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陆,小俭回到镇上后。桂皮“徇私枉法”,强逼王所长,把老陆安排到所里当了保安了。
所里的人都已经看清楚局势了。
这家伙靠山硬,能力先不说,在王所长面前可真是有面儿啊,说啥是啥。于是个个把桂皮当祖宗干,粗活重活都没他的份,让正要投身祖国建设大业的桂皮一身热血都没处撒,只好无奈地过上滋润的小生活。
当然,桂皮也有不舒心的事。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自己和老冯之前合计乘李书记女儿在家名为送礼给他女儿,实为送礼给李书记的事情这几天在镇上传得火热。
当然,如果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好事者居然绘声绘色地把事情说成奸诈小人桂皮乘李书记女儿在家,就和老冯狼狈为奸,提着一大串礼物要“逼宫”李书记,让他答应把女儿许配给“便宜女婿”桂皮。
幸好李书记面对金钱的诱惑,体现了一位老dang员的高尚情操,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据小道消息,李书记女儿当着桂皮的面说:“你有钱买得了我的人,却买不了我的心。”这样冰清玉洁的话语。桂皮一听,当即傻眼。不仅礼物没有送成,还吃了闭门羹。
林大所长听了这个传闻,傻了一下午。
有钱买得了我的人,却买不了我的心是什么鬼啊!
送礼是真,不过因为桂皮和老冯都是穷货,就买了两斤肉和一些水果,最贵的就是一瓶镇小店里用三十块钱买的,不知道真假的赖茅酒。
至于李书记的女儿,桂皮确实瞅了几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说来奇怪,本来桂皮过去天天抱着开后宫,左拥右抱之类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重新回到岗位后,他这想法反倒是越来越淡了。
可怜的桂皮就这样顶着“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的名头去了镇政府办事。看着别人窃窃私语,连镇委书记都好奇询问桂皮。这样去了几回,桂皮就气得回所里,专心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至少所里的人是不敢说桂皮的闲话。恩,至少是不在桂皮面前吧。
一天,正在和老冯商量事情的时候,突然得到镇中学发生案子的消息。
桂皮一听,立马来了劲头,自己的第一个案子哪!
桂皮当即到王所长那里请令,可怜的王所长最近生活得不大好,碰上桂皮这种关系户真没招,无奈挥挥手,让桂皮和老冯去案发现场。
“这,桂皮啊,就是普通的学生斗殴的案件,用不着带这么多人吧。”王所长真心无奈了,这破事桂皮还要再带两个人。
“王所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桂皮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们是警察,是为了保护老百姓的,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的事。老百姓的事,没有小事,都是大事。”桂皮一脸地正义凛然。
“王所长,看来你的zheng治觉悟还是不够高啊。”桂皮惋惜道。
还能说什么,王所长只好苦笑着又批了两个人。
桂皮带着一群人坐上警车飞驰而去,留下那王所长一脸便秘。
镇中学
“桂皮警官,你好。”说话的是斗殴学生的班主任曹英。
“曹老师,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吧。喂,那边,把现场封锁好了,TM的,想偷懒,偷懒的我就打小报告。哦,曹老师,继续说。”桂皮嚣张地指挥着手下。
“受伤的两位,都是我的学生。”
“一个叫沙勇,今年刚来我们班里,成绩差还喜欢打架,惹了不少麻烦。”曹英推了一下眼镜,似乎对这位叫沙勇的学生观感极差。
“还有一位,唉,叫做楚平书。是我们班里的尖子生。”
“成绩很好吗?”桂皮问道。
“嗯,上次全县模拟考,拿了全县第一,而总分足足高了第二名五十多分,我们办公室里也从来不担心他能不能当县里的状元,平时没事就讨论他在全省能排到前几名。”
“成绩优秀,专心学习。嗯。”业余侦探桂皮拿着一个小本子记了下来。
“哦!我知道真相了。为了能够获得全县状元,第二名残忍地把这楚平打伤,又打伤偶然经过的沙勇。没错,就是这样。”
“那个。”曹英低声说道。
“天才,我简直是天才,不行,马上找人把第二名给控制住。”
桂皮欣喜若狂,就要去安排人抓第二名了。曹英终于忍不住了,拉住桂皮,“林警官,这第二名是个女生,我见过,戴眼镜的一个文弱小姑娘。不可能为了当上第一名去害别人的。况且,两个男高中生,想想也不可能被一个小姑娘,还有……”
话没说完,权威受到质疑的桂皮就杀猪一样嚎道:“人的本质你看地出来吗,也许她只不过是隐藏了自己的内心罢了。你能百分百确定她没有为了能当第一名而去伤害两个人这种想法吗?”
