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生万物第8分店的蔷薇花开的正欢的时候,我和吴安泰公布了婚讯,我们在叁生万物的老店里搞了个豪华自助餐,连洛英夫妇、马大奔如约到齐,香槟美酒,美人美事,宾客尽欢,酒喝到后半夜才散,其他人都走了,只剩马大奔醉的不省人事,我打了电话给他经纪人,经纪人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我和吴安泰送他回去。
后半夜的街上空荡荡的,我架住醉的跟一摊烂泥似的马大奔站在店门口,他瘦的有只小鸟大小,胳膊细的我一把就能攥住,看来最近应该很忙,累的都人样儿了。
吴安泰开车慢慢从侧面停过来,我们把他弄进车里,吴安泰叉着腰喘了口气。
“小妖精,你自己送他回去可以吗?”
“为什么?”
“我没兴趣送情敌回家。”
几年前那个无理还要争三分的邪恶吴安泰冒出来了,真好,好像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我拍拍他的脸:“你哪来的情敌,我同意了吗?”
吴安泰握住我的手亲了一口:“领导批评的对,呵呵。”
我满意的摸了摸他的脸,正想开口表扬他懂事儿了,结果这家伙伸进来半个脑袋,把防狼喷雾塞进了我的包里:“防身工具带好,万一这小子敢趁着喝醉了对你动手动脚的,尽管喷,喷死他!”
“你!”我把他的脑袋推出车外,脚踩油门儿,1秒把他甩到了10米后。
车子开了20多分后,到了马大奔的家,诺达的别墅里全都是他和他的数字投影画报,不知怎么回事儿,越看越觉得孤单,那种以为明明屋里挤满了人,环视一圈后,却发现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影子的孤独感恐怕只有马大奔才能明白。
我把他扶进卧室,准备好温水和热毛巾,他皱着眉头一直在睡,我靠墙边坐下,找了本杂志有一搭没一搭的翻,屋里安静的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和我轻轻的翻书声。
时钟当当的响了3下,凌晨3点,卧室的落地窗外有只鸟儿叫了两声,他睁开眼,要水喝,我赶紧扶他起来,递水换毛巾,喝到一半时,他忽然手脚冰冷,全身抽搐,一把推开我,扑进厕所,我刚要追过去,马大奔嘭一声把门锁死了,我在外面敲了几下,老觉得不对劲:“大奔?大奔!你什么情况?”
门那边一片安静,我提心吊胆的又敲敲门:“大奔?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喝多酒想吐吗?”
“我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安静的在外面等着,10多分钟后,马大奔从厕所出来,神清气爽的,和进洗手间前判若两人。
我递上毛巾,猜不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大奔?你没事儿吗?”
马大奔用毛巾擦擦嘴角:“没事儿。”
他上床坐下,我拿起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没一会儿,马大奔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汗,他却冷的牙齿咯咯直想,难道是发烧了?
我摸摸他的额头,没试出什么不同。
“大奔?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
马大奔摇摇头:“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好了。”
“你确定?”
“我确定。”
我在床边坐下,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马大奔,没过10分钟,他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我悄悄的起身去洗手间,想去看看刚才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
洗手台上放了一个注射器,针头上隐约还有一些血渍,难道马大奔刚才用过这个?
我把注射器用纸巾包好,回到卧室半靠在床边小憩,第二天一早,我悄悄给马大奔做好早饭,正准备回去时,在客厅碰到了他的经纪人。
大清早的看到我从马大奔的卧室里出来,他一脸的惊讶:“筱小姐?”
“别误会,马大奔昨天晚上在我的订婚酒席上喝多了,我送他回来,顺便多陪了他一会儿,你来的正好,我早饭已经做好了,待会儿他醒了麻烦你让他吃早饭,我先回去了。”
“好。”经纪人看了一眼餐桌上摆着的碗盘,“你费心了。”
“应该的。”我正要走,又想起注射器的事儿,“今天有时间的话,麻烦你能来我们店里一趟吗?我想问你点儿事儿。”
“好,没问题,我下午过去。”
打个照面后我便开车往家里走,一个晚上没回去,吴安泰估计也在各种狗血剧情的脑补,我开车进了小区,停车上楼,一开门,吴安泰和吴凯风正穿戴整齐的在餐厅喝豆浆吃油条,昨天晚上吴凯风喝完酒就回自己家了啊?什么时候跑回来的?这么早他酒劲儿退了?
