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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象山

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阵的叫卖声,吵了起来。睁开眼,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7点多钟。穿好衣裤,也估不了许多,就这样飞奔到公会。当我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楼下竟然形成了一个市场。

初来横店,新人是报不上戏的,唯一的途径,就是联系群头,一般情况下,个头在1米8以上的都好报戏,而我才1米7多,显然是没有达到这个要求。还有一种,那就是捡鸽子,但那得早起,一般剧组开工都在5.6点左右,去晚了,几乎是没有可能捡到鸽子的。捡鸽子,那就和捡漏查不多,有些人,报了戏,起不来的。为了凑够人数,群头和领队,一般都会现场找人。

当我来到公会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些人。说是公会,倒不如说是小店。其实,好多人都叫这里是老公会。因为,现在办证都得到新公会,也就是演员公会去办证。而老公会,早已不用了,就形成了现在的小店。为了方便集合,所以一般都会在老公会和万豪酒店对面的停车场集合。

老公会是个不大不小的屋子,里面摆了5.6张桌子,和数十张凳子。好些人围在桌边,不知在谈论些什么。两个老人坐在门口的桌边下棋。我走过去问了几个人,有戏没有,他们都说没有。

既然老公会没有,那只有去万豪了。万豪离老公会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万豪对面是个停车场,停车场边,就是有名的大智禅寺。万豪这边,有些冷清。几个人正蹲在树下,无所事事。他们也是在捡鸽子的。听说早晨5.6点钟,就到了。好些人没有捡到鸽子都走了,而他们却有些舍不得。

这天上午,从万豪出来个年纪约50岁的女人,问我们有没有想去象山的,说是象山,那边要人很多。好些人围了过来,一听说是到象山,好些人又走了。留下来的,几乎都是新来的横漂。我们暗自在商议要不要去,因为都是新来的,很多人都怕被骗。可听老些的横漂说到,骗是不会骗的,只是工钱方面,有些要少,而且住的地方不怎么样。既然,来了横店,就是位了演戏,我们几个商量了下,记下了名字,电话。约定了中午在度假村集合,就各自散去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说是要去10天,我也就和房东打了一声招呼,以免房东以为我走了。在横店,不打一声招呼走的,大有人在,昨天还在,第二天,就不知道去哪去了。

这一天,度假村对面的凉亭里,聚集了不少的人,有100来人吧。大部分,都是新来横店的横漂。其中,我认识了一个胖子,听他说,他在北京那边漂过。也是第一次来横店。他带了个女朋友,也不知道那女的是怎么被他忽悠的,样貌还算不错。

人数到的差不多的时候,点了一次名,有好些没到的,他们也就不管了。期间,有个穿迷彩服的,瘦黑小个,为什么说他瘦黑呢,确实是瘦,而且很黑。他是我们这边的领队,也是在北京漂过,具他说,他在北京那边混的还算可以。在到象山的路上,一直在和我们讲着群演和剧组里的规矩。

横店到象山的路程不算太远,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象山是在宁波那边,期间,我们路过了一座跨海大桥。

象山依山傍水。四面环山,在这里有一座影视城,琅琊榜,大部分都是在这里拍摄的。

到了象山的时候,太阳已经西行,有缓缓落下的趋势。领队和象山这边的管理,都和我们说了这边的情况。也定了许多规矩。象山这边的大领队,也就是他们空中说的大老板,是个特别的胖的中年,我估计得有个300斤左右。

我们是在村口集合的,村边种满了桔树。但,大部分都还没熟。青里透着那么点点的黄。我们被分配的宿舍,是在这个村的村委。几间不是很大的屋子里放了满满的上下床。屋里有淡淡的霉味,我们开了窗才好一点,可窗户上竟没有纱窗。于是我们在屋里点了7.8盘蚊香。南方这边的蚊子是很毒的,我见有一个人,胳膊上被咬了,十几个泡。一直下不去,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

这天夜里,也不是很热,期间,那个领队来,说了第二天,要去拍戏,大家都很兴奋。拍戏的酬劳是8小时50元,超过一小时多加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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