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月下廊檐,保持一个姿势的萧卿有些累了,试图打断还沉浸美好中的北堂晨,淡淡的说道。
“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再一会儿也好。”北堂晨仿佛知道萧卿要说什么一样,用手轻轻止住她的唇,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
一阵仓促的脚步朝着这里驶来,但是两人均未在意,至少在此时不会再有什么事端招惹上他们,所以两人仍旧保持着熊抱的姿势,等脚步越来越近只见一个掌灯宫女模样的侍女匆匆从两人身边经过,不忘回头望一眼两人,但是丝毫不关注的快步消失在大殿门内。
不多时独孤盈随着这名女子神情紧张的出了大殿,她不时用丝帕掩掩脸上未干的泪痕强打起精神向前走,却一抬眼,北堂晨夫妇如此亲密暧昧的姿态便映入眼,心中本是因为惦念龙玉泽而熄灭的怒火,‘腾’地又重燃起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的,上前出手就要给萧卿一记耳光,却被北堂晨轻松的扼住了抬起的手,但是北堂晨仍旧没有松开从后搂着萧卿的意思,只是冷冷懒懒的语调戏虐的说道:“玉王妃不去好好守着王爷,怎么会如泼妇一般上前就打人呢,朝月的闺秀也不过如此么。”
“你…”独孤盈深知自己是被怨恨冲昏了头脑,但是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更何况此时王爷为了这个贱女人受了伤,她竟然敢就在一墙之隔的连廊下与另一男人搂搂抱抱,真是不知廉耻,更重要的是如果王爷看到该多伤心呢?尽管她明确的知道龙玉泽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爱意,但是她却不允许任何人让王爷难过,哪怕她自己会难过的窒息。于是独孤盈拿出从未有过的漠然恶毒说道:“那么请郡王明示,不回自己家搂搂抱抱,而是深夜在出出进进的连廊下亲亲我我,算不算不知廉耻呢?”
北堂晨不怒反笑,一脸兴味的反问:“那也请玉王妃明示,我与我的王妃如何亲昵用得着向一个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一等命妇的泼妇解释么?”说完眼神飘向一旁神色焦急的引路侍女,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很明确的讽刺着独孤盈。
“你..那全当我枉费口舌了,二位好自为之吧。”独孤盈也不再与两人纠缠,而是着急去和鸾殿与自己的姐姐汇合,便生风似的快步离去了。
这时久未开口的萧卿淡淡的说了一句:“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北堂晨宠溺的刮了一下萧卿的鼻子道:“人心叵测的皇宫,可怜的只有自己而已。”目光随即转淡的望向远处掩映着若有似无灯火的大殿。
在穿越之前的家里萧卿常常觉得那就是一座用钱与权堆砌的豪华牢笼,自己每日每夜无助的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太阳的升起与落下,她能理解北堂晨话里所包含的孤独无奈,于是转身投入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但却用手轻轻的抚了抚更需要安慰的北堂晨,轻声说道:“那么,我们回家吧。”
她的动作与话语虽然都是那样的轻,可是落在北堂晨心里却是那样的重,让他良久不知该如何用言语表达他此时的激动,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抱着萧卿,把她的小脑袋温柔的放在自己心窝处,让她自己去聆听他那如鸣鼓般激荡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