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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中授功

张萧看到自己脚踏着一把银蓝色的飞剑,冲入无尽的高空。青云散去,雾霾散去,他仍旧直上,擦过巨大的波音1000飞机,继续往上,直到天之尽头。天之尽头是雷云滚滚,无边无际的紫光闪耀高空。张萧感觉到无边的威势。猛然间他俯冲而下,风声、云声、音爆声灌入耳中,仿佛寂静中一闪雷光,令张萧神魂颠倒。

张萧很清楚这是一个梦,因为如此高速飞行下,他竟完全觉不出自己内心的恐惧。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是自己的激动和热血。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梦吗?为什么我明知是梦,心却如此震荡?”张萧自言自语着。

“因为这在本质上并不是梦。”忽然,张萧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沧桑的老人声音。这一瞬间,云与雾尽皆虚无。

张萧转身看去,他看到一个衣着朴素、胡子花白的老人。老人的头发好长,让张萧想起一句历史上很有名的话:“待我长发及腰。”

“你是……?”张萧知道这是梦,可他却又不自觉小心起来。

“我名潇湘子,只是历史长河中从未有过正名的修真者而已。”老人淡淡地说,眼中流露出些许哀伤。

潇湘子?我怎么记得我在一本名叫《神雕侠侣》的书中见到过这个名字?不对,是那把名叫潇湘的短剑吗?张萧心里想。

“我与你想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但我确实来自于潇湘剑中。”潇湘子似乎知道张萧的想法,他开口道。

“你知道我的想法?”张萧惊愕地问。

“这不仅是你的梦,还是我的隐境。”潇湘子道。

“隐境?那是什么?”张萧问。

潇湘子道:“那是什么你还不必知道。现在你要知道的是,你将成为我潇湘子的在世传人。”

“我当你的传人?你开玩笑吧?我为什么要成为你的传人?”张萧并不以为意,因为在他心里也只是认为这个梦怪异了一些。

“因你有缘。修真不仅看天赋,还要看缘分。你是我千百年来寻找的有缘人。”潇湘子郑重地说。

“好吧,我也挺相信缘分的。不过你确定这样你就能把我收作传人?这可是我的梦。你不会以后每晚都出现吧?那我可受不了。”张萧道。

潇湘子道:“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的一缕分神,真正的我早已死去。只今晚过后,我将再也不会出现。”

张萧心中一动,忽然觉得这可能是真的:“那你要如何传我武功?”

“我并不会传给你什么绝世武功。一切大路都要你自己走过,这样你才能成就‘大道成空’至高境界。”

张萧咧了咧嘴:“你是说我就挂个名啊?”

“我将传你最基本的法术和我的修真法决。有了这些东西,我相信你会成功的。”潇湘子说着,忽然伸出一只手。他的手上突然显出一卷纸质书,那书面上似乎写着什么字,却完全被外泄的霞光掩盖。

“《潇湘无伤决》,是我所创修真法决,现在我就传授给你。”潇湘子的手往前一送,纸质书立即飞向张萧。张萧还来不及躲避,那书便隐没进他的眉心。

“什么情况?”张萧大惊失色。

“盘膝而坐,五心朝天,意凝神玄,气运丹田。”潇湘子忽然飞过来,双手将张萧按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古怪的“五心朝天”的姿势。

张萧本还想说些什么反抗的话,但随着潇湘子说出最后一个“田”字时,他进入了一个神奇的境界。

“感受你眉心神玄处的神魂波动,引导你的神魂向四体流散,运用神魂引导真气灌入丹田,于丹田处形成气旋。”潇湘子一点一点的指导着张萧。虽然张萧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神魂什么是真气,但他看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种有形的气缓缓流向他腹部三寸下的丹田处。丹田里开始有了一阵微风,张萧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好多。

“很好,你的天赋很高。不以心为意,反而意贯四体。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比我更高的。现在,我要传你《潇湘无伤决》的修炼口诀,我会刻在你的神魂之上的。”潇湘子很高兴地看着张萧进入意沉之境,他沉吟一声,慢慢念出口诀。

“修为荒野处,所御世上风。

以心喻星辰,以意渡众生。

星辰终陨落,众生永不尘。

开天地河中,正道筑神功。

万事无为故,得此哀伤痕。

潇水娥皇泪,湘江女英魂。

孑孑苍穹老,不惧劫难身。

他攻为上道,我御摘星辰。

任尔东西劲(jing),我意由我参(cen)。

潇湘无伤动,万古不哀经。

大道无法地,攻御善明真。

绝代独萧索,通感逆残音……”

