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风瑶宁费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雪纱微闪的床顶。
她没有办法动，也没有办法和萌萌交流。
手指微动，想要调动起灵力，却不想，身体里传来剧烈的疼痛，铁锈般的血腥味便回转在口腔里——
“呵，”一个柔媚的女声响起，柳茵姬轻抚着她的小手，动作温柔，“小丫头别乱动力量呢，不然——”
她拿出白色的锦帕拭去了风瑶宁嘴边的血液，魅惑却阴冷的眸子看着风瑶宁：“瞧瞧，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风瑶宁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脸，似乎一点也没看到那丑陋的疤痕。
柳茵姬抚着面前这张小脸，白皙如玉的肌肤，如黛的细眉，秀挺的鼻梁，柔嫩小巧的菱唇，还有如琉璃般晶亮的眸子，每一寸地方都让她万分满意——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神略带侵略。
唯一不好的便是，年纪还太小，身体也需要再强化，否则无法承受换魂的禁术。
不过，没事，她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就是耐心。
风瑶宁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琉璃般的眸子深邃黝黑，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柳茵姬手指轻滑过风瑶宁的脸颊，低声蛊惑般地开口：“小丫头，这里是虚域，这里，谁也擅闯不进。”
风瑶宁长睫微颤，抿了抿唇瓣。
柳茵姬轻笑了一声。
“圣君——”门外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女人一身淡黄色纱裙端着一碗汤药缓步走了进来。
她目光毫不斜视，走到柳茵姬面前微蹲，“圣君，清心汤已经熬好了。”
柳茵姬端起那碗汤药，女人便立刻把风瑶宁扶坐起来。
风瑶宁看着那晚汤药，没有丝毫的气味，只是颜色是极为浓郁的猩红色，她的眉头微拧。
柳茵姬倒是极为有耐心，吹了吹清心汤，喂到了风瑶宁唇边。
风瑶宁紧闭着唇瓣。
柳茵姬那双魅惑的眸子对上风瑶宁，流转间，如同一片深潭，让人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如同一个傀儡，只能任由她摆布。
风瑶宁意识很清醒，可是身体却已经微微张开了红润的小嘴，乖乖地把一碗清心汤全部喝了下去。
柳茵姬勾唇一笑，站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风瑶宁，那双黑琉璃般的大眼越来越迷蒙，最终沉寂了下去。
清心汤，顾名思义，清心，清除心中的一切杂念，只会信任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长长的黑暗之后，光亮重新进入眸子，风瑶宁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笑得温柔的女人，唇瓣微启：“你——是——谁？”
“我是虚域的圣君，”柳茵姬俯下身，呢喃，“而你是虚域的圣女，琉璃——”
“我——是——琉璃。”她懵懂地重复，黑亮的眸子有些迷蒙，但是瞳孔深处却泛出一丝黝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