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结周善同往汜水关
自古称王做霸者都不是靠凭空幻想,都乃有所行动而成大事。现在袁绍广发英雄贴汇集群雄讨伐董卓,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通过这场战争扬名了便可靠名气多多召集军马,为以后的征战道路打下一个基础。
于是,我来到一个叫大王庄的地方,我准备在此招兵买马,然后去会盟天下英雄讨伐董卓。
在这之前我先来说说这大王庄吧!
大王庄归襄阳管辖,庄主是个年过七旬的周姓老人,老人平时好做善事,故认识他的人都尊他一声周老太爷,这周老太爷只有一个儿子,叫做周善,今年二十二岁,平日里好舞枪弄棒,请过不少的师父,善使一条重八十多斤的浑铁枪,四里八乡都夸他铁枪使的好,故与他作个诨名叫“铁枪”周善。
只说这一日,我和罗士信来到大王庄,见庄内空地处围着一群人,这群人看着里面的事物连连叫好,我好奇心重,便下马挤过人群向里面望去。
这打眼一望,就见到一个模样端正,浑身腱子肉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舞动一杆大铁枪,舞的是虎虎生威,我也不仅嚷嚷着叫好。
话说这舞枪的人是谁,正是那周老太爷的儿子周善,这周善舞动一回累了便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跟班的急忙送上手巾擦汗,端上清水解渴。
周善擦完汗,喝完水便抬头扫了一圈围观的人群,突然,他双眼定在了我的这个方向,随后他起身向我走来,看着我手中抱着的盘龙棍说道:“兄弟手中这棍真是漂亮,不知兄弟可耍耍否?”
我低头看看我手中这支盘龙棍,今天见了他舞的那回枪也是高兴,便说道:“好,那我就现丑了。”说罢我提起棍子来到人群正中央朝围观的群众施了个礼,然后便使出于吉授予我的六十四路盘龙棍法,由于这棍法我闲时便练,现在早已得心应手,烂透于心。
我的棍法让围观的人高声喝彩,周善看我舞的好,便抓起扔在地上的铁枪,与我比试起来。
我二人棍来枪往,枪来棍往,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正在我二人战的难解难分之时,就听周善捂着胳膊“哎呀”一声退出圈去。
然后便见一个身高大概八尺左右的汉子一把揪起了周善,我见状不好,急喊:“士信不得无理,快快放下他。”
这来人正是罗士信,他见我在人群里许久不出来,便找了个地方栓好了马匹然后挤进人群寻我,见我正在和周善比试,便以为周善要害我性命,于是从地上捡起一石子朝周善飞去。
罗士信听了我的话放下了周善,被放下的周善仍然捂着胳膊疼痛不已。
过了许久,周善才将被石子打伤的胳膊放下,然后看着我二人问道:“敢问二位英雄叫什么名字,小人周善,想请二位英雄到家中一坐。”
今天见了他很是开心,便报了我二人的姓名后跟着他去他家了。
到了周善家,周善命令家丁排摆宴席,周老太爷听说有客来了,也出来迎接。
宴席上我们把酒言欢,真是快活,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三四日,这一日,袁绍将要会盟十七镇诸侯招集天下英雄共讨董卓的英雄帖传遍了汉统辖各地,这件事情也传到了大王庄这个小小的地方。
我见大王庄临近村舍较多,便欲于大王庄这个地方招兵买马,筹集军粮。周善知道后便张罗着要与我合伙募兵前去汜水关,参加诸侯会盟,讨伐董卓。但周老太爷不同意,他认为领兵打仗太危险,况且他五旬得子,周家就这一棵独苗,他爱如珍宝,含嘴里怕化了,放手心怕凉了,所以死活不同意。
但驾不住儿子周善天天软磨硬泡,最后老太爷没有办法只得同意。
周善一听父亲同意,可给他乐坏了,于是于公元一八七年十月招募得军兵五百人,打造盔甲器械近千件,备得粮草千斤。之后日夜练兵,没有一刻歇息,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周善辞别父亲,离开大王庄,以我为众人之首,和罗士信等人晓夜兼程的兵开汜水关。对了,这中间得插一句,在大王庄期间还给罗士信打造了一杆兵器,叫做镔铁霸王枪,这支枪重二百五六十斤,那枪杆有碗口粗细,罗士信甚是喜爱。
再接着说我五百余人晓行夜宿,这一日行到一座林子里,正往前走着,便听两旁一声锣响,随后从树林中钻出一伙人来。
我看了看对面的这伙人,看穿衣打扮便知道这是一伙土匪,急摆手叫后面停下。
我刚要问话对方就见对方人中走出一人,只见那人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这凶相着实吓了我一跳。
那人张口如雷吼,“俺乃‘黑旋风’李逵是也!你等若想从此过,须留下钱粮方可放行。”
李逵这一说惹怒了一个人,你道是谁,正是那傻英雄罗士信,罗士信倒拖镔铁枪跑上前去,喝说:“哪里来的黑熊精,你招枪吧!”说完罗士信一枪就刺过去了,我知道李逵打不过罗士信,急喊:“士信,不要伤他性命,抓活的回来。”
罗士信听见我的话,回道:“知道嘞,哥哥你瞧好吧!”说完,罗士信手中枪推开李逵劈来的双斧,然后用枪杆猛的朝李逵的屁股打去,罗士信力大枪沉,这一下子给李逵打了个狗啃屎。李逵见战罗士信不过,爬起来便要跑,罗士信见他要跑,撒开飞毛腿追上李逵揪住衣领一把拎了回来。罗士信拎着李逵就像大人拎小孩一样不费力气。
那罗士信将李逵扔到我马前,我急忙下马扶起李逵,半开玩笑的说道:“江州小牢子李铁牛如今怎做起了这无本的买卖?”
