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了,我的确就是那个意思,不过,我想我不会盲目的就出手的,就算我自己无所谓,可后面还这么几个人呢,我不能不为他们着想,虽然平时我对他们呼来喝去的。
准备了一番,我们决定,两日后动手,就算不能做一些什么。至少也能为这座即将化为乌有的城池争取上一些时日吧。我能做的就这么多。时间说快也很快,两日对于我们来讲,也就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我们几人商议好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我们四人一人负责一面。我站在南城门内。看着门外的那些鬼魂甲士,满心的都是冷意。直到东方腾起冲天火光,我的掌心也同时出现一道金光。金光成长剑状,我咬咬牙,也挥动了一道巨大的金色剑气,向外杀去。而西城门的阴气则是冲天而起,远远盖过原来的阴寒鬼气了,而最后的北城门的木灵气也是威势坡大。
没太多时间去观察别处,只是在我的元神中,凤火跟褚严都安全着。
我手中的长剑伸缩着,在那些阴兵中扫荡着那些鬼气。可鬼界的阴兵哪里是那么容易杀死的,更何况,杀阴间鬼兵,也是触犯天规的。不过这一切对我来讲到是无所谓,只是一般人是不敢这么做的。这手中的长剑便是我从上面拿下来的龙骨剑。它的威力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想驾驭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已我现在的能力,已经是勉强而为了。所以,我的动作,必须要快。
没想太多,出剑,刺入目标,抽出,转腕。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因为我知道,就在我犹豫的空隙,自己就有可能受伤。所以,不能手下留情,因为我曾经说过。自此以后,不在为任何事情而让自己受到半点伤害。
直到我停手,手中的金色长剑一闪消失不见,沉着气转头看向其他方向,与此同时,见到了其他三个方向的打斗停了下来。我笑了,台步向西城门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注意太多。只是到了西城门,只见,凤火和褚严已经在那里守着了,而因公子,正拄着长剑,战力在原地,他看见我的到来,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对着我笑了笑:
“送我一城可好?”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好。”
他见我答应,终于支撑不住,向一旁倒去,见此,我连忙上前一步,接住他的身体:“走吧。”
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后,向一旁的山脉走去。这片山脉位于小城的东南方,山脉有卧龙之势,显然,这里有一条小的龙脉,是个好风水。我带着两人来到此山脉的龙眼之处,最后亲手埋葬了因公子。
“在这里,你可以见到你最后的停留之地,也是不错的,我走了。有时间回来看你。”我留下最后一句话。一挥手,一块高大的石碑出现在原地,高大而厚重,再次挥动龙骨剑,一行草书跃然其上。太阴后人,因璇之墓。
“回去吧。我们看看那个刘老爷的真正死因吧。”我看着惊呆的凤火跟一脸了然的褚严,转身先向回走去。
我们几人隐身来到刘府,这里一片荒凉,丫鬟仆役,走的走跑的跑,只剩下这宅子的女主人以及几个队这刘夫人忠心耿耿的丫鬟仆役,还守着这个宅子。隐身进了刘宅,净值的来到后宅,一路上,除了荒凉的院子,就是满地的落叶。显然,已经许多天没怎么打扫过。我对二人传音道:“一会儿你们不要出来,我要探探这个刘夫人。看天色也差不多了,在等几个时辰吧。”
两人面带疑惑,我没多说,只是带着几人来到后院的角落里站定,给几人使了个隐身术,变不在多言,我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温婉女子,怎么也不敢想,她就是那个凶手,那个温婉的女子站在回廊上,靠着廊柱上望着天边的落日,移动也没动过,我能看出,她的眼里沁满了悲伤。掌灯十分,一个丫鬟叫她进屋去,她也不去,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我不清楚,她做出这幅样子,究竟是给谁看。于是在丫鬟走后,我们几个显出身形,她终于肯开口了:
“你们是来送我的么?”
“送你什么?送你去大牢么?”我非常看不惯这个惺惺作态的女子,所以话语中带了自己的情绪,但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因为,很快我就知道,这种情绪外漏的我,根本说不过那个女子: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需要我替你说么?”
她看了看我显然很不屑:“呵呵呵,你说。你凭什么说?你有证据吗?你有人证吗?最后,你又是什么人?”
我哑口无言。因为,她说的,我都没有,我的处事方法,都是在上面那一条,心魔,走火入魔,这是约束所有人的法规,可这些东西,在下届完全不中用,我一时间不能说什么,看着几个人看着我那种奇怪的目光,我的心里有些怒意,我不想因为我的错误而让这个女子而逃脱。即便她逃脱了法律,她也是逃脱不了我这一关的,
“哈哈哈哈。我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我能证明给你看么。”
这一下,所有人都有些呆住了,我能怎么证明给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子看呢。心头有些没底,于是,我缓缓的说:“呵呵,那就先从我发现你家老爷死的那天晚上开始说起吧。白小婉,你有阴阳眼吧?呵呵,不要否认。因为我发现,你对阴气特别敏感,刚刚那个小丫鬟早就被你害死了,她的灵魂始终不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故而,她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你的视线中,你刚刚之所以对她视而不见,不是你看不见她,是因为你怕。你怕她。对么?”
