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卿儿。”龙玉泽借着灯火看清了黑影的样子,十分坚定的说着。
北堂晨紧紧搂着萧卿,轻轻用手将她散乱下来被雨水淋湿的发丝归拢到耳后,摸了摸她的额头,眉毛微微的皱了皱,一语不发,全然视龙玉泽为空气。
龙玉泽满眼心痛,虽然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谁才是萧卿的夫,但是北堂晨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在下着雨的深夜在街上游荡,甚至差点被醉汉轻薄,越想他就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萧卿带走的冲动,继续对漠视他的北堂晨说道:“你知不知道,卿儿刚刚差点被人侮辱,做丈夫的你那时在哪里,所以你没有资格保护她,放开她。”
北堂晨嘴角泛起冷冷的笑容,不容反驳的回敬道:“如果我没有资格,那么你有么,玉王爷?”说完眼中弥漫着杀气的盯着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那个大汉,他轻轻将萧卿放在身后自己的坐骑的背上,一个速步闪到锦颜身边,一掌将他拍开,然后没人看清他什么时候出的手,只听见原本在锦颜制服下的大汉凄厉的叫声:“啊。”随即是他倒地的‘扑通’声。北堂晨冷冷的笑着,漠然说道:“死有余辜。”
只见大汉心口流血且好像什么附身一样,开始手舞足蹈的抽搐,不受控制的抓挠着自己的皮肤,不停的叫喊着:“啊.疼..啊啊啊。救命。”
龙玉泽看见大汉如此凄惨,又有些于心不忍,质问起北堂晨起来:“堂堂朝月王朝,天子脚下,自有王法处置,北郡王又何必如此?”
北堂晨充耳不闻,跃然上马将萧卿扶正在自己怀里,在马上居高临下不屑的看着龙玉泽说道:“我不知贵邦王法如何,在我的眼里他就得死。”说完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龙玉泽被他噎的无力反驳,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大汉痛苦挣扎浑身被抓的血肉模糊,场面残忍至极,一旁的轿夫们看着都开始反胃,锦颜也是六神无主的试探道:“爷,那现在怎么办?”
其实龙玉泽现在根本不在意这个大汉的生死,毕竟他敢对他的卿儿下手,死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当他看到北堂晨如此麻木残忍的手段之后,他不由为昏迷虚弱的萧卿捏把汗,她是怎么生存的?她过的还好么?但是当下这个大汉也要处理,若是惊动地方官府,追查起来,拖出乃是北堂晨所为,这会坏了两国的邦交的。龙玉泽思忖一会儿,严肃的说道:“找两个人,把他拖到城南丰野的乱葬岗,所有人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若是传出半点风声,按叛国罪处置.”
“是”锦颜这就指示轿子后面侍卫队里两个比较精壮的护卫上前抬壮汉,可是当他们靠近壮汉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壮汉整个身子开始消融,慢慢腐烂,露出森森白骨,最后化成了一滩污浊的血水,这让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侍卫也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龙玉泽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那血水,心里的担心又加重几分,看来北堂晨绝非普通王爷那种泛泛之辈,越想他越觉得可怕,喝了声:“回府。”便躬身上了轿子。不多时一行人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断断续续的小雨也渐渐将地上的血水冲刷不见,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明天放晴又会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