吴安泰伸伸腰,看了我一眼:“你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啊,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吴凯风鄙视的看了我们一眼:“去接?有必要吗?”
“当然必要,我媳妇儿如花似玉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吴凯风干脆不说话,捏起油条使劲儿撕。
我拉了张凳子在吴安泰旁边坐下,他还剩了半碗豆浆,我拿起勺子喝了两口:“你们俩在干嘛呢?”
吴安泰把摊在一旁的一摞资料推给我:“我们在商量叁生万物扩资的事情,程雪儿这两年赚了不少钱,她想投资到叁生万物。“
我拿起投资意向书,总额快要5000万了,这么大一笔钱,她一个出道不到3年的小明星能赚这么多?
“这全都是程雪儿的钱?”
吴凯风点了点头:“应该是,资金来源我也没细查。”
“还是要查清楚资金来源的,免得后面麻烦。”
我放任他们俩继续聊,喝完豆浆后回卧室补觉。
中午时,吴安泰正在新成立的叁生万物办公中心跟工程部的人开会,我开车去巡店,刚到5分店的门口,马大奔的经纪人就来了。
我把他带到店长办公室,从包里拿出昨天晚上捡到的注射器:“这是昨天晚上我在大奔家的洗手间捡到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大奔是在自己注射什么?我没听说过他有病啊。”
经纪人搓了搓手,似乎有难言之隐:“大奔他最近、、、、、、有点儿问题。”
“什么问题?”
“他前两天刚拍完一部警匪片,在里面演一个染上毒瘾的缉毒警察,他为了入戏让我去买了一些大麻,如今戏拍完了,他的大麻却戒不掉了。”
我一下子急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快3个多月了吧,我怎么劝都劝不住,也想办法帮他戒过,可是好不了几天就犯瘾,筱小姐,我现在只能仰仗你了。”
我的脑子一下子跟浇了一团浆糊似的:“好,好,我想办法,我想办法、、、、、、、、我想想办法,想好怎么办我跟你讲。”
“谢谢您筱小姐,这事儿一定得请您多帮忙,演员只要一沾上毒品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大奔他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一定不能毁在毒品上。”
“你放心,我肯定能治好他,大奔不是个坏心眼儿的孩子,他就是一时糊涂。”
马大奔的经纪人唉声叹气的又坐了一会儿,现场打来电话催他回去,我让店员照老规矩打包咖啡和蛋糕给他带上,送他出门儿。
鉴于马大奔的状况,晚上我早早的下班回了家,吴安泰也从分店的装修现场赶了回来,我一屁股坐进沙发里,除了愁眉苦脸外无计可施。
吴安泰见我心事重重的,好茶好水、捏肩捶腿的伺候了我一个晚上,等吃完饭,我们俩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打发时间,我皱着眉头,往他胸口一靠,不负责任的把难题抛给了他:“马大奔在吸大麻,我得帮帮他,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
“他吸大麻?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半年前,他的经纪人说他拍电影儿为了能更好的融入角色就尝试了大麻,没想到一沾上就戒不了了。”
“他到什么程度了?”
“我不知道,我把注射器掏出来递给吴安泰,这是我昨天晚上在他家洗手间捡到的。”
吴安泰接过注射器,盯着电视想了半天,而后揉揉我的头发:“我看他的状态,应该还不到需要去戒毒中心的地步。”
“他不能去戒毒中心,一旦去戒毒中心他就完了。”
吴安泰猜出了我的心思:“你想帮他戒?”