“可是,可是。”曹老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之前来过的学校保安说过,今天都没有外面的人来学校,监控也没问题。”
“曹老师,你还是太天真了。”桂皮怒其不争地说:“为了实现目的,犯罪者可以有一千种办法,掩盖自己的罪行。”
“正义使者”桂皮沉声说道:“大胆猜测,小心论证,不让任何一个罪犯逃脱,也不让任何公民受到冤屈,这正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曹老师,我和你一样,都关心祖国下一代花骨朵们的健康发展。但是你也不能被第二名的表象掩盖了。具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和时间,犯人——第二名,我找到你了。”
曹老师被桂皮此时的气势所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冯却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
“桂皮,现场已经检查好了,结合之前卫生站两个人的身体上的伤痕,应该可以排除有第三者的存在,确定是两名学生互相斗殴,导致两人昏迷。”
刚才还在挥斥方遒的桂皮,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个字:“哦。”
可怜的桂皮又勉强问了曹英几句两人的日常交际和家庭状况。就草草结束了自己的第一个案件。
回到所里,桂皮被从老冯那听到消息的小俭取笑了一番,觉得更加烦恼了。
“老冯,下午跟我一起去这斗殴的两小子家里看一看。”
“桂皮,我看,要不就别去了。我看也查不出什么,一个小案子,也没人死,就这样算了。”
“老冯,我有种感觉,这里面有古怪。还是去一趟吧。”
老冯无可奈何:“好吧,都听你的,丢脸就丢脸吧。”
于是,下午桂皮与老冯就又出去了。
走进一栋老旧的屋子。桂皮说:“一个欺负人欺负惯的差生,和一个欺负过的优等生互相斗殴,居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老冯,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老冯道:“的确是有些古怪。其实之前我也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楚平书身上的伤口深,而且集中在要害处,显然是被一个善于打架的人所打。”
“但是奇怪的是,沙勇身上的却有些不大对劲。”
“沙勇身上有两种不同的伤口,一种自然是很像一个优等生被打,反抗时留下的。”
“然而另一种则显然不同,似乎是另外一个人的。”
“那你为什么要认同两个人斗殴的结论呢。”
“桂皮,这两个普通学生,也没死人。就算里面真有蹊跷又如何呢?”
桂皮默然,好一会才说道:“先看看再说。”
楚平书的家虽然十分简陋,但是被楚书整理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楚平书自小父母双亡亡,没有别的亲人,全靠zheng府补助。生活艰辛之下,除了读书以外没有别的兴趣。
看不出什么名堂的桂皮又与老冯仔细询问了他家邻居。
没有发现的桂皮二人只好来到邻村的沙勇家。据邻居说,他家在一年前搬过来,一家人十分神秘。来的第二天,沙勇父母就出外打工了。就连沙勇,除了上学,也很少出门。
桂皮觉得这沙勇肯定有古怪。可是搜了一个多小时,也是没有发现什么。
桂皮两人只好无奈回去。
大概是老天爷总算开始看桂皮不爽了,第二天还没上班时,镇里就疯传一则消息。
刘县长昨天也在下班前开了个会。会上,刘县长对最近的公安局工作批评了近一个小时。同时,他还点名批评了咱们的林大警长。
“有些同志,以为自己有了大靠山,就可以随便污蔑老百姓,这是完全错误的,背离了dang性原则,无论是谁都要受到惩罚。比如最近桂皮同志,我发现不到他有什么认真的工作态度,就说这次的镇中学事件,本来一件小事,居然要小题大做,最荒谬的是居然能够仅凭别人一句话就要污蔑一位小同学。”
大家都知道,刘县长的女儿成绩不错,上回模拟考考了全县第二。当然这事,孤陋寡闻的桂皮是不知道的。
所里众人早就被桂皮的惊人之举给震撼到了。
他们不相信狡猾的桂皮会因为一句话就要定刘县长女儿的罪,难道是,斗争激烈化的前奏?
因此,当脸色铁青的桂皮来到所里的时候,没有人敢跟桂皮打招呼。
昨天晚上被李书记骂了一个多小时的桂皮心情极差,看到老冯比他晚过来,就来气:
“老冯,不去工作,在这嘻嘻哈哈的干什么。”
“桂皮,你猜的真没错,昨天那案子真有问题。”
“什么意思?”
“今天凌晨,沙勇在医院被人割喉,现在正在抢救,生死未知。”
桂皮一蹦三尺高:“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