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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离.初见

“三叔婆,三叔婆,你怎样,你怎么样了”。关轩月泪如雨下,双手紧紧抱住三叔婆。

“阿月啊,我看我是要去见你三叔公了,你身上的半块玉要好好收着,现在世道这么乱,还要靠这半块玉和你爸爸相见。记住,要照顾……好……自……己……”。三叔婆硬撑着最后一口气与关轩月说完最后一句话。

“三叔婆,三叔婆,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别扔下我,老天,这是什么世道啊!呜呜呜……”。

风,还是吹的那么凄冷。

夜色朦胧的树下,大地似乎听见一帘悲离,天空似乎和弦着旋律,为苦难的人们降临久违的甘露。

“队长,下雨了,怎么办”。士兵道。

“保护百姓,击杀贼寇,如有胆怯脱逃者,军法处置”。队长向身边的士兵命令道。

“杀,杀,……”。

顷刻间,马贼被逐一歼灭。然而不远处的树下,雨水冲刷着逝者身上的血水,关轩月紧紧抱着跟随自己相依为命的三叔婆,关轩月还是不能接受三叔婆离开的事实,那凹陷的眼睛已经哭红一片一片,面色苍白,身体不停的打颤,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三叔婆的身边。

“队长,刚我们救的那小子突然昏倒了,怎么办,他旁边那位老人家好像死了”。士兵焦急的问道。

“把那位老人家和其他死去的百姓带回城东好好安葬了,把他带回府里”。队长望着关轩月,略有所思的朝着来时方向走去。

夏雨骤急,秋霜未降。

每每夏秋交替之际,便是瘟疫横行之时,又加上军阀混乱的时代,不少人身染疾病无法医治,最后客死他乡。

唐代李白有诗云: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苦难的年代,有谁愿意客死异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

“老爷,少爷回来了,老爷,少爷回来了……”。

一位年长的老者慢慢地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满脸“荆棘”儿子激动地说道:“吾儿回来了。”

队长高兴拥抱着他的父亲,说道:“爹,我安全回来了,那帮马贼哪里是我对手,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灭了,对了我还带回了一位将死之人,呼吸,脉搏都很薄弱。”

“枫儿,你……”。老者疑惑地看着儿子奇怪的举动,实在想不通今天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把一位将死之人带回家中。

“爹,待会你就会明白了!”

“你们快把他送到厢房,请个大夫来医治。”队长对士兵命令道。

“爹,你等会去看看他,或许您会认识他”。队长神秘地说道。

“那好,我明日去看看,看你带回的是哪位大罗神仙。”年长的老者笑着说道。

翌日清晨。

“咳,咳,咳……”。

“老爷,少爷,他醒了”。一位下人匆匆忙忙地跑到客厅说道。

“走,我们看去”。

“啧….”,门被慢慢推开。一缕阳光透进屋内,照亮了床头,关轩月微微地睁了睁眼,用手揉了揉,无力地问道:“这是哪啊,我三叔婆呢?”一边说到一边用手摸了摸腰兜。“我的玉呢,是不是你们拿了,还给我……”。说着关一月便准备起身扑向队长和他父亲。

“年轻人,别急,玉在我这,昨天大夫为你医治的时候你的玉不小心掉了出来,我看你还在昏迷,就先帮你收着,现在还给你,你收好了,你快躺下,好好休息着”。说着,便把这半块玉交还给关轩月。

关轩月听了,连忙收回这半块玉,这是三叔婆用生命保护的东西,顿时,关一月眼眶红了一片。

队长自我介绍道:“这里是江城,我叫凌木枫,这是我爹凌仁磷,现在在我家,我是本城的民兵队长,昨天我看见大批马贼抢掠百姓,便带兵出城剿杀贼寇,你就在那时被我们给救下,当时在你旁边那位大娘却惨遭不幸。不过我们已经把她安葬在城东的墓园,那里是埋葬过往不幸的百姓,等你身体好了就可以去祭拜她。”

听完凌木枫的叙述,关轩月便大哭起来,眼泪和鼻涕已经混为一起。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看你饿的两眼都凹陷下去,你先洗簌一下,吃点东西。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了”。凌木枫起身对身旁的婢女小翠说道:“好生照顾这位公子。”“知道了,少爷。”小翠低着头说道。

久久的悲伤还是无法忘怀,深深地思念是那么地真真切切。

看着救自己的人远去,关轩月擦了擦眼泪,心中还是无比起伏。尘埃已落定,关轩月也清楚这乱世活着就是最大的买卖。活着也算是为了三叔婆临终时的嘱托,早日找到父亲。

关轩月定了定神,便起床洗漱一番。

“姐姐,一起吃啊,这么多饭菜。”关轩月边说边吃着,丝毫没有一点犹豫要给别人吃饭的机会,狼吞虎咽吃着桌上那美味可口的饭菜。

实在饿极了,几个月下来,没有一顿像模像样的饭菜,一下子没忍住,吃的停不下来了。不一会,摸摸饱餐后的肚子,高兴地咧着嘴,却又在那眼角处泛着泪光,抽泣起来。“噗呲”。旁边的小翠看着这前后异样举动,忍不住笑了一下,想不明白这怪公子怎么这么奇怪,一会儿叫人吃饭,一会儿自己又在那狼吞虎咽,一会儿在那傻笑,一会儿又在那哭。

……

客厅里,凌木枫笑着对凌仁磷说道:“爹,你觉的是他吗?长的有几分相似,可事隔多年,况且那块玉你会不会认错啊?”

凌仁磷捋了捋胡须道:“应该不会错,此玉如此独特,看一眼我是绝对不会忘的,不过玉虽此玉,但人会是故人?呆会我们问问就知道了。”

……

“姐姐,他们都在哪,我吃完了,想去见见他们。”关轩月擦拭着油腻的嘴角,心满意足地问道。

“公子叫我小翠就好了,那就请你跟我来吧。”话毕,便朝着大厅走去。

......

下了一夜的雨骤然停止,可谁又知道这雨也是突如其来,没有预知地下着。未来的路上,到底有多少未知的故事,又有多少为人所不知的故事在等待着路上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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