“对。”
吴安泰摸摸我的后脑勺:“这样吧,你带他去英国,我给你在Broadway租套乡村小别墅,你陪他在那里戒大麻,那个地方又偏又远,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去过一次,绝对是休养圣地而且不会被记者跟梢。”
“去英国?会不会有点儿贵啊?要不然我带他去我老家吧,我老家穷乡僻壤的,应该也不会有人认得他。”
“别妄想了,你那个马大奔现在红遍全国,秒杀少男少女和中老年妇女,你要带他回去了,你们村儿一夜变旅游胜地,去英国吧,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可惜这次我忙,不能陪你去,等过一段时间,我去英国看你,到时候我带你去柏林住城堡,去法国波尔多的庄园喝红酒,春天也快到了,要是马大奔的事儿年前能结束,咱们就去京都住和宅看樱花,我啊,还想在樱花树下跟你求婚呢。”
我抱住他:“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你公司扩资的事情,千万不要大意,我老觉得程雪儿那5000万有问题,你一定得看好了。”
“放心吧,我肯定把资金来源查的一清二楚。”
“那就好。”我收紧胳膊,一想到恐怕又要好几个月不能见面,心里就难过:“去了英国以后,你一有时间就要来看我。”
“当然了,我得经常去查岗啊,把老婆和情敌放在一栋房子关半年,我没给房子360°装摄像头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亲了他一口:“谢谢。”
他突然侧身把我压到沙发上,变成了一只大灰狼:“不行,你就要走了,以防万一,我得先把你喂饱,免得你到了那边儿饥不择食。”
他色眯眯的看着我:“老婆、、、、、我们好像还没在沙发上那个、、、、过吧,你想不想听我用沙发给你唱只歌,一首叫咯吱咯吱的歌。”
“呀,刚吃过饭,你又要发情了吗?”
“就是因为刚吃过饭才要多运动嘛,来,乖哈、、、、、。”
大灰狼扑过来,我试着挣扎了几下,大灰狼把我的手脚压住,爪子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呀、吴安泰,我痒、、、、、。”
“忍会儿,忍会儿,一会儿就不痒了。”他一边亲我一边开始絮叨,“真是的,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媳妇儿的,人家媳妇儿被老公压在下边都是我要我要的,你倒好,喊痒。”
他堵住我的嘴,舌头在我的口腔内攻城略地,这下、、、、、、真的是我要了、、、、、、我们从沙发滚到地毯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好像分开了就活不了一样。
在决定去英国后,我老放心不下程雪儿投资叁生的事情,于是找到马大奔的经纪人,我们俩在办公室坐下,我一开口直言这次来的目的。
“杨先生,这次我陪大奔去英国戒毒,一走就得小半年,有件事儿我想请您帮忙打听一下。”
“您尽管讲,我一定尽力。”
“您在娱乐圈儿里人脉肯定比我广,能不能帮我答应个人啊。”
“谁?”
“程雪儿。”
“你想知道她哪方面的消息?”
“方方面面,越详细越好。”
“这个好办,我帮你打听。”
“行,谢谢您。”
“应该的,反正这段时间大奔在英国,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帮你调查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1个月后,我带着马大奔出现在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闻讯赶来的记者把我们团团围住,大家都想知道冉冉升起的新星马大奔突然息影半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请问两位这次的目的地是英国哪里?两位是去度假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经纪人把马大奔拦住,一个劲儿的冲我们使眼色,让我们先过安检:“各位各位,马大奔这次去英国纯粹个人行程,主要是休学休养,感谢各位的关心,但是还请大家尊重演员的个人生活,要面对作品,背对生活,也感谢各位这么热情来机场为他们送行,大家有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我,我知无不尽,但是飞机马上安检了,还请各位高抬贵手让他们俩先赶飞机。”
我带着马大奔在人群里推推搡搡的过安检,好不容易过了安检,在候机大厅又遇到了一堆举着手机的粉丝,马大奔戴上墨镜,虽然看不见眼神儿,但我知道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我握住他的手:“别怕,等到了英国就没人再跟着我们了。”
他靠住我,疲惫、失落,像个受伤的孩子。
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马大奔愈发的焦躁不安。
“雅晴,我去趟洗手间。”
他挣脱我的手,匆匆忙忙的奔向洗手间,我见他神色不对,在他拐进洗手间后悄悄跟了过去,一晃10多分钟过去了,马大奔还没出来,我越想越不对,顺手抄起“打扫中”往洗手间门口一放,进去找马大奔。
洗手间空荡荡的,没其他人,我找准从里面反锁的一间,抬腿踢开,马大奔颓废的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还没吸完的大麻。
当看见是我时,他哭了,表情扭曲的像刚从地狱回来:“雅晴,我好难受、、、、、、、。”
我抱住他:“大奔,大奔,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但是再辛苦你也得忍,你是个好孩子,不能毁在这上面。”
我把他手里的大麻拿过来,扔进了垃圾桶,扶起他往外走,一出洗手间,迎面正好撞见从外面进来的尹雪涯。
尹雪涯看了看我们俩:“准备去哪儿?”