李逵一听我这话,愣了,问道:“你怎晓得俺在江州看过牢营?”
我呵呵笑了,没有说话,只是眼含微笑的看着他,李逵见我不说话,便道:“你这人真是急煞死俺,一个舞枪弄棒的学什么文人墨客故做玄虚。”
我没有回他话,只是问道:“你为什么在此打劫。”
李逵倒是爽快,说道:“俺哥哥宋公明前日闻说一个叫袁什么绍的要汇集一十七镇诸侯,招集天下英雄征讨董卓,便准备领弟兄们前去参加,俺想做前部先锋先行,公明哥哥不许,俺生气便带了手下几人准备独自前去,可刚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兜里盘缠不够到汜水关的,俺不好意思再返回公明哥哥那里,只得想出这个办法获些钱粮。”
我听李逵说完,哈哈大笑,说道:“铁牛哥哥,可否给我引荐一下公明大哥,我对公明大哥早有耳闻,山东‘及时雨’,江湖‘呼保义’,今日如能一见,足慰此生。”
李逵一听说我要见宋江,乐了,急忙前头领路。
话不多说,只说李逵将我们带到一座四面用土坯砌成的小城前,李逵来到城墙下大喊:“快开城门,你家李铁牛回来了。”
城墙上的军兵认得李逵,急忙打开城门,边开城门还边说道:“铁牛大哥,刚才宋大哥还叨咕你呢!赶快回去吧!”
李逵答应一声便领着我们进了城,我和周善还有罗士信带着手下五百人马顺着城中大道一直走到了这个城池的府衙所在,李逵让我们在外面等侯,自己进入府门去禀知宋江。不多时,就见从府衙内出来了一个个头不高,皮肤黝黑,面颊上有刺印的人。
那人边走边骂着跟在旁边的李逵,“你这黑杀才,竟敢偷偷溜出城外做那无本的买卖,幸遇到这位壮士,若是旁人,你那黑头早已落地。”
李逵不敢顶嘴,只是咧着嘴傻笑。
训斥李逵那人来到我们面前,躬身失礼,我见状急忙回礼。
那人说:“小人郓城宋江,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我叫何宸,这位是周善,这位是罗世信。”
宋江听我和周善的名字时不惊讶,当听到罗世信的名字时脸上明显的表示出了吃惊的样子,看来他也明白了穿越而来的不仅仅只有他们。
宋江虽然惊讶,但却没有说出来,仍是做镇定的样子,他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里走,边走还边说:“我这铁牛兄弟多亏幸遇壮士,若遇到他人此时已亡矣!”说完眼睛里流出几滴眼泪。
进入府衙坐定,宋江便问我带这几百人马要去做什么?
我说要去汜水关会天下英雄,宋江一听这话乐了,说道:“宋某也正要领兵前去汜水关,不如同去如何?”
我闻听甚喜,心想同去路上相互间有个照应,当时便答应了。
就这样我部五百余人在宋江的城中待了一夜,此日天明,宋江点齐人马,有兵马一万余,战将数十员离城前往汜水关,派索超为先锋官,燕顺为副先锋官领五百军马先行探路。
我们在路上行了九日,到第十日时,竟追上了先行的索超等人,宋江诧异,问索超怎么走的这么慢,索超领宋江来到一座高处,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宋江一看就明白了。原来天下群雄响应袁绍号召,此刻都已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汜水关前,有领几百人的,有领几千人的,也有领上万人的,当然也有那义士豪杰独自前来的。群雄通往汜水关的路上扎下了几百余里的连营,几十万大军的营帐黑压压如一片黑云般笼罩在大地上。
宋江见此,当即传令于此安营,我和周善,罗世信领的人少,便辞别了宋江,又向离着汜水关更近的地方行去。
人不离鞍,马不停蹄,五百余人顷刻间来到了汜水关外不远处,我见附近有一座大营,营外重兵把守,又有巡逻军士数人,且营门上的旗帜绣着一个“袁”字。
没错了,这座大营定是袁绍袁本初的,想罢,我让周善领兵于附近扎营做饭,然后领着罗世信欲去袁绍的营内会会这个家族四世三公的官不知道多少代的袁本初。
来到袁绍营门外,正要进去,就见一个兵士拦住问道:“什么人,来此做何?”
