笙。
倒打一耙,这也说明她还不完全是一个白痴,知道如何拯救自己。
“住口!”韩氏厉声一喝,脸色微变。
宛欣兰那还未念完的冤屈状子的最后一半,也就只能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
“死到临头竟然不知悔改,妄想推卸责任,真是不可救药!来人,拖出去,执行家法,杖责二十,关进祠堂,面壁思过,半个月。”
韩氏手一挥,长长的金丝衣袖舞动了起来,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宛欣兰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她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低贱的宛可笙,平日那么疼爱她的大夫人,却要杖责她二十,那二十大杖打下去,她岂不是屁股开花?还能活吗?!
她面如死灰,只觉得全身冰凉,颤抖不已,匍匐着爬过来拽着韩氏的裙摆哭着求饶:“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母亲您就原来女儿这一次吧。女儿再也不敢了。”
韩艺萱连瞟她一眼都不愿意,只是寒气逼人地说道:“拖下去。”几个婆子立即走上前来,七手八脚把宛欣兰拖了下去。
门外,宛欣兰的哭声逐渐地远去,很快,从远处传来她那杀猪般的哀嚎声。
宛可笙的头悄然低了下去,在没人能看到的地方,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不得不说,宛府的当家主母,的确不是一般人啊!
就心计来说,韩艺萱在这方面的确具有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天赋啊!她这么一打,明面上是为宛可笙主持公道,暗地里却及时将宛欣兰稳稳当当站在了宛可笙的敌对面。
这一招假人之手,不得不说,高明!
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一个宛欣兰无时不刻地缠着她宛可笙,想要除掉她而后快,韩艺萱简直比狐狸还要狡猾一万倍啊!!只有这样,在没有摸透宛可笙究竟为什么会回来之前,她韩艺萱,也可以安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