“英国。”
我抱歉的笑了笑,带着马大奔赶紧逃出尹雪涯的气场,尹雪涯是个一有风吹草动就举刀大开杀戒的屠夫,万一被他察觉到马大奔的异常,我保证他一定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我们在伦敦落地,坐地铁到中央火车站,辗转坐了10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在Broadway的房子。
第一件事儿是填饱肚子,我去外面菜园里挖了几个土豆,放锅里一煮,用牛奶黄油加盐拌了一下,香喷喷的土豆泥上桌,马大奔狼吞虎咽的吃饱,卷起袖子帮我打扫卫生,我看着白色的防尘罩从家具上掀开,空气里飘来一阵阵白玫瑰的香气,小镇广场教堂里的钟声响了,我伸手,时光从指缝间散开,英国乡村的宁静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马大奔的戒断症状一周后开始显现,他摔东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嗷嗷大叫,拿着勺子使劲儿戳自己的手腕,家里像住进了个魔鬼,可我知道,那魔鬼的心里还住着个天使。
有天早上,我去早市买菜,一回到家马大奔的房间空了,我赶紧扔下菜出去找人,出门口没多远是条河,我沿着河边走了几百米,在一处浅滩上找到了全身湿透了的马大奔。
我把他扶起来,赶紧把毛衫脱下来给他披上。
“大奔,怎么了?”
马大奔躲在我怀里,哭的像个孩子:“雅晴,我好热,整个人像被架在了火炉上。”
我抱住他:“没事儿没事儿,再抗一会儿就过去了。”
我们在河畔坐了很久,河风把湿衣服吹干了,他的嘴角起了一层泛白的死皮,有血丝渗出来。
“雅晴,我是不是变坏了?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我觉得世界要塌了一样,你不会因为这个离开我对吗?”
我扯住袖口帮他擦掉血渍:“没有,你一点都没有变坏,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天使,天使一定是你,大奔,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没有人比你更善良。还有,不管你变好还是变坏,你都是马大奔,我不会放弃你的,永远都不会。”
回到家,我给马大奔注射了一针镇定剂,他很快睡着了,下午时,我正在厨房做排骨汤,马大奔的经纪人打来电话说查到了程雪儿的信息,让我查收邮件。
我打开邮箱,里面安静的躺了一封程雪儿的调查邮件:程雪儿的家境一般,家里还有个妹妹,考上艺校后,因为家里太穷,中途退了学,后来在吴凯风的公司实习,顺理成章的成了吴凯风的女朋友,和吴凯风分手后,程雪儿签了一家娱乐公司,一年内连拍了两部偶像剧,收视率大爆,可就在所有人都在猜她下一步要接哪部电视剧时,程雪儿却跑到吴凯风家门口要和他复合,就这样,两个人在分手一年后重新走到了一起,程雪儿的演艺之路继续风生水起。
我盯着电脑,抓起手机,拨通了马大奔经纪人的电话:“杨先生,邮件我看到了,有几个问题还得麻烦您在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北京时间正好是午夜,经纪人一边打哈欠一边回到我:“你说。”
“程雪儿签的那家公司有什么来头吗?她这么快就走红的背后有没有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马大奔的经纪人恍然大悟:“哦,你是想让我查她背后的金主儿是吧。”
“呃、、、、、、。”他这么直白的一说,倒让我很是尴尬,“也不是金主不金主儿,我就跟你撇句实话吧,程雪儿拿着5000万来找吴安泰说要投资万物贸易,我很担心这5000的资金来源,我想知道她背后有没有人在捣鬼。”
“成,那我再去查。”
“好,辛苦你再查一下。”
和马大奔的经济人通完电话,我继续回厨房煮汤,马大奔一觉睡到晚上6:00.我见他一直不起床,就去叫他,喊了好几声,马大奔都没答应,我推开门进去,往他额头上一抹,他的额头滚烫,人也糊涂了,我赶紧拧毛巾,给他吃退烧药,折腾到凌晨时,他的高烧一直不见退,我为难的在屋里直跺脚,送他去医院吧怕露馅儿,不去吧,我真怕他烧出其他毛病来。
想来想去也没别的招儿,我只能打电话给吴安泰,跟他要lane的联系方式,请他推荐一位靠谱儿的私人医生,凌晨4点,Lane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来了。
女医生一头银发,身材清瘦高挑,像个从森林里飞出来的精灵
“miss筱,你好,这位是Molly.”
