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七点,似乎时间过的慢了点,对于昨晚心有余念但已经没有睡意,决定还是先去打水。
清晨校园的气息若芷兰般清新,早起的多是住校的老师和老人家属,或是打着拳或是散着步,校园里也有为数不多的学生在进行着晨跑。
我拎着水壶,带上耳机,刻意绕了路,听着音乐放慢脚步欣赏校园的景色。
走过篮球场的拐角处,靠近的竹林园旁边的岔路上,一辆山地车支在路上,一个背影纤弱的女生四处张望着什么。
应该是车子坏掉在路上,这里岔路交错,竹林生长茂密,十分幽静,一般只有情侣约会的时候会有人来,平常是很少人驻足的,更何况这清晨时候,路上偶有行人匆匆走过,但也只是撇了一眼就过去了,我走过去的时候,这个女生似乎已经没了耐性,并没有指望我会停下来帮忙。
我并没有搭话,也没有直视女生,只是将水壶放在一边。就蹲去查看车子情况。
“谢谢你啊,同学。”脆若银铃般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又似乎很熟悉。
我并没有抬头,车子只是链条掉了,估计是推着走来着,但不想又和变速档卡在一起,只能坏在原地寸步难推了,山地车的安装要较普通自行车复杂一些,对于男生来说还好,但换了女生估计是很难修理的,我倒转过车身,顺手从旁边的杂草堆里捡过两条短竹棍......。
十分钟左右,车子算是修理好了,接过女生递过来的纸巾,四目相对,眼睛不由得一亮,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笑容盈盈的女生。
肌肤若雪,眼盼桃花,身若游龙,容颜倾城!
尽管心里如翻江倒海,但外表如地中海的死水一般平静,我边擦手边嘱咐着:好了,以后要小心了,恩,车子需要加些链条油。
女生并没有接话,只是宛然一笑,一手指了我的鼻子,一边又抽了一张纸巾:鼻子上。
我似乎有种心思被猜透的窘迫,但这声音让我听了十分惬意,我匆匆起身,拿了水壶,想要躲避开这个“是非”之地。
女生大方的伸出手:我叫若雅,潘若雅。
我只能机械的再次放下水壶,伸出手,如点水般轻握一下。
“刘一男,叫我一男就可以了“
“哦,是你啊,我听我男朋友说起过你,前两天和教官踢比赛你进了最后一个球对吧。”
“噢。”
我是没有想到,她会知道我,有点惊讶也有点不自在。
若雅继续笑若桃花的说到:要恭喜你啊,我男朋友说你你会入选校队参加飞利浦大学生足球联赛。
“你男朋友?”
“忘了介绍,我男朋友是咱们校足球队的队长,史佳明,他大四了。”
“噢。”我并不知道的名字。
今天谢谢你了,你的手机号多少,下次我和我男朋友请你吃饭?
我说不用了,只是一点小忙,看我态度并没有很积极,若雅也没有继续要求,又说了几句就推了山地车和我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耽误的这段时间似乎让我心情出奇的好,没有缘由,也说不出结果。
回到宿舍已经八点,在校园足足溜达了一个小时,正准备叫醒短裤他们去吃早饭的时候,孙老师打来电话,让我提前去他办公室一趟,我只得再下楼匆匆往北校区走去。
孙老师办公室还坐了一个老师,之前并没有见过,我和孙老师问好后也礼貌的向那位老师同样问好。
孙老师让我坐下之后介绍到:这是校广播电台的季老师,等你们大一开学后要选一些新的主持人,我算是给你走了个后门,季老师问你几个问题,你和季老师交流一下吧!
这其实还算挺突然的,之前孙老师是说过推荐我的事,但没想到这么快,我很快的调整过状态,脑子急速思索着可能会遇到的提问。
季老师五十来岁的样子,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身材挺拔只是后脑已经白了不少头发,他没有什么架子,很和善的对我示意不用紧张,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聊天了。
其实问题无非也就是之前自己的是否做过类似的工作,问了下对整个广播电台的流程知道多少,还试读了一段散文和一些要求语速和清晰度的绕口令,整个过程我并没有感受到压力,毕竟高中生三年我已经对这些流程很熟悉了,再加上季老师始终可亲的态度,让我觉得这并不像一场考试,发挥的更加如鱼得水。
季老师是很满意的,觉得我是有做男主播的所有要素,甚至开玩笑怀疑我是不是学错了专业,如果报考播音主持被录取也是没问题的。
因为九点钟的新生大会,季老师交代我开完会直接去科技楼二十一楼广播中心和其他学长学姐们先认识下,这预示着我顺利通过的季老师的考核。
新生大会是在学校大礼堂举办的,出了孙老师的办公室,不到二百米的距离,所以等我走到礼堂时,人还不算多,大一的新生也只是休闲往着礼堂的大门鱼贯而入。
学校的大礼堂是一个可以容纳两千人多综合礼堂,学校一般的大型文艺表演和大型学术讲座之类都是在这座礼堂来举行,我随便着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静静着等着开学大会的结束。
整个大会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校长的稿子念的不错,只是偶尔脱稿想自己发挥一下的时候往往会打绊,对于流程似的方式自己是一向看不惯的,可社会如此,你活着这里要不适应,要不还是适应,这无奈,相信很多同学和我应该深有同感。
这是废话不多说,开完会我直接去了科技楼二十一楼。
先是找到了广播电台的社长,因为季老师的交代,社长也很热情的接待了,并带着我去熟悉各个部门的运作情况,敲开直播室的时候,看着女主播的位置,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