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介依旧专注的一遍又一遍向着药木桶里盛着水,可是他此刻轻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明显暴露了他的慌张,男人毕竟还是男人。美色当前,坐怀不乱的天下能有几人呢。就好比你在一条忠诚的猎犬面前放着一块美味的肥肉,然后告诉它不准流口水的道理一样。向来淡漠冷酷,自制力很强的萧介,在刚刚经过一场无比香艳的身心洗礼之后,根本无法平静心神。
昏迷的人身体会特别死沉,因为没有知觉的缘故很容易便会下坠。而对于扶着萧卿,头次帮女人换衣服的萧介而言动作不免更添几分生疏,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拉扯开紧扣的前襟衣带,缓缓绕过萧卿因为没有知觉而死死下坠的玉臂,萧介又怕摔倒卿儿,不得不把她整个人都依靠在自己的怀里。而萧卿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想起却是不住的往萧介的鼻子里窜,加之两人近乎胸贴胸的状态,那种柔软可触的质感,不觉让萧介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起来,他只想快快结束这折磨人的药浴,但这才是万里长征的前几百米,更漫长的煎熬还在后面等着他呢。当脱到最后,萧卿仅外着的一件**在萧介的扬手间被轻易的褪去。萧卿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她内着的耀目红色的湘绣肚兜更无限的刺激着萧介脆弱的感官。他极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那肚兜下的波澜起伏,不忍啐了自己一口。
轻揽起怀中的温香软玉把她置于充满墨绿色草药汁液的圆木桶中,生生别过脸去,不去看本就单薄却又湿淋的萧卿上身,开始疯狂专注的盛水。
但是越是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却又越克制不住的想抬眼盯着卿儿,就在他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桶中人发出一声似若梦呓的轻语叮咛,引得他不忍不去关心。这才发觉本已被泡的面色有些红润的萧卿,此刻眉头紧皱,嘴角轻微抽动,似有什么深刻的痛苦在侵扰着她。这让萧介的心底泛起一阵难受,目光不住的在卿儿不正常红润的面庞上游移。不知是这一室氤氲热气还是刚刚盛水太过卖力了,他只觉浑身愈发的燥热,可却又急欲去抚平萧卿的痛楚。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趋身向前,将凉薄的唇覆在不住抖动的萧卿的嘴角,仿佛周身的一切均在此刻凝固了。可是清醒如他,仿佛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即使有些许不舍还是迅速弹开,和萧卿保持着几步的距离。目光有些呆滞的凝望萧卿未曾清醒的面容,手上却上下抚着自己还残留着湿软触觉的唇。
安静的暗室里只有他此刻如雷的心跳,却又将那些在空气中飘过的秘不可闻的莫名情愫全部收归静谧,徒留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