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因为这个臭小子也要惊动我哥?他才算哪根葱!”花三儿吸了口烟说道。
胡思明依然是说话之前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三儿,别被情绪所影响了,我总觉得这个家伙不简单,学校里的这些人,让他们吃喝还行,欺负个人也行,干硬仗就不行了,你没看到刚刚他们都不听你的了吗,不找你哥的话,除非你能咽下这口气!”
胡思明话说完之后看着花三儿,这是在等着花三儿做决定,花三儿狠狠的抽了几口烟,也没说话,花三儿把他哥叫来并不难,那可是花三儿的亲哥哥,不过每次花三儿他哥来替花三儿铲事儿之后,都会劈头盖脸的怒斥花三儿一顿,还不时的夹杂着拳打脚踢。
胡思明看花三儿有些犹豫,又深知花三儿绝不会咽下这口气,而且胡思明心中清楚的知道,学校里的人根本不行,说到底他们只是学生而已,花三儿肯定还会去找赵奉义,可是要是他哥不来的话,恐怕花三儿还会吃亏,这个赵奉义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家伙!
于是胡思明又说道:“三儿,依我看这个叫做赵奉义的家伙对常莎莎也是心存爱慕,今天的事情就算你能翻篇儿,可是你终究还是要追常莎莎的不是,到时候你们两个免不了再起争执,依我看还是把你哥找来,一下子灭掉那个叫做赵奉义的威风,省得以后再有麻烦和冲突,这叫做一劳永逸。”
花三儿吸着烟,仔细的想了一下胡思明的话,觉得胡思明说的很对,刚刚那些马仔确实是不敢动,这会还都跑了,看来学校里的人确实是靠不住。
“妈的!我这就去找我哥去!大不了再挨顿骂!我花三儿绝不能任这个栽!”
话一说完,花三儿狠狠的扔掉了手中的烟,然后在胡思明的搀扶下,缓缓的朝校外走去,准备去找他哥。
赵奉义骑着老式大二把自行车,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往家的方向骑着,自从上学以来,赵奉义从未如此开心过,一直以来赵奉义都很低调的在校园中度过每一天,从不惹事,也极少跟别人说话,可是赵奉义的内心却并不想如此,赵奉义也很想和大家打成一片,也很想和别人开开玩笑,赵奉义的骨子里并不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之所以有今天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他的家庭和身世。
赵奉义从小练武,自小就是在深山老林中长大的,而他的爷爷也就是在深山老林中生活的,直到赵奉义六岁那年才被他的爸妈接到城里来,即使是武学世家出身,还是武学高手,可也不能不接触社会不是,老在山里待着岂不是成了野人。
从小赵奉义就显得和周边的一切格格不入,好在那时还小,慢慢的就适应了,更好在“赵家武学”注重的是内功心法的修炼,而不是外家功夫,这内功的修炼在自己家就行了,盘膝打坐,呼吸吐纳,养气练气,一个小屋子就行了,也不会被什么人看见,即使看见了也没什么,因为谁也不会往内功修炼上去想,顶多以为是信封道教,在道家打坐呢。
从小赵奉义就被他爸教育成了不与他人说话,为人处世要低调,不能说出自己会武功之事,更不能显露。于是自小在学校中赵奉义基本上就不和其他同学说话,而赵奉义的爸妈也不是很在意赵奉义的学习,不像其他的家长那样总是以学习为衡量一切的标准,学习从小对于赵奉义来说就是可有可无,所以赵奉义的成绩一直没好过,不过倒是练武一事,赵奉义的爸爸赵天俊每天都会严格看管赵奉义。
有时候赵奉义就在想,又不重视我的学习,又让我在学校中低调,还不能随意和别人乱说话,而且只重视我的武功的,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待在爷爷的身旁呢,把我接来城市中干嘛,接来了又让我上学是干嘛!
不过想归想,赵奉义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单调的生活,白天上学,晚上修练内功,星期天在家不出门,一整天的练功,特别是在八岁那年,赵奉义的妈妈离奇失踪之后,赵奉义更加的听从他老爸的话了,而且因为那件事情,远在深山老林中的爷爷也不见踪影了。
那件事情是赵家的禁忌,赵天俊当着赵奉义的面从来没有提过,可是当初赵奉义的妈妈失踪之时,赵家收到了一封信,信寄到家里之时,只有赵奉义一个人在家,小孩子好奇心重,就偷偷把信给看了,信上的内容并不多,大致意思是说,赵奉义的妈妈不应该待在这里,我们把她带走了,你们不要再找她了,而且我们知道你们赵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等等。
八岁的赵奉义远不知道这封信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要是偷看信件要是被他老爸知道的话,肯定会挨骂,好在这封信是从房门底下的缝隙中塞进来的,并且信封没粘上,要不然赵奉义还偷看不了呢。
自从家里收到那封信后,赵奉义的妈妈就再也没回来过了,而赵奉义的爷爷也消失不见了,而赵奉义的老爸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爱笑的赵天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消沉又酗酒的赵天俊,而且从那以后赵天俊也不再工作了,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一下子没有了!
