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埃德蒙教授正为他的研究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希尔*冯*迪拉克却在发疯似的寻找自己的伙伴——那条名叫“英国小狼”的狗。
对希尔来说,这个伙伴在这七年多的岁月里不只陪伴了自己走过每一个孤独的夜晚,更是这么多年以来爸爸妈妈留给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他照顾这条狗比照顾自己更为周道。只是不知为什么,它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而且还没一点踪迹。他问埃德蒙叔叔有没有见到“英国小狼”,埃德蒙叔叔只是很平静的扶了扶黑大的镜框,随意的说了句:“没见到,也不知那死狗跑到哪去了”,就接着埋头钻进书房里凌乱不堪的树丛中。其实埃德蒙教授说的倒也是实话,自从对那头“英国小狼”的实验完成之后,埃德蒙教授为了不被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早已被那头实验的失败品给扔到数十公里外的垃圾站里去了,就连他也不知道那条死狗现在怎么样,是死是火。埃德蒙心想:“那条总是叫嚷不休的狗,就算不被垃圾站的垃圾工人扔进回收站里统一处理了,想来也早已被人给打死了吧?”它在人群里不仅会被人当做看不见的怪物,更会惊骇的人四处逃跑,不被人打死才怪事。
虽有这样的念头在埃德蒙教授脑子里盘旋,可自从10月21日开始,四邻八舍的人就开始纷纷议论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却让埃德蒙教授心中开始恐惧不已。
埃德蒙教授记得最先议论四周怪事的是巴赫先生和斯拉夫先生。埃德蒙教授只听巴赫先生抄着浓浓的中土口音,粗俗不堪的说着:“还真他么邪门了,最近怎么总是怪事不断。我起初还以为自己中邪了,撞到鬼。可我又不只一次明明听到了狗叫声,却是连半条狗影子都没见到。还真他妈邪门了”。斯拉夫先生惊讶的说:“你也听见了?”
“没听见我能在这胡咧咧吗?”
斯拉夫先生叹声道:“不瞒你说,我早在两天前的晚就听到了。那时我给我家那瞎眼婆子说,她还不相信,说我是老眼昏花,酒后说胡话。明明连一根狗毛都没见到,又哪来的狗”。
“怪事还真******多”。巴赫先生咒骂着说:“你还听说了吗?镇东头那个李老头这两天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斯拉夫先生不置可否的说:“那个老年痴呆的李老头?他经常连回家的道儿都找不到,迷路对他来说不也常有的事吗?”
“可这次不同”,巴赫先生若有其事的说:“那老家伙这次不知走到哪去了。无论他们两个宝贝儿子和儿媳妇怎么找都找不到。说来也奇怪,已如今网络全面覆盖的社会来说,要找到一个人还不是像吃豆子一样。可这老家伙却偏偏找不到,完全就像牛如大海一样”。
正当巴赫先生和斯拉夫先生为李老头失踪的事嘀咕议论之时,希尔*冯*迪拉克也听说了他们同班学生有人失踪的事。在这战乱不休的岁月里,有人无缘无故的消失,原本就是再平常不过了。希尔没过多的去在意和注意。只是当天晚上,他沮丧的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听到一连串曾经熟悉的狗叫声在身旁响起,虚空中像是被一个狗头在裤腿上蹭来蹭去,才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希尔年岁虽小,心中虽也有些未知的恐惧,可他毕竟是将军的儿子,心中越是害怕,越是鼓起胆子,朝裤腿上蹭来蹭去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摸去。
那条“英国小狼”的狗虽是被埃德蒙教授用药水给隐了身,可它的狗头还它的狗头,它的身子还是它的身子,它的尾巴还是它的尾巴,除了看见它原本的外形和模样,它原本的一切还是没任何的变化。他抱着这条隐身的狗,对虚空中开始欢喜的留下了泪来。那“英国小狼”也低声呜呜的叫过不停,像是为见到故主欢喜而涕。
那条“英国小狼”见到希尔虽温顺的像猫,可是见到埃德蒙教授后却凶猛如虎。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埃德蒙教授正为自己即将伟大的实验而兴奋不已踏进家门时,突然只听到几声猛烈的狗叫,便感到大腿的肌肉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什么给狠狠的咬了一口。他顿时大惊失色,死命想甩开咬在裤腿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谁知他越想反抗,那条“英国小狼”咬得越重,恨不得把他腿上的肉都给撕下来。
痛彻心痱的埃德蒙教授只觉亡魂大冒,心中闪电般的想起那条该死的狗,恶狠狠的大声喝骂:“滚开,死狗,滚开……”无奈埃德蒙先生虽是大声骂,无奈那条“英国小狼”却听不懂人话,根本不予理会,只是死命的咬着不放。
“快过来,小狼”。一旁的希尔由于看不见隐身的“英国小狼”正扑在埃德蒙教授的大腿上死命的撕咬,只能不停的喝止。
埃德蒙教授拼命的忍住腿上的疼痛,双手在虚空中不停的摸索,也不知是抓住了那头“英国小狼”的头还是耳朵,双手猛力的惯出,才总算摆脱了腿上被咬住的锥心刺骨的痛。只是鲜血已顺着右腿被咬住的创口处的裤腿透了出来。此时埃德蒙教授那还敢逗留,忍着腿上的剧痛落荒而逃的窜了书房,反手把门关的死死的。埃德蒙教授虽逃开,那条“英国小狼”的却紧追不放,一个劲的在书房门外狂吠不止。
埃德蒙教授研究的隐身技术虽已接近成功的尾声,可他却不知道这项隐身的技术存在若干的明显缺陷。就像那条“英国小狼”在咬他之前虽然是完全隐身,可咬了他之后,他大腿上的鲜血却留下了那条“英国小狼”的狗嘴上和牙齿上。楼下的希尔亲却眼见到虚无的空中飘起了一小片拇指般大小的鲜血追着他而去。
从之后,埃德蒙教授接连几天都不敢回家,衣食住行全都呆在实验室的办公室。一方面是他这的惧怕了那条自己创造出来的“隐身”的狗,另一方面是研究确实到了紧要的最后关口,也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