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笙听到叮叮铛铛链条的声响,已经猜出了一大半,肯定是成标将外面的大锁锁上了。
成标走后,苏一笙才彻底放松神情,提着手里的包,走到紧闭的房间门前,随手扭开了房门。
苏一笙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映入眼帘的是房间被整理的整整齐齐,地上虽没有贴瓷砖但却也干净无比,房间里灯光柔美,她有些好奇,像成标那样邋遢的连吃的菜都不洗的人,怎么会将房间整理的那么干净,这显然跟成标完全不符合,应该是别人家里吧?这样又好,至少她不用呆在让她作呕的地方,而且这里看起来似乎比较安全。
苏一笙没有多作考虑,自从不小心听到新爸爸新妈妈的对话,之后每一个晚上,都不敢睡觉,她害怕一觉醒来之后,又不知道会被送到什么地方,自己的命运又如何,日日夜夜,反反复复,有时候累到不行,小眯了下眼睛,不过很快,她又打起精神。
人越怕什么就会发生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新爸爸找她谈话的时候,脸上表现的说有多难过就有多难过,苏一笙是知道感恩的人,自是知道新爸爸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都不一样,她没有揭穿新爸爸,在他面前仍旧保持乖巧听话的模样,任由他的安排。
所以,她才被送来了这里,与其说送,不如说是卖,苏一笙在看到成标递给新爸爸一个鼓鼓的信封时就认知了这一点。
她已经确定,她被新爸爸卖给了人贩子。
苏一笙没有任何怨言,只能说这是她给他们这两年来的回报吧。
白天,在车上颠簸了四个多小时的苏一笙加上之前没有休息好,整个人显得特别疲惫,漂亮娇小的脸蛋上没有了往日的生机,眼底尽是绝望。
苏一笙走进房间,将手里的包随手放在床上,打开翻出一套衣服和毛巾,拿在手上,转头看了看房间四周,最终锁定在亮着灯却紧闭着的门上,朝它走过去,手拧开门把,推进去。
门只能推开一个人通过的小缝,似乎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后面,苏一笙加大了力气,门又微微的打开了一点,刚好她可以通过的时候,一个侧身跨了进去,结果眼前的景象却把她吓得差一点瘫软在地。
原来抵在门后的是个人,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只是....只是他怎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回事,房间里怎么会还有人?而且,他为什么会晕倒到洗手间里?
苏一笙走进洗手间里,看到一个男生晕倒在地,全身瑟瑟发抖
趴在门口的男孩,眉目清晰,肌肤白皙娇嫩,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富人家的孩子,只是他的脸色好差,紧缩额头上还冒着丝丝冷汗,他怎么了?
苏一笙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洗脸台上,快速蹲下来,艰难的把他扶到一边,才能把门开的更宽一些,苏一笙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拖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灌进他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