现在的赵奉义已经不小了,赵奉义猜测爷爷的消失不见绝对和自己的妈妈有关系,爷爷肯定是在去寻找妈妈之时遭遇了不测。
不过这些都是家里的事情,赵奉义此刻可没想这些,还沉浸在与常莎莎眼神交错的感觉当中呢!
赵奉义哼着小曲,蹬着车子,没一会儿就到家了,锁好了车子之后,赵奉义又仔细看了看车把,车把已经被赵奉义给捏扁了!现在完全就是一块厚铁皮,这辆车子可是赵家为数不多的重要财产之一,赵奉义此时有些后悔,为何当初不早点上去阻拦花三儿,那样的话车子也没事了。
不过没关系,这辆车子赵奉义的老爸赵天俊从来不骑,因为赵天俊几乎就不出门,除非是没酒了,出来买酒喝。
赵奉义锁好车子之后,就往楼上走去,赵奉义家住在四楼,这里是以前赵奉义的老爸赵天俊工厂里分的房子,本来就是旧房子,这里的几栋楼少说也有三十年的历史了,很多房子内早已空无一人,大院内更是杂草丛生,遍地垃圾,每家每户的窗户还都是最老式的窗户,有很多家的窗户甚至都没有了玻璃,赵奉义家里厨房的窗户上也是玻璃碎了之后就再没有玻璃了,赵奉义的家整个就是个“破窗烂瓦”。
走在昏暗的楼道里,赵奉义原本的好心情又没了,这栋楼上现在也就五六户人家,其他的几户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楼道里夜晚连个灯都没有,就连那些办证的都不往这里打广告。
贫穷一直都伴随着赵奉义,赵奉义讨厌贫穷,可也没有办法,从小赵奉义的口袋里就是空空如也,没有一毛的零花钱,身上穿的也都是地摊货,都是几十块钱的衣服,甚至夏天的时候是十几块钱的衣服,鞋子压根就没超过四十块钱过!
现在其他学生都是骑着时尚又好看的自行车,只有赵奉义骑着古董一般的老式大二八,恐怕整个海城也只有赵奉义一个人还骑着老式大二八。
贫穷也是赵奉义从小不爱跟人说话的原因之一,尽管赵奉义的骨子里不是这样的性格,赵奉义期待与人交际,可是贫穷往往会使一个人的自尊心受到打击,即便是小孩也是如此,所以从小赵奉义就很低调,这也正好符合他老爸的要求,只是赵奉义有些过于低调了,甚至是到了在人群中“隐身”的地步。
赵奉义已经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家里还是一切照旧,破旧的旧家具组成了这个家里的陈设,家里甚至连台电视机也没有,本来是有电视机的,不过被赵奉义的老爸赵天俊卖掉了,换了酒喝。
“爸,我回来了!”
赵奉义一边喊着,一边往他老爸的卧室走去,由于经常酗酒的缘故,赵奉义的老爸赵天俊现在特别能睡,一般都是赵奉义放学回来之后再叫醒他,然后晃晃悠悠的起床,坐在客厅中喝着小酒,等着赵奉义把饭做好,然后端到面前来。
赵奉义走到他老爸的卧室一看,奇怪了,今天他老爸竟然没有在睡觉,“爸?爸?你在家吗?”赵奉义一边叫喊着,一边各个房间找着,可是这四个小房间都看遍了,还是没找到他老爸的身影。
“不应该呀,我爸他能去哪里?”赵奉义站在客厅当中小声嘀咕着,由于家境贫寒,赵天俊连个手机都没有,再说了他平时也不需要,谁来找这个醉鬼呢!
赵奉义正在纳闷之时,忽然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难不成是赵奉义的老爸赵天俊留下的?
赵奉义上前拿起了信封,信封的表面上并未写一个字,里面还真有一封信,赵奉义一边取出里面的信,一边想到,怎么刚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呢?或许是当时自己没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