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迷梦却非梦
“东瀛倭寇,不过尔尔,不过你们这些蛇鼠之辈,竟然也敢犯我中原?”
“今日虽然击退倭寇,但倭寇实力不容小觑,其实力绝不在那南朝之下,望诸位与我同心协力,共退强敌。”
“北天镇一事,我亲自前往查探,你们千万守好关卡,万不得让东瀛人越雷池半步。”
“老人家放心,倭寇如此行径,天理难容,我此番前往必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不要拦我!东瀛人如此作践我华夏子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祭我华夏亡魂。”
“没想到我玄木纵横疆场一生,未尝一败,今日却折损至此,也只怪我自己过于大意,但你等倭寇也别想好过,既然我今天走不了了,你们就全部留下来一起陪我去那极乐世界吧!”
“秋月,是我负了你,对不起。”
睡梦中,李月心又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而最让让他心惊的是,这些声音竟然是他自己的声音!然而他却从来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他一下子再度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呼…呼…呼…”李月心喘着粗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天色已暗,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几丝朦胧的月光透过茅屋破旧的纸窗射进了屋子里。睡梦中的一切好像都是真真实实发生在他过身上的事情一样,但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这让他觉得无比难安,但他脑海里也有一个名字逐渐清晰了起来。
玄木?!
联想到白天的时候,女人叫他木哥哥,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关联?想到这里,李月心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木哥哥,你醒了?”身边一个柔美的声音幽幽响起。
“啊!”李月心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他这才发现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而会这么叫他的人,除了白天那个绝色美女,还有谁?
“木哥哥你怎么了?”女子听到李月心的叫声并不知道是自己吓到了他,还以为是李月心被什么东西惊到了,连忙起身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李月心没好意思说出自己是被女人吓到了,随后又带着试探的态度喊道“秋月?”
“木哥哥我在。”女人听到了这个名字连忙答应道。
“原来你真的叫秋月…那么,玄木就是我现在的名字了吗?”李月心听到了女人回应了自己,证实了自己心中那个荒谬的想法,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原来我已经死了?”
“不许木哥哥胡说。”这个叫做秋月的女人伸出玉指遮住了李月心的嘴说到,“若是木哥哥死了,秋月绝不独活。”
“秋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李月心的问题虽然不假,但也不真,他当然记得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但是他想知道的,却是女人口中的“木哥哥”的记忆。但这些也证实了李月心自己心目中那个荒诞的猜想,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想来他自己恐怕死在了那场车祸中,但是不知道怎么,他的灵魂却附在了这个叫玄木的男人身上,若是这么解释,那么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终于是说得通了。只是李月心没想到,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身上发生了这种事,就算是亲身经历,他也难以相信和接受这个事实,但拨开一切不可能因素以后,眼前的这个事实,分明就是最后的可能性。
“看来大夫所言果然不错,你脑部遭受到了重创,即便醒来也会有很多影响。”北堂秋月听到了李月心的问题神色一黯,却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木哥哥,过去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你现在只要记住,你玄木是我的夫君,而我北堂秋月是你的娘子,这就够了。”
原来你的全名叫做北堂秋月?李月心这句话却是没有说出来,他点了点头,听出了北堂秋月似乎不想提起玄木身上从前发生过的事情。北堂秋月不想提,李月心自然不会因为好奇心自讨没趣的去追问,所以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北堂秋月对李月心的这句话感到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到玄木早已经失忆,一切不合理的人地方便也说得通了,她柔声安抚道,“木哥哥,我们睡吧。”
“恩。”李月心应了一声,心中百感顿生,脑海中闪过千万缕思绪,缓缓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下一刻,他忽然涨红了脸,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了北堂秋月。
虽然两人都在黑暗中,但北堂秋月似乎还是感应到了李月心求助的目光,转过头问道,“木哥哥怎么了?”
