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号角,原本打算大肆放松的士兵又不得不快速在营地的训练场上集合,就连刚刚还忙于翻云覆雨的北离渊也匆忙穿上衣服出来。
“探子来报,郦军已杀回,距此不足十里。”一个身材短小敏捷的前哨兵气喘吁吁的回禀。
北离渊面色凝重,显然被北堂晨的突然杀来的回马枪惊的有些无措。他环视身旁一周,却未见到军师身影,心里不由更是一紧,难道他叛逃了?而身边本就对军师存有疑虑的老臣子似乎看出了北离渊的心事,便马上谄媚道:“主上,老臣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快说。”北离渊虽是曾经的太子,但就是因为他好高骛远以及暴躁的心性,多次好大喜功,才让自己处在被废黜流放的境地,而今若不是一些不满北堂晨的乱臣贼子的支持与撺掇,他也许还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智谋。多是仰仗不知来路却足智多谋的那位蒙面军师的帮助,才可大破郦军阵脚。但是军师像谜一样的来历也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病,现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却不见他人,北离渊的心里更是慌乱,也顾不得多想,只要能帮他改变现状的说什么都好。
“求和。”老臣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北离渊怒吼并一脚将那本就是一把老骨头的臣子踹到在地,脸上渐渐浮出沉不住气的暴躁。“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求和,你当他北堂晨会那么仁慈,他会放过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么。”北离渊也不顾及的接着吼着。
“咳咳…王爷您息怒啊。”老臣子抚着胸咳嗽着安抚道。“老臣不是让您真的求和。”
“那是…”北离渊原本充满怒气的脸瞬间缓和不少,却依然抱着疑虑的问道。
“诈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老臣狞笑的回应。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高喝制止道:“王爷,万万不可。”说话之人正是带着半张面具的白袍军师。
北离渊斜睨他一眼,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任,毕竟他刚才不知所踪,而今臣子提出一计,他却又不知从何处蹦出来阻止,说不好早与北堂晨那厮串通一气,一切布局不过为了请他入瓮。
老臣子适时插话,说的悲切:“军师,此话何解?难道你要置我军安危于不顾么,眼看敌军就要挥麾而至了。”一直旁观着的士兵群里发出一阵骚动。
“愚蠢。”面具军师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儿来,转身便要离开。对于不信任自己的人又何须多言呢,何况他现在也是心有牵挂的人啊。
北离渊听完军师最后的话勃然大怒,喝斥道:“你好大的胆子。”话音未落便听不远处燃起了烽火,虽有怒气却也顾不得那么多,赶忙与老臣子研究下一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