“听闻袁将军会盟十七镇诸侯,召集海内群雄征讨董卓,我是闻声而来的,今想见一下袁将军。”
兵士听我如此说,又问道:“将军可有我将军送发的英雄帖吗?”
“这个,没有。”
“对不起,将军,既没有英雄帖,恕小人不能让将军进去,我家将军吩咐了只招见持有英雄帖的人,无英雄帖的一律等后日群雄到齐一起召见。”
我听完,闷闷不乐,准备掉头回去。
正当我准备要走时,迎面突然一人伸手将我拦住,说道:“我这有英雄帖,将军不如与我一同进去。”
那人话语低沉,但挡不住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于是便抬眼仔细打量,只见这人细眼长须,姿貌短小,神明英发,个子不高,大概七尺左右,他里面穿一件咖啡色宽大袍子,外面罩一件亮银护甲,腰间斜挎一柄宝剑,在剑壳上面篆刻两个古字,似乎是“倚天”二字。
这人见我瞅他,笑了笑,说道:“将军在想什么?难道不愿与曹操进去吗?”
我听完这句话仿似晴天来了个大霹雳,我做梦都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相不起眼的人竟是《三国演义》里称霸北方的曹操,曹孟德,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曹将军先请。”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曹操又笑了笑,领着两个从人走在了前面,我尾随他后面带着罗世信跟了进去。
袁绍的军营果然气派,各区之间有大路相通,营门与大帐之间有空场用于排兵列阵。十步一营,营中帐篷皆是牛皮所制,五步一兵,手下兵士尽是紫衣紫裤。我一边走一边不住的点头称赞。
曹操见我点头称赞,笑对我说:“袁本初四世三公,家资颇丰,军营气派不足称赞。”
我和曹操说话间来到了中军帐前,曹操和守门的兵士说了几句话就见那兵士进营去了,不多时就出来告知袁绍请我们进去。
我和曹操等人进了中军帐,只见帐内仅坐有一个人,这人姿貌威容,满面红光,身披一件鹅绒大氅坐在中间的桌榻前手握一本竹简穿制成的书看着。
他听帐内有声,便抬头起身,然后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曹操身边,双手捂着曹操双手激动的说:“孟德几时来的,自洛阳一别多年未见,更未曾想你竟做出如此大事。”
曹操听袁绍如此说,笑问道:“本初所述为何事?”
袁绍哈哈大笑,说道:“当日你揣七星刀刺董之事已是天下皆知。”
曹操听后“哦”了一声,说:“若当日曹操除了董卓,就不会有今日会盟十七镇诸侯之事了。”
“哈哈”二人叙着旧,叙了很长时间袁绍才发现曹操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袁绍看向我们几个问曹操道:“孟德,这几位是?”
“这位是夏侯惇,这位是夏侯渊,都是我本家兄弟。”
“那这二位又是?”
“这二位刚才被你的士卒拦在营外,说持有英雄帖才能入内见你,二人听这话正要回去,恰巧我遇见就带了进来,我亦不知二位名姓。”
我听完曹操的话,对二人躬身失礼道:“在下何宸,我旁边这位是我兄弟罗世信。”
罗世信见我躬身施礼,便也学着我的样子施礼。
袁绍听完,小声说了句“无名之辈”,然后又和曹操聊起来。我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心想这袁绍却是如此势利的家伙。
我旁边罗世信看出了我的不高兴,便走上前一把推开曹操,抓起袁绍单手托起就要走出帐篷去,我急喊道:“世信,不得无理,快放下袁将军。”
罗世信听我说话便放下了袁绍,这一举动给袁绍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又重新打量着我二人。
然后冷脸变笑脸捂着我手慢慢拍到说:“何将军如此年轻,手下将官更是如此英勇,想将来必是国家栋梁啊!”
我呵呵笑着不语,然后找了个借口带着罗世信回本营去了。
晚上众将士吃完饭除了留下巡营的十几人,其他人都早早回营休息。
第二天清晨走出营门发现附近又多了几座大营,看来是昨天晚上到的军兵连夜扎的。
在外面活动一回筋骨便准备巡查营内情况如何,恰在这时,却听得身后有人喊我姓名,我转身一瞧,那喊我之人竟是刘备刘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