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新郎官终于回来了。”人们望着屋顶的冥子殇,带着调侃的味道说着。
邬友声闻声,走上前去,看着屋顶的人,招手喊道:“回来了就下来,站在屋顶多危险。”他的口气满是祥和,众人也附和着让冥子殇快点下来,但是看着冥子殇气势凛然的样子,他们又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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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邬府内的一切,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良久,冥子殇缓缓开口道:“邬友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奥?”邬友声哈哈一笑,“死期?”随后邬友声对众人说道:“瞧见没有,他的毒性还在发作,依旧是六亲不认。”他可不认为冥子殇会这样杀了他,毕竟冥子殇还没拿到解药,
众人看着冥子殇,纷纷劝慰道:“哎呀,新郎官,你快下来吧,邬老爷他们可担心你了。”、、、“是啊,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啊。”、、、“新郎官,他可是你岳父大人,即使你中毒,也不能这样六亲不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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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在闺房内的邬盈盈和邬依依听闻冥子殇回来,纷纷跑了过来,看着屋顶上的冥子殇,邬依依心中一阵欣喜,但是却依旧装作不满,对着冥子殇说道道:“你还知道回来?这里再也不欢迎你了,你滚!!!”
“依依!”邬友声厉声一阵呵斥,邬依依立马瘪了瘪嘴不再说话,随后邬友声又陪笑道:“女婿,今天的事老夫不怪你,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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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府,一片人声,而这夜,却本是沉寂。屋顶的冥子殇白衣寥寥,发丝随风而飘,在这冰冷的月色下,显得更加俊冷孤傲。他听着邬府内的嘈杂声,冷冷一笑,随后说道:“邬友声,你倒是老奸巨猾啊!你想死,本王成全你!!!”
说罢,冥子殇挥袖凌空而落,众人一片哗然,对上冥子殇的双眸,邬友声浑身一个寒颤,冥子殇确实是满眼的杀气。邬友声奸声笑道:“既然你这样不知死活,那老夫就不客气了!”他立即抽出了手边的长刀,凝聚上浑身的内力向冥子殇冲去,喊道:“老夫倒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冥子殇眯缝着他的双眼,看着那把在月光下更加发亮的长刀,只是微微一抬手,刀刃便轻轻地落在了冥子殇的两指之间,“哗”的一声,长刀瞬间被折成两半,而邬友声也被狠狠地震了出去。
众人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冥子殇双手却若无其事地垂于身后,看着地上的邬友声。随后,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那些宾客说道:“本王绝不会牵连无辜,想看热闹,那就躲起来,想走,那就速速离去。”冥子殇的一句话,惹得众人全身哆嗦,胆小的头也不回地就向外跑了去,好事的也纷纷找了些安全的角落躲了起来。
邬友声诧异的看着冥子殇,最后猛然一个胆战心惊:难道...他的内丹已然在他体内了?顾不得想太多,看来,今天若是不杀了他,那自己就一定会死,邬友声咬牙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说道:“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当初老夫没杀你们,今天你反过来要杀老夫了?”
“忘恩负义?你对本王可有恩?本王的伤难道不是拜你所赐?本王王妃的毒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今天发生的一切当然也就全都拜你自己所赐,咎由自取!!”冥子殇声音冰冷,没有嘶吼,没有咆哮,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屑一顾。
邬友声听后,哈哈一阵狂笑,随后站起身子,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扔了手中的残刀,双手猛地凝聚起一股力量,大喊道:“血蟒噬魂阵、、、”
一阵猛烈的狂风,无数的蛇蟒如倾盆之雨一般随着邬友声的内力向冥子殇飞去,血盆大口,长长的信子带着湿润的粘液,随着邬友声口中的叨念,一阵阵如经文一样的噬魂咒响彻在冥子殇耳边。冥子殇感受着周边的一切,慵懒地看着邬友声,随后缓缓地展开双臂,一缕缕白色光晕瞬间包绕他的周身,伴着冥子殇凌空的一个旋身,方才所有的一切仿若只是一场梦境,一切瞬间恢复了平静,而邬友声却被无形的力量震落在石柱之上,随着砰砰几声,石柱猛然间断裂,石屑四处飞扬.......
之后冥子殇缓缓落地,抖了抖自己的阔袖。邬依依急忙上前扶住邬友声,随后对着冥子殇喊道:“好歹我们也拜过堂了,你怎么能下此毒手?”
“拜堂?”冥子殇满眼怒气,但是却依旧没有一丝表情,他一步步缓缓走向邬依依,冷声讽刺道:“就凭你、、、、也配?”即使冷漠,也丝毫掩饰不了冥子殇绝美的轮廓......
看着冥子殇的样子,邬依依又爱又恨,又喜又怕,为什么他对自己就不能那样柔情?几个时辰之前,她高高兴兴的做着他的新娘,但是他从始至终对自己丝毫没有一丝温柔。直到拜堂时蓝泪儿出现,他的眼中方才有了一丝情愫,在那个时候,她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对蓝泪儿满眼的疼惜和不舍......而此刻,她从他眼中看见的却是厌恶和排斥。
“你一定要这么狠心?”、、、“你对我就不能有一点点的温柔?哪怕就那么一点点?”邬依依看着冥子殇的眸子,问道。
“你配吗?”冥子殇一声冷笑,随后冥子殇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邬友声的身上,见状,邬友声急忙跪在地上,颤抖地祈求道:“冥、、、冥王大人,求、、求求你放了我,我、、、我发誓,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冥王妃的解药,我、、、我给你。”
“解药?本王不需要!本王现在、、、只要你的命。”话音刚落,冥子殇便伸手狠狠的卡住了邬友声的脖子,在邬依依的面前,邬友声瞪着双眼,想要挣扎却又无力挣扎,只听咯吱一声骨骼的脆响,邬友声口中便鲜血直流,随后瞪着眼睛一命呜呼了。
面前发生的一切让看热闹的那些人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是冥王?这世间还真有冥王的存在?仿若置身于故事一般,还真让他们不敢相信。不过这邬友声连冥王都敢威胁,还真是胆子撑了天了,这热闹还是不看为好,众人纷纷哆嗦着小心翼翼地离开了邬府。
邬依依捂着嘴惊恐地看着一切,待她回过神来,冥子殇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一步步地向后退去,摇着头颤抖地说着:不..不要....
冥子殇冷眼挑了挑眉:“既然你们能够抽离我冥界公主的灵魂,能够囚禁我冥界的冥王妃,怎么现在、、、就如此胆小了?”
“不关我的事,那些都不关我的事,是芊娆、、、还、、还有我姐姐和爹爹、、、不、、不管怎样、、、我们至少也是半日的夫、、、”
“闭嘴!”邬依依话音还未落下,冥子殇就猛地抬手掐住了邬依依的脖子,咬牙说道:“本王的妻子、、只有泪儿一个!”......
邬依依喘不过气,双手紧紧握着冥子殇掐住她脖子的手,痛苦地看着冥子殇,说不出一个字。正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冥子殇却突然松了手,邬依依靠着身后的柱头,气喘吁吁的捂着被掐的脖子,大口地喘着粗气,带着不甘心的泪眸看着冥子殇。
冥子殇对上了邬依依那双复杂的双眸,仿若想到了什么,之后冷声一笑,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今日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没有洞房,又怎对得住这满满喜庆的花烛之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