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整理一下思绪说道：“在你眼中势力是如何发展的？”
李木听了呵呵一笑，暗想：“毕竟是没有阅历的小孩，和他说说也没关系。”口中却开口说道：“势力的发展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有实力，有人，很多事情就能办成。我们的实力现在是很弱小，但是有你和李天正是当年的练武之人，只要十年，我相信你会发现和我结盟比你做什么秀才举人爽快。”
“好吧。就从这两点开始。有实力。你的实力是破脉二阶。有人，我们目前就三个人。”
“很多势力开始不都是这么回事。你不要心太高，就听我的学形意刀法，别想什么瞳脉功法了。只要你能破脉五阶，我保证将来你每月收入不低于二百枚银币。这可比什么衙吏强多了。”
“这便是我说我们是否能结盟的原因。你的想法是循规蹈矩按照别人的方法来，而我的想法就是，我们要有一些改变，越弱越需要改变，不然在这群狼林立的世道我们如何壮大？”
听到这，李木终于皱起眉头，也不再说话。
李凡继续说道：“我们就从人开始。你回来一年有余，总共发展了几个人？三个。其中有一个是你自己，有一个是始终没肯你准信的我，还有一个是你弟弟。”
“那是因为我实力不能让人动心。”
“怎么可能不动心呢？我听说你的刀能隔空斩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和你学。相信这山村里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一定不在少数。你猜对了。我就是想学，但是不愿意给你钱，更不愿意卖身给你。”
“哼！”
“现在规矩都是这样的，不想给你钱，不愿意卖身给你都是因为看不起你。是因为你的实力不够……”
“不用再说了。你如果想告诉我这些那么我们不结盟也罢。你这么想这盟结的也不安心。”李木带有怒意说道。
“结盟。对就是结盟。我一开始什么都不会，所以你要用卖身来绑住我。你说出一个我付不起的练武价格，又说出一个可以免费学武的途径，很多聪明人都会选这条免费途径。毕竟你见过太多纠结不肯卖身的人荒废一生了。而且，这种手段也是现在的势力通用的手段。可是我破脉了。你认为以你这么低的实力要想留住我就只能用结盟。这样，这个势力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别处虽好，但是都需要卖身。这里虽弱我们却是主人。只要我看得明白这个，你就真心实意和我结盟。如果看不懂，那也就算了。”
“你既然知道那结不结盟说句痛快话。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你读书人的学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一点改变。免费和结盟。你说过，势力重要的是实力和人，所以你必须看明白你的势力生存不是靠向跟你学武的人收费发展壮大的。你没有那个实力。同时你也不能要求别人卖身给你。你也同样没有那个实力。所以要有钱，你必须想别的出路，要有人你必须免费教人习武大家结成同盟关系。这一点我和你说不通，我们的盟就真的没必要结了。”
李凡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契约关系是非常粗暴的，上位者必须对下位者有绝对的控制权，即使这种权利他们很少使用，或者从来不用。但是在确定关系的时候，你必须给上位者任意处置的权利，也就是卖身，否则他们就缺乏安全感。
可是李凡拥有前世的经验。他看出来了，这个世界卖身的人和前世打工的人在生存状态上基本没有什么差别。比如，武道阁给李凡解说的店员，如果不知道他背后有一个卖身的契约，他和普通打工者有何差别？
若是前世招工，给的契约是一个卖身契，很多人会拒之不理。可是给一个看似宽松的条件，很多人为了工作自然而然不是卖身也和卖身差不多。
李木离开了楚家，但是他无法被别的势力接受。通过免费习武结盟的人，说叛离就能叛离吗？
这就是李凡隐藏的第二个想法。他不会与李木明面上出现盟约。他要去县城，那里信息流通量更大，物品更丰富，更合适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所以李凡现在的表现，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确实那么想，另一个原因是想在李木面前表现他的价值。
他可以帮助李木规范管理，同时可以帮助李木策划赚钱门路，但是他不会投身其中。他要想办法突破自己的武道境界，同时要成为李木势力的股东，让自己有一个可观稳定的收入。
这就是李凡想和李木建立的盟约关系。
“人是重要，可是也不能这么随便和人结盟。我心中的想法是我和你还有李天三人成为盟友，其它只能是下人，除非他的实力确实连我们三人都压不住才拉他入伙结盟。如果人人都是结盟关系，到时候今天这个强点要坐第一交椅，明天那个强点要坐第一交椅，事还要不要做了？”
“这就是职权关系了。现在所有人都是由你来教，所以教头自然是你。可是你也不想总是教人练武，教头的身份时机合适你是可以给别人的。而势力发展起来，事也多了起来，你必须把这些事归类分类好。哪一摊事需要有什么人做主？做主的人有什么责任？又有什么权利？这些要归类好，时机到了就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
“都是别人做主还需要我何事？这样我还不如回楚家。”
“这就是核心机构了。可以说是盟约中的盟约。比如之前你想的是我们三人结盟，其它都是下人。现在我们改改，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事总需要一个领头的。所以，我们在这个盟约里宣布一个核心，也就是交椅。大家谁都有机会坐但是只有几人能坐。谁能坐，谁不能做按照对盟里的贡献来。你是所有人的教头，自然是贡献最大的，所以你天然能坐上交椅。而对别人呢。就要看他们的贡献了，交椅就这么多。谁贡献大谁进来坐。”
李木沉思下说道：“这些我都没见过。光听你说也不明白。总之你要愿意我们三人可以结盟。其它人我按你说的免费教他们。但是我不能现在就说和他们结盟。我要好好想想其中的门道。就怕现在教有人来，将来一叫做事人马上都散了。”
听到这里，李凡把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李木。
“这是什么？”
“计划书。”
“我字认不多，你直接说。”
“好吧。这是我对势力初期的计划。目标是成为本土的小势力。计划书里拥有这几年我对改变农耕一些见解。农人的想法非常僵化，只要自给自足就不愿意做任何改变。可是我知道农具是可以改进的，水利是可以改善的，农作物也可以选择种植经济作物。只是这都需要一个势力来压迫他们改变。农人思想僵化自给自足这些官家懒得管嫌弃麻烦。这就成为了地方势力优势。我们就敢管，我们可以强制他们更换更先进的农具，强制他们完善水利。然后根据县人的需要，哪些是价值贵的，哪些是需要量大，我们强制他们合作分配种植。这样官家也乐意见到我们存在，农人也能改善自己的生活，我们也能从中获得利益。等到我们具备一定的实力和资本，我们就可以进行第二阶段了。”
“这些我根本不懂。你不是说什么事给怎么人负责。我们结盟了。你就负责这方面的事。我负责教人。”
“不。你必须懂。因为我需要去县城。去寻找你所说的实力。只有自己的境界才是真正的实力，这些我分得清。所以，这个势力的第一交椅我永远不会抢夺。而且，我们的盟约我不想除了你之外任何人知道。”
李木与李凡密谈许久。李木把自己所有的疑惑都问了一遍，李凡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最后李木终于下定决心按照李凡说的办，而李凡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盟约方式。
离开李木家，李凡终于松了一口气，暗道：“有了这条后路自己就应该不会赴李仲业的后尘了吧。如果武道之路行不通，至少能选择种田把妹的路线。武道阁那种经营模式的都混得有声有色，不信我开启种田模式还混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