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如果有天我si了……”
这是安郡最爱开的玩笑。
而每当他说这句话时,总会接收到安主“嫉恶如仇”的眼神激光波。
安郡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皮肤惨白,就像少女漫画中的吸血鬼,安家人知道,那是病。
安主也知道。
安郡安主是兄弟,前者是兄,后者是弟。
直到那一天,安郡真的si了……
安郡知道自己病得多严重。
也知道自己一定活不长。
谁都不知道,他在和安主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然后……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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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劫财还是劫se?(距安郡忌日还有六十一天)
“小子!你看见什么了!?”黑洞洞的枪口抵着太阳穴,这让安主有生以来第二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
暑假刚开始第一天,被作业荼毒的中学生们换了个地点被作业荼毒。在补习班-公交车-家“三点一线”之间来回转悠,安主耳边更是满满是老爹老妈的唠叨:“你开学都初二了还不好好收收心,你想想啊,初二完过就初三了,初三完了不还要中考吗?中考不好你就上不了好高中,上不了好高中你高考就考不好,高考一考不好你不就没法上大学了吗?没法上大学你的文化基础不久打不好了吗?……”总而言之,绕来绕去一切对孩子的不合情理时间占用到最后都会被义正辞严地解释出来,一次次还不带重样的。
实在无力反驳无奈之下只得偷着从补习班溜出来还跑到郊区工厂的安主才发现自己其实好好上课不就完了吗?哪会摊上这种麻烦事儿。
“说!”络腮胡子又用枪口抵了抵他的脑袋。
“咳,我有100%的可能性回答你的问题当然在我回答完后你也会100%的可能性扣动扳机所以我是回答你还是不回答你,这是个问题。”
某冷萌心中大呼莎士比亚的名言瞬间带入有没有!老师们掌声在哪里!?
当然事实是残酷的络腮胡子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拳,直接给打“晕”了,安主立刻软得像一摊烂泥,不,烂泥都比他倒得好看。
只可惜那极其不自然又十分难看的倒法并未引起络腮胡子的注意,那蠢货拍拍屁股掀起汽油桶往他身上一泼。
那天,天很黑,只有一根火柴点在了那里,照亮了我前方的道路,爸爸妈妈,谢谢你们给我生命!
某冷萌心里顿时郁闷我没招你没惹你你闲得没事放火烧我,哎呦这又不是国际烧情侣日!
就在这时厂外响起了“哔儿吧……哔儿吧……”的警笛声,然后……那络腮胡子走了出去,大喊了一声“兄弟欢迎回来!”。
安主轻蔑地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正打量着自己的身着警服的怎么看都是局长范儿的中年男子。
难怪这么有恃无恐,警察局还有认识的!
“小孩儿哪来的?”中年男子问了一句。
“哼,溜进来的,幸好被俺逮着了。”络腮胡子翻了翻眼皮。
“没看着里面的东西吧?”中年男子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
“不知道,俺逮着的时候这小孩儿正要溜。”
“以防万一,这小孩儿不能留!”
“啧,你刚来哪会儿俺正准备一把火烧了他了事儿呢。”“蠢货啊你!你一烧那119不得来嘛这事儿一样暴露到时候你我不得判个死刑啊!”
安主作势抖了一下,像个蠢萌一样地睁开了眼:“叔叔们好,请问我在哪里呀,我和妈妈走散了……”说罢逼着泪腺挤出了一点儿眼泪,“我好怕怕……呜呜呜……”
“啧,我看这小子怎么都像是智障,放了拉倒省得又添一份罪。”中年人摸了摸下巴。
“大哥你不知道,这毛娃子机灵得恨狠,刚才还说什么‘100%回答’‘100%扣扳机’呢。”络腮胡子倒也不是省油的灯。
“呜呜呜呜呜……”安主再一次加大了哭声。
“小盆友,我问你啊,你刚刚说的话是你自己想说的吗?”
“是妈妈教的……”安主眨了眨“扑烁”的“大眼睛”,“妈妈教我……教我说……呜啊……”
中年人表示小孩子就是麻烦。
“小盆友,那我问你你看到什么了吗?”
“我看到了好多小鱼儿,红的,黄的,黑的……妈妈还说要给我买小鱼儿……呜啊……”
“好了好了,小盆友你能不能自己回家?”
“能!‘安主又眨了眨“扑烁”的“大眼睛”,“妈妈说好孩子要自己回家。”
“好,那你回去吧。”
安主磨磨叽叽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哼,就是个小傻子。”中年人冷笑一声。
“啧,就是俩白痴。”安主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