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张员外吹着胡子怒道:“哼,什么不好了,老爷我活的好好的,好好说话,真是晦气。”
跑进来的护院扑通一声跪倒,喘着粗气道:“老爷,小姐不见了。不不对,是小姐的尸体不见了。”
张员外是白马镇最有钱的人,做的是丝绸生意,整个白马镇没有不知道他的。张员外为人和善,在阵子里很有威信。三年前张员外家的唯一一个小姐忽然之间病倒了。这张小姐是个精灵古怪的姑娘,平时大家都很喜欢她。但不知道怎么的,一夜之间,张小姐就一病不起了,阵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张小姐撞了阴,也有说张小姐得了痨病。总之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得了什么病。开始的时候,大夫到是没少请,却没一个能治好张小姐的。后来张员外不请大夫了,改请高僧道士。因为在他的心里是认定张小姐中邪了。实在是因为张小姐的病忒奇怪。
究竟奇怪在什么地方?我也很奇怪,来到这里之后问过张员外,他却三缄其口。我私下找过一些丫鬟婆子了解过。最后总结了出来张小姐的病。中邪,果然是中邪。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昏睡十个时辰。剩下两个时辰醒着,也是哭闹不觉。闹的整个张府不得安宁。我又问这张小姐怎么个闹法。那丫鬟说是哭,嚎啕大哭,或者是尖叫。满床满地的打滚着叫。这到是奇了。撞的到底是什么邪?
半月前,我们手上的银子彻底花完了。我问他们:“咱们银子花完了,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赚。”那两个家伙纷纷点头。
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而且,对方许诺的三万两银子也是很诱人的。这不,带着两人来到了白马镇。可惜我来晚了一部,三天前才到了这里,还没来得及给张小姐看病,当天晚上张小姐就已经去了。我没看到张小姐,却用了这三天的时间打听了情况,本来今日是张小姐出殡的日子,我正和张老爷做在花厅内喝茶,正想说告辞的事情。可没想到还没说出口,那个护院就跑了进来。
本来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张员外对我还是防备着的。,毕竟我年纪这么小,还是个女子,究竟能看的了什么病?说出去,谁能相信我?所以,我只能拿出当世名医的玉佩挂在腰间,那张员外见了玉佩后才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迎了我进去。本来张员外问我可是当代名医亲自驾临,我却直说是好友。
“呵呵,既然如此,那张员外先处理事情,小女子晚些在走。”我若有所思的说着。那张员外也只是点点头就不在理我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员外板着脸对那护院呵斥。
“老爷您也知道,本来今天小姐该出殡的,可是早晨小的们去了灵堂一看……一看,这棺材……棺材盖敞开,里面却没有小姐的身影了。”那个护院战战兢兢的说着,我一边儿听着。心里头有些惊讶。宅子里这么多人,夜晚还有护院巡逻,这张小姐的尸体还能凭空消失,也是够诡异的。
“派人出去找。快去找啊。都矗在这干什么?”张员外有些紧张,又有些恐惧。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想,这尸体怎么能破棺而出呢。还消失不见了。
看的出张员外的那种紧张,茶碗掉在地上,茶水撒了他一袍子,都没反应过来。我叹着气也走出花厅,毕竟这里暂时还是我比较容易能找到张小姐,其他人可未必能找到。我踱着步子走在园子里,这里说实话很美,整个园子里各式花草,五彩缤纷,美不胜收,假山怪石也比比皆是,只可惜这园子里水源太少。只听说在这园子后面有一片湖。我绕着园子走了一圈,刚进来那天我就感觉有点奇怪了,究竟哪儿奇怪,我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天色不太好,眼见着要下雨,可张小姐还没找到,看着那些婆子和护院来去匆匆的身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许慌张。看来,这些吓人也是认为张小姐中邪而死了。张老爷想隐瞒实情,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闲言碎语的,拦都拦不住。
“姐姐,最近府里太诡异了。你说,是不是咱们小姐惹了什么大仙啊。怎么这么多怪事?”一个翠色衣裙的清秀小丫鬟鬼鬼祟祟的说。
“哎呀,别乱说,什么冲撞了大仙啊。我看是撞鬼了还差不多。”旁边一个蓝色衣裙的圆脸小丫鬟有些嘲讽的说。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万一让老爷听见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那个清秀丫鬟提点着那个圆脸小丫鬟。
可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正好迎面走过来。二人方才的话,被那婆子听个正着。看了看与我擦身而过的两个丫鬟,又看了看两丫鬟对面站着的婆子,就没动。
那婆子满脸的怒气:“小贱蹄子,皮紧了是吧,让你们乱嚼舌根子,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儿去撞的鬼神的。别平白的毁了小姐的清白。小姐都已经去了,你们还在这胡言乱语,是不是不想活了。快快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这矗着了。真是一群不成器的东西。”
那婆子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话,那两个小丫鬟也不敢做声。直到那婆子走远。那圆脸的丫鬟才恨恨的开口:“呸,什么东西。不就是伺候过几天小姐么。就当自己是小姐亲近的了。哼。”
经这么一闹,那两个丫鬟虽然面上表情复杂,到也没在敢说什么,低着头走远了。我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正好看见褚严从远处过来。我招招手,带着褚严来到园子里的亭子内坐下,这才问:“怎么样?”
