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夜晚。
科萨奇独自一个人在帐篷外踱步,不时地仰望星空,思绪万千。
五年前,科萨奇的父亲约瑟夫身体欠佳,年事已高,把权力移交给作为长子的他。而次子肖斯塔科维奇则接过科萨奇的重要位置,掌控哦卡总局(这个星球没有军队,因为约瑟夫经过多年奋战,已经统一X-地球,军队已经没用)。
科萨奇继任后,在一件事上和约瑟夫发生严重分歧:科萨奇主张各个层级(环形的不同身份等级隔离)必须打通,人员自由流动,这样有利于商业繁荣。约瑟夫反对,认为这将破坏秩序。
科萨奇还坚持对全球大量的年轻人失踪案件进行调查,肖斯塔科维奇含糊其辞,科萨奇极度不满,命令自己比较信任的鲁维特暗中调查。
鲁维特在一次工作汇报中,提醒科萨奇,肖斯塔科维奇有夺权企图,强烈建议不要去探望病重的老约瑟夫。科萨奇听从了鲁维特的建议。
三个月后,老约瑟夫去世。
肖斯塔科维奇在父亲约瑟夫的葬礼上,批捕了科萨奇一家三口,没多久,他们就被送达‘草’圈。
想起自己的父亲老约瑟夫,科萨奇很难过。他一生戎马生涯,连年征战,合纵连横,最终统一了X-地球。可是他固执己见,不懂商业,歧视他眼中的‘下等人’,强力维护群体隔离制度。弟弟肖斯塔科维奇则无条件忠诚于父亲约瑟夫。
科萨奇对任之道反馈回来的信息感到困惑:
肖斯塔科维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关键时刻为什么自己众叛亲离?
空旷无边的草原,孤单的帐篷露出微弱的光线,科萨奇孤单的身影。
远处传来狼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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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跑‘闪电’在星河市大街上疾驶。
十几次折腾,任之道为自己弄了一本驾照。
有了驾照,开着超跑‘闪电’心里就踏实多了。回到科丽佛海角别墅,他拿来一瓶冰镇饮料牛饮。
他躺在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
他在脑袋里,仔细整理科萨奇、诺尔、鲁维特、佩特、普兰恩、福瑞克、施泰岳、梁溪媛、艾丽泽尔、小诺尔等人的全部记忆的相关信息,他对这个和地球平行的星球的奇葩之处,形成一个新的概貌。
首先,X-地球是一块完整的环形大陆,因此,没有国际贸易和国际远洋货轮。没有不同的国家,也就没有军舰、航母,更没有潜艇和原子弹,连军队也没有。面积占整个星球表面积四分之三的海洋,‘草’、‘圈’‘群’的普通人是永远被禁止下海、甚至看海的。海洋捕鱼和海洋石油开采,由‘阶’以上身份的人群垄断。
其次,‘首’只有一位,是星球最高统治者,不居住在环形大陆,而是不确定地居住在五十个豪华奢侈的海岛上。
第三,‘围’、‘层’、‘届’主要是身份和官阶等级,当然,他们的居住和办公所在地,也是禁止低等级的人员进入的。
第四,‘围’、‘层’、‘届’、‘首’有法定死刑豁免权。拥有大约五万的卫戍哦卡专门保卫,其武器装备、人员素质高出普通哦卡不止三个等级。
第五、‘群’和‘阶’之间的分界线,不是环形封闭的,而是一些核心城市禁止‘群’以下的人员进入。
第六,任之道的量子大脑目前最高只能关联到‘围’这个层次,就是诺尔、鲁维特、普兰恩。而神秘的‘层’,狭义地讲,是一个十五人的最高决策机构,对‘届’和‘首’负责。广义地讲,实际上他们是一种身份,大约有几百人。
第七,这个环形大陆的武装力量哦卡,分别有宪警局和特情局对它进行制约。
第八,这个星球没有监狱,要么死刑,要么终身被限制在‘草’生活。所以,凡是被认为对他人生命、财产造成活将造成损害的人,都会被判处死刑(豁免权涵盖的群体除外)。比如,塔布和曼巴就被判处死刑。
任之道很清楚,自己如果被捕,是必死无疑。根绝科萨奇的记忆,老约瑟夫建立这样的奇葩等级隔离制度,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历史上,不同区域之间,连年征战杀戮,死伤无数,经济凋敝,民众生活极其悲惨,他总结了历史教训,约瑟夫认为这个隔离制度保证了很好的秩序,消灭了战争。
而现在的‘围’‘层’‘届’以及卫戍哦卡的统领是哪些人,科萨奇并不清楚。
任之道此时已经理解:宇宙大爆炸,造就了平行宇宙,平行的两个地球。可是量子力学不确定性原理,让两个平行地球,存在很大差异,有些差异,从对方观点看,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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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卡总局大厦。
宽敞的办公室,佩特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不时地敲击键盘。
科丽佛号角别墅。
客厅,任之道躺在沙发上。他给佩特量子信息。
任之道:佩特,你好!
佩特微笑:你好!外星人!
任之道:关于伊恩-索普,有进展吗?
佩特:失踪是确定的,通过人像识别系统,我没有查阅到使用伊恩-索普的身体、面貌办理合法身份的人。如果他的身体还活着,至少在我这个系统没登记。
任之道:会不会刑事处或者人口身份登记处搞手脚?
佩特思考了一会儿:理论上不能排斥这个可能性。
任之道:你到刑事处处长维经斯基办公室,望着他就行,我通过你的眼睛关联他的大脑。我在他记忆和他的电脑里面寻找。
佩特震惊,然后诡异的微笑:你不愧是被通缉的外星人啊!好吧。游戏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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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经斯基办公室外,佩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假装在等人。
科丽佛海角别墅。
客厅。
任之道躺在沙发上。
淡蓝色透明的物理空间,维经斯基的大脑量子场。
任之道下载他的记忆。
任之道坐起来,揉搓自己后脖子:佩特,谢谢!好了!
佩特:明白。
佩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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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丽佛海角别墅。客厅。
任之道揉搓自己的后脖子,来回踱步。
他给佩特量子信息:佩特,外星人。
佩特:请讲。
任之道:维经斯基的记忆里,伊恩-索普的信息是敏感信息,这个是鲁维特交代的,失踪人员都是敏感信息,他的记忆和电脑里都没有。还有,他的记忆里,隆伯特市不远的海岸,有一个港口没有名称,代号是‘五号港口’,是哦卡总局执法禁区;距离罗伊尔市一百公里左右的海岸,一个区域很大,叫‘十六区’,也是哦卡执法禁区。你有印象吗?
佩特:没听说过。维经斯基的记忆里,有更多细节吗?
任之道:没有。看样子细节需要我们自己寻找。
佩特:这两个神秘区域和伊恩-索普有关系吗?
任之道:我感觉,秘密往往相互关联。
佩特:我们一起去?
任之道:还是分头行动吧,你去五好码头,我去十六区,明天上午出发,我和你保持持续大脑量子关联。
佩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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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溪媛下班,走进门,“我回来啦!”
任之道由于一直在和佩特在‘脑聊’,吓了一跳,“哦,累了吧?我来做晚餐吧!”
“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怕要吃锅巴了!还是我来吧!”梁溪媛体贴地说,然后直接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