“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没有阴阳眼,跟你有何关系。你是不是管的也太多了。”
呵呵,白小婉,你不要否认。因为,这关系到我想说的下一步。”
“那姑娘请说。”
我看她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就知道,即便我说了后面所有的事情,她也是不会轻易服法的:“那天是七月十五,也是你生辰,你家老爷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喝花酒,你很怒。因此,你利用了那个厉鬼。”
“啊。主人,她是怎么才能利用那只鬼啊。说说吗说说。”
我瞪了一眼旁边又聒噪起来的凤火,转过头,继续说道:“有一种术法,你不会不记得吧。”
“啊。主人说的是引魂术。”
我再度看了一眼咬着下唇的白小婉,继续说道:“没错,那种术法即便在那个界面也是禁术,这是一种能将自己灵魂的气息瞬间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而这种术法的好处就是,能让对方的鬼魂误认为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己。但是,这个术法的缺陷就是,一个灵魂一世只能用一次,而且失败率还很高。不但损伤灵魂,还会殇级肉体,所以,你看看她目前这幅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很虚弱。”
“哼。那又怎么样?”
我听她反驳我的话,才再度笑了笑,这次确定,这个女子,的确很简单。估计这个术法也是她从别地方学来的残篇。于是,我低声说道“你失败了,因为,你的能力有限,可,你又跟那个厉鬼达成了协议。协议内容我不清楚,但是那天晚上,你们的行动,我可是都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呢!”
他瞪大眼睛盯着我。我后退了一步,因为她的眼神有些阴冷,他低低的笑开:“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转身想走了,不想跟这个女人浪费时间:“夫人,我是想,你如果真想杀人,你现在也不会是这幅样子了,你不如跟我说说你的苦衷,包括,你那个荒唐的交易,告诉我跟你交易的那个厉鬼在哪里,你们做了什么交易。说不定,我能帮你一把,你也不至于,会在这个地方等死了。”
说完,不等她的回答,就开始往回走,因为,我有把握,她会叫住我,果然:“慢着。”
回头对这个有些讨厌的女人笑了笑,再度走回去,她沉吟了一下,还是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带着褚严跟凤火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旁边的书房,这时,书房内已经有丫鬟点上灯烛了,我站在窗边,看着那个女人做在灯下,有些落寞的影子,我感到,也许,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讨厌吧。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终于开口了,但是第一句话,就让我感到背脊一寒。
“我恨他,我恨不得亲自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我恨死他了。”
我靠在窗台上,示意褚严和凤火一切谨慎。于是,我问到:“你恨他。你恨你家老爷。”
她点头再度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本是邻县的一个商人之女,可因为我们家是从外地搬迁而来的,所以,在那边很吃不开,我爹就想到把我嫁出去,嫁给当地的一个公子,虽然他有些纨绔,但,显然,嫁给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我不吃亏,毕竟,向我这种外来的女子,再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没多少选择,只好……于是,我同意了这门婚事,因为,我能看见鬼魂,所以,我在晚上的时候总是不敢出门的,所以,我不清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刚刚拜堂,当晚,我并没看见我的夫君,只是在他与我拜堂时候的一举一动,我知道,这个男人很温柔,也一定是个好丈夫,所以,我一心想好好跟着他,即便他有些花心也是无所谓的。但,一切的不幸都发生在了那天晚上。”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不想知道这过程中究竟发生什么了,只是想知道跟这个女人交易的东西,究竟跟她做了什么交易。感觉到这个女人一直在绕弯子,于是,在她停顿的时候我便说到:“我不想知道你的情史。我只是想知道重点。”
她转头看了看我,我看见了她眼底的伤痛和唇边的苦涩:“呵呵呵,我只是想倾诉倾诉而已,既然你不想听,那也罢。我就说说重点吧。”
我看看她仿佛在调整情绪,显然,她情绪目前很复杂。许久她才再次说道:“死了,都死了,所有人,没有一个活着的,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刘老爷做的,呵呵呵。那晚上,我看见了整座府邸都被鲜血染红,我的夫君,死的最惨,我公婆,以及那些我并没有来得及熟悉起来的亲人,都是他干的,就因为我躲在了我夫君的身子下面,所以,我并没有遭难。”我看见她的面色一红,于是,他再度咬着银牙说道:
“我就抱着我新婚夫君的尸体过了一夜,那是怎样的心情,你们根本不能理解。哈哈哈。你们永远不会理解。”
我摇摇头,是,我不会理解,我永远都不能理解这个女人。我不由的有些相信了她。于是,她再度说道:“我第二日,亲手葬了,我的夫君和公婆,便想回去找我爹,毕竟发生这种事情了,我也无处可去了,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一回到家里就只看见我哥哥和家里的一些丫鬟,仆役,因为,我一回家就见我哥哥正在询问那些丫鬟,我爹娘去了什么地方。呵呵呵,可笑啊可笑,我心里当时就知道了,爹娘一定是也遇难了。我扑进我哥哥的怀里一阵痛哭。最后,我并没有跟哥哥说出实情,但,我给哥哥留下一封书信,说让哥哥务必当晚就离开这里。于是,我哥哥带走了所有的家产,离开了县城,而我则带着我夫君拼死从凶手腰间扯下的玉佩,到处寻找。那是我夫君咽气前塞入我手中的物品之一。我在多方暗中调查,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这玉佩的主人。”
我摇摇头,替她说道:“于是你自己假扮成逃难的可怜女子,来到了刘府,可刘府的刘老爷,见你貌美如花,就起了色心,当晚就糟蹋了你。你在无法之下,只能以死相逼,让他取了你,你想另寻报仇之法,你本来的想法是只做个下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毒死他,可这么一来,你做什么事情都有限制了,你不能肆意下手了,因为,你一下手,下人就会知道是你害死了刘老爷,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当年的事儿,立即就会怀疑到你头上。对吗?”
看她点头,我就笑笑,示意她继续,于是,她接下来说的一段话,实在怪异到让我一听就感觉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