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栋废弃的楼房,这个地方袁康要我们来的,袁康说现在不适合在大众面前露面,因为蚂蟥的人怀疑他已经背叛了。
我看着袁康,一脸严肃的说“以后不用躲躲藏藏的了,既然翻脸了,我们今天就去和他们做个了断”
袁康笑着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用去逃避了”
“现在给蚂蟥当家的是谁”我说完以后就疑惑的看着他。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猪笼,之前是我的一个亲信,不过”然后他干笑了两声“呵呵……背叛我了”
我笑着问“你的人都是猪开头的吗”
他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不过现在只有他一个了,所有的猪仔都被他给遣散了,有可能不是遣散了,因为我一个都找不到了”
“他现在主要是驻扎在什么地方”说完以后我就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他的巢是皇天会所,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我跟踪过他”
我看了看姜齐,我还没有开口他就说“我去调查一下”我心说:大哥您别那么懂我好吗,但是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张凡说完以后就一直看着我,我对张凡说“我们现在一起去皇天会所的停车场,等姜齐来电话了我们直接冲进去”
“砍死他吗”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几个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整了整身形,然后笑着告诉他“先问问话,别那么激动,到时候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闹出一条人命,岂不是很糟糕”
我又看着袁康说“那个人的胆量如何”
袁康笑着说“能有几个像你们这样不怕死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我们分两年车来到了皇天会所的停车场,可是我们刚停稳,姜齐就打电话来说已经制服了,要我们过去直接问话就好了,我心想,还好和你不是敌人,如果我和你敌对的话我都不用挣扎了。
可是我们进去他提供的包房以后看到一片狼藉的场景,地上全是在打滚哀嚎的人,姜齐坐在沙发上在喝啤酒,好像很轻松,还给我们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他旁边坐着一个人,偏胖,圆脸,有些黑,也是满脸痘,满身的纹身,因为这个包房比较热,所以他只穿了一件背心,他看上去很老实,可能是知道自己走不掉了,所以都没有在姜齐面前挣扎了,因为那都是徒劳,旁边还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袁康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说“王淼的弟弟在哪里”
他看着袁康,但是始终不说话,我直径走了过去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笑着说“你叫猪笼?”
他看了看我也不说话,我将啤酒瓶敲向了他的头顶,瓶子被我砸得稀烂,我看着他怒说“你们老大是如何教你做人的,这么没礼貌,没看到我在问你话吗,你是哑巴吗”我不想侮辱他的父母,因为他的父母是无辜的。
说完我又开了一瓶啤酒,他捂住脑袋拼命哀嚎,我又露出一脸凶相,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在我还没有下次动手砸之前,你还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完我扫视了一圈,看到张凡他们全部都是双手抱头靠在沙发上,一人翘着一个二郎腿,好像这里是在聚会一样,根本就不像是来打架的气势,看到这阵势我暗暗发笑,我以为我们会像浩哥那样,全部站在一起并肩问话,这场面反而有些滑稽。
他点头用颤抖的声音说“是的……我就是……我叫猪笼……”
我又喝了一口啤酒,低声呵斥说“我的脾气有些暴躁,我希望你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这些啤酒瓶……”
他现在老实了,也不哭也不闹,就这么抱着脑袋和我说话,满脸是血,用颤抖的声音说“好…好的……”他也清楚,他如果不依我的话,他也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乖乖的听话,下次再找机会报仇。
我喝了一口酒,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王淼的弟弟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他似乎不敢看我,我正准备敲上去的时候,他双手挡在面门上说“别……你听我说……”他又将话给吞下去了,我就觉得有些不妙了,但是我还不敢确定,后来他说出了我正在忧虑的问题,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说“他……已经……死了……”
韩超这时候立马站起来冲了过去,拳脚相加,我单手摸着脑袋,我感觉我的脑袋空空的,我们到底得罪谁了,我只是想治好我的病,为什么要伤及无辜,为什么连累王淼,为什么,我大吼“为什么……”
我一字一顿大声咆哮着“是…谁…干…的……”
韩超立刻停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甩到了沙发上,拿出刀来正准备刺上去,我大声说“暂时别杀”他将刀抵在了猪笼的脖子上,咬牙切齿的问“谁干的……”
猪笼现在明显有些害怕了,战战兢兢的说“刀……刀哥……说了……只要看到……你们……你们回来了就把……就把……”没等他说完我就大吼“杀了他……”韩超立马一刀将他的脖子给削了,而且还没有泄愤,愣是将他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刚才还在地上挣扎的几个人,看到这幅场景了之后立马跑了出去,我心说就算是瘸子都会跑步了,旁边的几个女人拼命尖叫着抱在了一起,韩超拿塑胶袋将猪笼的脑袋包了起来,又脱了衣服将塑胶袋包了起来。
这时候警笛响了,我对韩超说“你先去厕所,我出去应付”
我知道韩超是为了拿头去祭王淼的弟弟,现在他带着头不可能就这么走大门,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女人,我目露凶光,反而恶笑着对他们说“你们敢乱说一个字,这具无头尸体就是下场”说完我就指了指那具尸体,我都能感觉到,当时的我就像恶魔一样。
警察进来后立马朝我们举枪,我们全部抱头,还没等警察开口我就说“我们接到他的求救电话就来了,可是等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被杀,具体是谁杀的我们不知道”因为只有韩超身上才有血迹,我们身上都没有,所以这么说完全没有问题。
其中一个警察说“你是陈爷的孙子吗?”
我一听暗喜“是的,受害者是我朋友,我不知道他得罪了谁,但是,照这个死法仇恨很深啊”
“你可以走了,不过其他人要接受调查”
我笑着说“没关系的,我可以跟着走一趟,他们都是我朋友,如果我就这么走的话,我怕他们有意见”
“这个……额……这样吧你们先走,我先调查一下,如果有疑问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我看了看他们,又目露凶光的扫视了一下抱在一起的女人,我又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摄像头,我顿时安心了,我们走出来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马路对面等,等警察走了之后,我就可以打电话叫韩超出来了。
可是我发现马路上的摄像头特别多,姜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皇天会所大门口没有摄像头,叫韩超出来以后左拐,那里是摄像头的死角,直接走到那个超市那里,你去超市那里接他”说完以后姜齐他们三人就走了。
我看着袁康说“你现在可以拉拢蚂蟥的人了吗”
他笑着说“既然猪笼都死了,现在我完全有办法控制蚂蟥的所有人,到时候等蚂蟥回来,我估计他要崩溃”
我看着对面的皇天会所说“想不到我会变成杀人狂魔”
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既然选择出道了,就别后悔,你不除掉你的敌人,你的敌人会反过来除掉你,这也是道上千年不变的硬道理”
他压根就不会相信我是被迫的,我也不想说给他听,我也想好好的守着我的那个酒店,我也想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谁愿意有事没事的提刀到处跑,谁愿意去和那些不知名的生物拼命。
“你说的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说完以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了。
为了陈妮,我变成了一个怕死的人,为了活命,我变成了另一个人,我都快要不认识我自己了,每天活在算计中和被算计中,动不动就要杀人。我每天被噩梦惊醒,经常梦见仙皇教的教主,他拿着死神的镰刀收割我的生命,当我发现脑袋被肩膀扛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