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为何现在不去将人全部救出来?”御清雅觉得以白月璃的本事,想要救出那些人并非什么难事。
白月璃没有直接给予答案,而是转过身去询问那位意识较为清醒的男子,“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姓梁,单名一个檀,字少维。”男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在下看少维兄,说话举止皆有风采,为何会至于此地?”白月璃进一步试探,他相信他的眼光没错。
“说来也是可笑,少维本是要准备入京赶考,却不料途经这寻郃山,被抓到了这儿。”梁檀说道,被抓了壮丁是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愤怒,倒是多了几分自嘲。
芊雪好歹也是在人间混了五百年的,她当然能够理解梁檀的自嘲是为什么。
一般人要是被抓了肯定是会哀叹自己的命运,而他的自嘲来自他对于被抓的状况的无能为力,若不是心怀他人,心怀天下,又怎会出现那样的神情呢!
芊雪抬头看了一眼白月璃,发现他的眼中出现一抹难得的光彩,她想,那应该是认同和赞赏吧。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就听了一个道士的话,就盲目的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可她连白月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未曾了解过。
“话说回来,少维还不知几位侠客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晴雅,这是小蛮,这位是,,”说到白月璃的时候,晴雅停了下来,有些犹豫。
“在下白月璃。”白月璃补充道,“幸会!”
“原来是国师大人!”梁檀瞬间反应过来,眼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说着就要起身行礼。
“月璃不过是一出家人罢了。”白月璃趁着他身子还未着地,迅速的阻止了他。同时,也看了御晴雅一眼。
“抓壮丁?我好像没听说要打战啊?”芊雪插了一句。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反应过来,都看着梁檀。
“不是为了打战,而是为了金矿!”如果只是一般的侠客,梁檀是不会道出实情的。
看看白月璃,一身的道袍,淡然的现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是国师大人无异。
“金矿?”晴雅惊讶地问道,“皇弟,呃,皇上并没有下达这种命令啊!”
尽管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但是政事伤的事,皇弟从未瞒过她。
当然,除了白月璃与皇弟之间的约定外,至今她也没有查清楚其中缘由。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未曾做过一件对流云国有害的事。
同时,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
“不是皇上下的命令?”其他几个跟梁檀一块儿被抓去的男子,顿时瞪大着眼睛,一股悲戚的氛围顿时弥漫周围。
“嗯!”梁檀点点头,“是司马薪,也就是当今首辅大人。”
“我们今日来,正是为此事。”
眼前的这几个逃出来的人如同惊弓之鸟般,若是再有些异动,恐怕就不是他们若能承受的了。
白月璃把话题岔开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人赃并获。”
“人倒是好办,如今就差这“赃”了。”白月璃做出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
“这个好办!”梁檀顿时觉得如同酒醉后迎来一阵清风。
“我曾在押韵金子的车辆中偷偷放了盐,只是若是要寻迹找到得需要一头山羊。”
“山羊倒是不必了。这有一只上好的“猎犬”。”
然后,芊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月璃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毛球般的东西,那是,,
福宝!
难怪她说,这几天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这个叛主的家伙!
“哈欠!哈欠!”
小家伙一出来就不停地打喷嚏。
“看来,这小家伙鼻子果然灵敏啊。”
看着这小东西滑稽的模样,梁檀取笑道。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家伙看见众人大笑的样子,竟然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白月璃,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芊雪忍不住嘴角抽抽,别人不知道它的真面目,她还不知道吗?
白月璃将福宝抱在怀里。
“这次行动,我一人单独前往就行。公主你和少维兄负责调集人马,赶到矿地解救其他人。”
“好!”御清雅爽快地答道。
这次能解救流云子民,又能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下,与她而言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芊雪瞅瞅白月璃,又瞅瞅御晴雅。
以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跟随白月璃一块去了,就是跟着御清雅一块儿搬救兵也成难事了。
只好叹道,“老身已是一把老骨头了,不必你们年轻人,我就在此地等候好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兵分三路,白月璃带着福宝继续探寻,御清雅和梁檀搬救兵,芊雪和那几个逃出来的民众守着那两个被绑着的士兵。
话说这上古凶兽还真不是盖的,那探寻能力比猎犬更甚。
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藏金矿的地点。
白月璃看着眼前的布局,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算不出来具体位置了。
原来是结界。
白月璃睨视了一眼,还真是苦了对方的心思。
随即白月璃掏出一张符,念起咒语,随即三秒,眼前的结界碎裂成渣。
布置结界之人口吐鲜血,将破结界之人也就是白月璃不知问候了多少遍。
事不宜迟,白月璃进入洞内将对方日夜所挖掘之财收入百宝囊中。
刚出洞口,就见头顶一阵黑色烟雾。
暗道,看来这次要以除后患!
一身黑色,一双金黄色的圆眼,脑袋上长着两只耳朵,看来是只狸猫精。
白月璃都懒得动了,直接放福宝。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对方就在地上骂骂咧咧,“臭道士,竟然看不起我,有本事直接跟我打啊!”
白月璃一如既往地没看对方一眼,只抛下一句话。
“好男不跟女斗。”
便扬长而去
气得那只女狸猫精,在原地绝倒。
当然实在变大的福宝的爪爪下。
既然“赃”已获,接下来就要拿人了。
这对于白月璃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巧的是御清雅和梁檀早已将人控制住了。
“国师,首辅大人要见见您。您看?”梁檀将司马薪的请求传达给白月璃并询问其意见。
其实在梁檀看来以白月璃清冷的性子应该会直接拒绝的,却不料他点了点头,朝关押司马薪的地方走去。
“不知丞相,还有何要辩解的?”
“哼!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流云国,老臣小心圣上会明白的。”
“真的是为了流云吗?要不要我提醒一下您?”
“司马靳然。”
“你,你怎么,,”司马薪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月璃,以为对方是诈他。
“我之所以会知道,还是靠到处在您府上住的那位瞎眼姑娘。”
“原来竟是这样。”司马薪却很淡定,随即便狂笑起来。
“不知道宰相大人的心胸竟如此宽阔,到了今天这种地步竟然还能“撑船”?”
白月璃只当对方是承受不了,癫狂了。
却不料,对方在他离开这个地方的最后一步时说了一句,
“那个瞎眼的姑娘似乎现在过得不太好呢!”
白月璃皱了皱眉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