“我…我想要小解。”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急得很,李月心实在不会开这个口,但是膀胱传来的胀痛让他实在难以忍受,如果再不想办法排泄,他觉得自己会尿床。
如果只是单纯尿床,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但问题恰恰再他还和一个仙女级别的美女睡在一起,如果尿了出来,这会让他羞愧到自杀。
听到李月心的话,北堂秋月的俏脸也瞬间涨红了,好在没有光,两个人都不至于看着对方羞红的脸而尴尬。
“你…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帮你。”说完,北堂秋月从木床上起身,然后走向了茅屋里的木桌边,先是点燃了木桌上的油灯,随后走到了屋子外面。
帮自己?这怎么帮?这种事还能帮?李月心里万分诧异,他原本是想着只要北堂秋月告诉自己厕所在哪里就好了,虽然他浑身上下动一下便痛得咬牙,但他宁可痛死,也不愿意羞愧死,却没想到北堂秋月竟然直接出去了?难不成是叫自己直接尿床上?那还怎么睡?
李月心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就地解决之际,北堂秋月却已经提着一个壶回来。李月心看见北堂秋月提着的这个壶有点像古代的尿壶,心里萌生出一个荒谬而又觉得很可能会发生的想法。
果然,李月心看着北堂秋月拿着壶坐在了床头,还没等自己开口,北堂秋月便去解开李月心的裤腰带,不一会,李月心感觉到自己的器官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木哥哥…解…解吧。”北堂秋月的声音透露着很明显的不自然,甚至声音都颤抖了,但还是强撑着说了出来。
李月心本来是可以一泄如注,但是北堂秋月这种绝色佳人这么一握,一种莫名的快感透过了身上的层层疼痛传入了脑海。这下子他难免想入非非,想不发生生理反应都难,但是尿意已到关口,李月心还是选择一点一点地排泄了出来。
这个过程对于李月心而言是痛苦并且煎熬的,他活了十九年也没有像今晚这样撒过如此痛苦的尿。
好不容易尿完了,北堂秋月又体贴的帮他穿好裤子,然后拿着夜壶走出了木屋。
过了一会,北堂秋月又进了屋子,把油灯给吹灭,然后回到了木床上静静的躺在了李月心的身边。
木床并不大,所以李月心和北堂秋月靠的很近,李月心甚至能感觉北堂秋月那轻盈的呼声。
“对…对不起…谢谢…”纵使再难堪再尴尬,李月心还是说出了这五个字。
“木哥哥太见外了。你在昏迷的时候,每日都输我帮你擦拭身子和清理整洁的。”北堂秋月自然不知道李秋月刚刚的一切心理活动,以为李月心只是客气,有些娇羞的回答道。
听到北堂秋月的话,李月心里一紧,渐渐的又有些羡慕起来。不知道自己附身得这具身体的主人前世是积了多大的功德,才换得一个这样的绝色美女如此对待,只是她却不知道,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早已经非她心里一心牵挂的那个人了,想到这里,他对自己之前生出的邪念又有些愧疚。想着想着,李月心又昏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月心再度醒来。这一次醒来,李月心平静很多,内心不再那么惶恐,心里也渐渐开始接受了这发生的一切,虽然还有太多的疑问在他心头萦绕,但他也无人可问,只能作罢,将这些疑问都埋藏在心里。
北堂秋月正从外面煎药回来,见到李月心醒来,连忙将药端了过来,李月心见状,勉强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而北堂秋月依旧像昨日那般,一手扶着李月心,一手端着药丸,准备一口抿下去。
“不…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喝了。”李月心见到这般情景,极其不自然的说道。
其实在他心里,他自然是十分期待北堂秋月对他的这番亲密行为,只是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李月心又觉得心里有股不安和愧疚,因为他毕竟不是这具身体从前的主人,总觉得这一切让他受之有愧。
北堂秋月愣了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在她看来也许只是玄木好强的心理让他不甘连喝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要自己来代劳。于是李月心强忍着苦涩的想呕吐的感觉,端着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脸上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李月心不得不承认,这种药真是他长这么大喝过最难喝的东西,以至于他喝完这些药也没能减轻口里的苦涩和心里的反胃。
北堂秋月喂完药,起身欲走,却被李月心一把拉住,她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李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