他没回我。半晌我又问:“怎么样找到了么?”
他叹了口气:“哎!找到是找到了,可是我带不回来。”
“诶呀,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还能带不回来她。瞧你这模样,怎的,是受打击了?”我调侃。
“不与你说笑,是真带不回来。”他辩解。我也不理会,只是询问的看着他:“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后山,看见冲天的妖气,本以为那里还住了什么妖物的,既然住了妖物,那张小姐的尸体也很有可能是在那里。但是,等我去的时候,妖物没看见,只看见一群行尸在那里用手挖着什么。我一看就惊了,大白天的,这尸体得沾了多大的妖气才能自由活动。我扫了一眼,一看,不过七八人,却有冲天的妖气。于是我想看看这些东西究竟在挖什么。可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我就回来了。”
我听着他淡淡的叙述,心里可是一直在转,这些东西究竟在挖什么。为什么要挖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东西控制了这些尸体。我说:“呵呵褚严,不是你没看见妖物,是妖物在地下呢啊!”
他恍然大悟:“对,我想起来了,我忘记搜索地下了。”
“这不怪你,毕竟世界上没有谁能做事做到十全十美的。宽心吧。”我心里有半句话还是没说出来。就连上面的那些老古董神仙都犯错,何况他呢。
他听我这么说就没在说什么了。想是想通了,没办法,他这人一项情绪转变的很快。我起身往回走,他在后面懒懒的开口:“你先别走。”我听他叫我,停下步子,转身靠在廊柱上看他,褚严弯起眼:“你可以跟张员外说,他在加一倍的银子,我们帮他把眼前这档子事儿解决了怎么样?”
“呵呵,你现在到比我还贪财了!”我笑着站直身子继续向回走,一边走一边到:“不过啊,褚严,你的贪财程度还是远远不急我啊。好好学着吧。”
后面传来褚严的笑声。
当天晚上,我去找了张员外,他正坐在书房里看书,我敲敲门走了进去。后面跟着褚严,他一见是我们来了,放下书,面上擎起一个笑来,我看他那笑实在勉强。就直接开口了:“张员外,你女儿的尸体我们找到了,不过事情不太好办。”
“什么叫不太好办?”他好像有点怒气。当时我不太明白,后来才知道,他那是感觉上当受骗了。
“有一个很强大的妖物。就在你宅子的后山上。敢问张员外,那后山上埋了什么东西?”我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又继续到:“或者人?”
看着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恐,我就知道,这后面埋了什么,这张员外是知道的。没等他在说什么。又继续道:“十万两银子我帮你摆平这件事。怎么样。”
“姑娘不觉太多了么?”我心底冷笑,但面上还是要摆出个好脸色的。
“张老爷,你认为很多么?我们可是要拼命的。十万两。你考虑一下。”他陷入了沉思中,我站在窗边,褚严站在我身边。
我低声问褚严:“那东西,你看向多少年了?”我眨着眼问他。褚严很配合。
“也就几十年吧。”他转头看我,表情很严肃。这让我感受到了那么一些非同寻常。毕竟几十年的东西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很不容易的。
我回头看了看面露挣扎之色的张老爷,再次天了点柴:“几十年就修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见多大的怨气了。”
‘砰’的一声,张老爷一拍面前的书案道:“够了,十万两就十万两。都要准备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我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后山那东西定然是和他有着莫大关系的人。不是爱人,就是仇人。
“别的不要了,给我准备一匹皓纱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会找。”说完,我带着褚严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