潇湘子略显沧桑的声音在耳边流转,慢慢汇聚为一道白色的气流。张萧清晰地看到那气流流进了他眉心处的神玄中。一瞬间仿佛天地倒转,张萧猛然间进入了一个他从未敢想象的世界……

张萧体内原本只是流进他丹田的气开始有规律的循环。已经进入丹田内的气再次外散,只不过这次气聚成了一缕气流。这缕气流经过七七四十九个人体大穴,最终再次回到丹田中。如此往复,进行着传说中的小周天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张萧从那神奇的境界中脱离出来。他一下子蹦起来,感觉自己身体内有着数不尽的力量。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体内充满了力量!”张萧惊喜地说。

潇湘子不知何时已经盘坐在了一边。他欣慰地说:“你的天赋真的很好,只是在我隐境中修炼了十天,便能够晋级平川境。虽然还不是巅峰,却也相当不错了。”

“好了,《潇湘无伤决》我已经传授给了你。接下来我要传给你《潇湘剑诀》和一些基础法术。”

潇湘剑诀?不会是用来耍‘贱’的吧?张萧笑了出来。

潇湘子没有理张萧,他道:“刚刚的《潇湘无伤决》是我自创的功法,所以我并没有传给你所有。你以后要逐渐完善它并最终超越它,以此形成自己的修真法决。而现在我要刻在你神玄中的《潇湘剑诀》并不是我所创。它是潇湘剑的使用法决,有了它,你使用潇湘剑就会如鱼得水了。”

潇湘子说着,手上光芒闪现,一团光涌进张萧的脑海。张萧看到了无数个舞剑的光影。那些光影有的倚剑而立,有的剑舞九天,有的以身为剑御射长空,有的化剑为身睥睨苍穹……他知道,这些光影就是《潇湘剑诀》。

“接下来是几个基本的法术,还有当世早已失传的法术,一并传给你。”潇湘子再一挥手,张萧看到自己的神玄中有了“御剑术”等法术的施展手诀。

“最后,传给你用剑基础吧,省得你还得从头练起。”潇湘子手指在半空中来回乱划,张萧发现自己对剑的了解似乎越来越深刻了。

“谢谢,呃……师傅。我想师傅一定还有些事情要拜托我去做吧?”张萧鞠了一躬,他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潇湘子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淡然一笑:“以后你若有机会进入法天无道秘境,我希望你能对着我的雕像行拜师礼。”

“就这点要求?”张萧愣了愣。

潇湘子的身体越来越透明。他盘坐于地,一脸正色道:“长剑当空。天地之大,唯剑为百兵之君子。剑身长而不空,剑刃锋而不利,剑气伤身不伤魂,剑技伤人不杀生。用剑之人必为君子,以剑修身方成良人。我传授了你武功,你就是我的传人。我希望你能谨记心中正义,切勿做伤天害理之事。世间之事无非善恶,举世之人无非奸忠。成大道者必心正,越天外者唯心明。你一定要记得我的话……”

“还有,要小心无伤剑的使用者……”潇湘子轻轻地说着,最终消失不见。

张萧还在想着潇湘子说的那段又长又文绉绉的话,他所站立的这片虚无的世界猛然被白光吞没了……

“****……这个梦好累啊……”张萧醒来时,天已大亮,温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刺得他一时睁不开眼睛。

“这个梦跟真的一样……****,什么情况?”张萧全身酸痛地坐起来。他吃惊地发现被子已经完全湿透了,最糟糕的是,他的身上不知为何分泌出一层黑色的污垢。好像他这十八年从没有洗过澡一样!

张萧急忙跑到卫生间冲起澡来。幸好萧母已经出去了,否则张萧这回一定糗大了。

洗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些该死的污垢才被完全洗净。张萧披着浴巾出来,坐到沙发上看起电视。

“本台消息,最近九川市南湖区惊现内脏倒卖组织。他们通常半夜作案,专门寻找落单的妇女,在将受害人杀死后残忍地切除受害人的内脏。目前已有三人受害,请广大市民注意夜晚出行安全……”

电视台上正在播放一起紧急新闻,似乎九川市南湖区出现了极其严重的犯罪案件。

“南湖区?我们这边属于北门区。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张萧没在意,手势控制电视台调到了一个名为《一心相爱》的偶像电视剧。张萧没看过,不过听说这个电视剧是由当红女星苏妙彤主演的。张萧也很喜欢苏妙彤,所以他就这么无聊地看了下去,丝毫没有命运被逆转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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