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多了两位皇子,宛景耀便不得不把大家原先坐的位置重新调动了一下。
安顿好后,这才回头看着楚慕瑞,郁闷之极地唉了一声说道:“家里住进了一个灾星,导致妹妹不得不承受万般屈辱。”
“大家都身在水深火热中,的确令人堪忧啊!”
六皇子楚慕瑞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你说的灾星是——”
楚慕真端起茶杯,充耳不闻的独自品起茶来。
席琳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不就是那贱丫——”
话一出口,她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话失了分寸,急忙假意的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紧接着说道:“就是宛可笙。”
楚慕真的眉头高高扬起,看着她,说:“你是说湘宁县主吗?”
席野生坐在一边正有滋有味的吃着雪梨,听到这里,不由得噗嗤一笑,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凭着油腔滑调的寥寥数语也胆大妄为的参与国事的黄毛丫头,也配称自己是湘宁县主?”
他前次被暴打,在屋子里关起门休养了整整二个月,心底对宛可笙一直耿耿于怀,有些畏惧加痛恨。
席野生兄妹的话让楚慕真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看了看宛可卿,禁不住的在心底叹息一声。
中看不中用,空有一副好相貌,想来这婚事的念头,还是得慢慢斟酌了。
宛景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如今府里因为这个灾星,老夫人对我们越来越冷谈,甚至连父亲近来也甚是恼怒。”
“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妹妹,妹妹怎么能不成天伤心欲绝,痛苦不堪?身子又如何能好的起来?”
六皇子当然不忍心看到美人受苦,立即说道:“救灾一事,大小姐何错之有?那还不是底下的人没有尽到职责,根本没有按照原本策划的步骤来做,才导致了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宛可卿抬起玉腕,用金丝手绢擦拭着眼角的泪痕,细声说道:“大哥,家丑不可外扬,你又何苦在两位殿下面前说这些。”
”四妹不过是个孩子,再怎么任性,可也是咱们的亲人……”
六皇子叹了一口气,带着惋惜的口吻,说:“湘宁县主终究是从小便生活在乡下,哪里懂得为人处世,知书达理的道理?”
”让大小姐受了冤屈,对于太后和陛下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请母妃出面说明情况,不会让你以后为难便是。”
宛可卿抬起那双漂亮迷人的凤眸撩人心怀地看了看六皇子,紧接着飞快地低下了头,说:“有劳六殿下费心了。”
此刻,突然听到正在一心品味雪梨的席野生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快看看,这是哪一个?”
大家齐刷刷的抬起了头,花园旁边的拱桥上,桥下的湖水鳞波闪闪,桥栏上的梅花竞香争艳,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让人心旷神怡,无不陶醉其中。
着一身朴素衣裳的男孩,正漫步走在拱桥上,那俊美的脸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个野种在宛府还挺逍遥呢!“席野生的眼睛一眯,极其恶毒的嘲讽道。
“呃,这小屁孩,现在可是古怪得可以呢……”宛景耀冷冷一笑,讥笑道:“也不知他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最近一段时间,他成天粘在我那四妹妹的屁股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
“依我的意思,这个从外面捡回来的小破孩,与咱们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父亲还一味的留着他,还盼望着他把三房承继下去,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