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小蛇闪避一旁,恫吓声渐渐消散,小蛇探出身体,继续来到心房内壁。
心房内再没有出现任何异象,看来终究是玄色丹水腐蚀过久,否则这具尸体当年一定修为高深,不然死了一年还能显出震天的恫吓声吗?
聂羽心中生出担心,这人修为如此高深都被关倩倩放倒,也许就是中了这个追魂丹的毒,看来要全身而退似乎有些难度,不过聂羽天生就不怕难度,难度越大越挑战,越要战胜困难。
青色小蛇探看到心房内壁显现出黑色的铠甲黑色的盾牌,其中不断闪现字符,一道道字符显现,正是黑甲神盾术,青色小蛇细心将字符铭记下来。
字符显现消失,一道道黑色的光芒闪入青色小蛇体内,许久字符不再浮现,光芒消散。
青色小蛇急速的游走,回到聂羽体内。聂羽感悟到字符在脑海内闪现,用心一个个铭记,仔仔细细的体味其中真意。
这黑甲神盾术果然是防御奇术,可瞬间召唤出一套黑色铠甲和一件黑色盾牌,实力到底如何只有等到日后体现。
等到聂羽将所有的字符连接成文修习完成,玄色丹水中的尸体因为失去了心房内的字符,渐渐的在丹水里融化,最后完全消融在丹水中。
聂羽不知此人何许人,但是意外获得这样的防御术也算有缘,对着丹炉拜了三拜,握拳拱手,“这位仁兄老弟,多谢奇术,你我也算有缘,待会我找些酒来与尔痛饮一番!”
聂羽觉得这个幽冥玄铁炉虽然不适合幻可心,但是自己却可大用,心中暗暗拿定主意,离开此地前一定“借走此炉”!
聂羽在心中将黑甲神盾术又体味一遍,然后起身打算四处走走寻些酒喝,也借此查看一番地势。
他从后园出来,走过长廊,穿过闺房,来到前院,一路遇见不少丫鬟使女,其中有个众胖子中最瘦的管家使女,狠巴巴的阻挡聂羽,“主人吩咐过,你不得四处走动,还是会屋待着吧!”
聂羽摇摇头,走过来,“我不四处走动,就只三处走动。”
管家使女脸上微微有怒容,对众使女说:“给我拦住他,不然主人回来寻不到人,谁都出不了兜着走!”
使女们个个膀大腰圆,几个堵在门口如同山一般壮阔。
聂羽好言道:“这位管家,我去去就来,难不成会逃走?我寻些酒吃,不下山。”
管家使女很威势的说:“那可难说,要酒吃吗,你真当自己是座上宾吗?”说着对着众使女直挤眼,众使女哈哈哈大笑纷纷说,“其实就是主人的一个玩物!玩腻了就弄死的东西,也敢要酒吃。”
聂羽看着一群笑的胸前抖动的如大海的使女们,心中怒意大盛,一字一顿的说:“别人对我敬一分我敬他二分,别人若不敬我必双倍奉还!”
说罢,藏形匿隐展现,到处是聂羽的虚影闪现,到处响起响亮的耳光,聂羽照着肥硕的脸上用力扇去,一个个肥脸上都留下五指红痕。
对于管家使女聂羽给予特别照顾,单手左右开弓扇了数个耳光,脸上没有留下五指红痕,却是左右脸红彤彤的如同醉酒。
管家使女领头从随身万宝袋中取出红红的细沙,向聂羽撒去,对众使女叫道:“快用三日舞丹砂!”
使女们个个从随身万宝袋中取出丹砂,挥洒向聂羽,聂羽堪堪躲过,张开大口聚合体内精气,猛然一吹,一股强烈的大风吹来,将丹砂全部吹了回去,被使女们自己吸进鼻中。
个个不由自主的在原地旋转舞蹈,搔首弄姿,肥油抖动令人作呕。
使女们再也停不下来,不停的跳,然后不停的摇头,不停的傻笑。聂羽冷冷开口,“自食其果,在我老家你们是要受到处罚的,还要拘留,不许再用******,要珍惜美好时光,好好学学怎么当使女!”
聂羽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门,顺手取走管家使女的万宝袋,使女们都忙着自娱自乐,谁还管得了他。
聂羽发觉花金山花金洞上很是宽阔广大,在山上还有小小的集镇,还有酒楼,聂羽到酒楼就加酒保打酒。
酒保见他是个陌生人,不大殷勤,聂羽将万宝袋取出,万宝袋是炼丹一派常备之物件,别看袋子小小其实另有乾坤,其中能容纳下许多物品,对于还未开辟丹田或是物件太杂的道士大有用处。
聂羽的万宝袋上绣着个“关”,酒保一见立即转怒为喜,奉承起来,“客官,小的有眼无珠,你是洞元派关大爷家的,小店视为父母。本店能开到花金山上都是关大爷相助,刚刚多有得罪,海涵海涵,赎罪赎罪!”
聂羽一模万宝袋,摸出不少金子,丢在桌上,对酒保说:“不要啰嗦,多打些酒来便是!”
酒保应和一声下去,掌柜的亲自招呼上好菜好酒,说什么不肯收金子,聂羽大怒一把塞进酒保的嘴里,大骂:“怕什么,关家有不是老虎!”
“说的好,关家自然不是老虎。”一个头戴紫金冠神采奕奕的青年男子飘逸而至,他面相清秀,眉眼之间有股阴柔之气,“在花金山,不要忘了谁才是老虎!”
掌柜赶紧上前打点,赔不是,“四爷息怒,我们可什么也没说啊!”
聂羽拉过酒保,询问此人什么来头,酒保悄声说道:“这是掌门人的四子,与关家一向不和,你千万不要多言,他法术高强着呢!”
聂羽对四爷一招手,“兄台,过来喝一杯如何?”
四爷轻佻双眉,背负双手走了过来。
聂羽见他胸部鼓胀,看来是个习练体术的,俊朗的外表下定然浑身腱子肉,正好可以借此人试一试新修的黑甲神盾术。
四爷自小不愿意跟着父亲炼丹,私自下山投入别派修习体术,其石破天惊已近修为不浅。他时常回花金山了解到关雷拉拢结帮,常常不听父亲海易平掌门令,有心自立门户,处处与掌门作对,今日正好拿这个关家人出出气。
聂羽给四爷满上一杯,自己先干为敬,四爷一口干了,伸出食指一弹酒杯,酒杯呼啸一声擦着聂羽耳边飞出,穿透聂羽身后的墙壁飞出。
酒保站在窗前,往着远处,大呼小叫,“一片树林被酒杯击倒,一座山头被穿心过,酒杯还在不断飞去,又是一座山头被穿心过,远的我看不见了,好像还在飞。四爷真是太厉害了,不愧为掌门人之子啊。”
对于酒保的吹捧,四爷报以冷哼,酒保赶紧闭嘴埋头干活。
聂羽也自惊叹,此人的体术果然有一套,也取过酒杯,注入一股劲力,猛的甩出去。酒杯呼啸而去,追赶上去,“酒杯独自飞太孤单,我的酒杯陪陪你的如何?”
四爷呸了一声,“无聊!”然后不动声色的倾听酒杯去向。
聂羽好笑,这有什么无聊的,这人开不得玩笑,我偏偏大开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