我握住Molly的手:“molly医生你好,我叫筱雅晴。”
Molly握了握我的手:“病人在哪里?”
“这边请。”
我带着医生辗转到马大奔的卧室,Molly在床边半蹲下,帮马大奔做检查。
我正站在门口看Molly给马大奔看病,手机滴滴滴的响了,我顺手按下接听键,里头传来吴安泰的声音:“小妖精,你在哪儿?”
“在家里。”
“和谁?”
“哦,我和大奔,Lane,还有、、、、Molly医生,大奔一直在发烧,我找Lane帮忙请了个可信的医生来帮忙看看。”
“没、、、、没什么别的事儿吧?”
“没有。”
“等Molly走了,你给我回个电话。”
“好,那我不跟你说了,医生还在呢。”
我放下电话,去厨房给大家准备喝的,5分钟后,molly走出卧室,我和Lane紧随其后,她在客厅坐下,低头开药单。
“他是出现了三级戒断症状,问题不大,我给他开一点巴比妥和布洛芬类药剂,你还是继续帮他注射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我感激的接过药单:“好的,谢谢。”
molly低头收拾药箱,准备走人。“我听说你认识吴安泰?”
直到她说这句话,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也叫molly,而且刚才吴安泰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没喊她Molly医生,而是直接叫了molly,一听就知道这俩人早就认识,难道她就是吴安泰的爸爸嘴里提起过的那个Molly?
管她是哪个Molly,我先把地圈了再说:“对,我们认识,他是我未婚夫。”
“恭喜你,我们曾经是好朋友。”
我警觉的回头看了看Lane冲我摆摆手:“不要怨我,全英国最好的毒品戒断专家我认为就是molly,而且她认识吴安泰,你们中国有句谚语叫,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没关系的。”
我深呼一口气,lane也在,这会儿问Molly和吴安泰到底是什么关系,好像有点儿不合适。
Molly收好东西,和lane走出客厅,上车,我把拳头松开握紧、握紧松开了好几次,还是没问出口。
送走Molly和Lane,我回屋看马大奔,他正睡着,看样子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我掏出手机,关上马大奔卧室的门儿,回拨给吴安泰。
那头一接电话,我立马劈头盖脸的骂他:“说,你是不是早就认识molly?是不是你让Lane把molly找来的?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早就认识molly,但我真没让Lane把molly找来,行,知道你们平安我就放心了,早点休息吧。”
“看你躲躲闪闪的,生怕我跟你挖老底是吧?你和Molly到底是什么关系?”
“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就没点儿别的。”
“没有。”
“那你干嘛跟见了鬼似的心虚啊。”
“我没有啊。”
“你还说没有?你还敢说没有?你竟然敢说没有!”
“是真没有,你不能屈打成招啊。”
“吴安泰,你可想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要是让我查出来你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我饶不了你。”
“真的,我发誓。”
“好吧,那我就暂时饶了你。”
“行了,molly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大奔的病,如果能找别人尽量找别人,别再麻烦molly了,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
“好,我听你的。”
认识这么几年,吴安泰从没怕过谁,可我听今天这通电话,竟然从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不安,虽然我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但他说的总归没错,我听着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马大奔的烧退了,等他睡醒,我给他吃了点粥,扶他出去散散步,我们在小镇的广场上听钟声,等日出,直到太阳老高才回家,一进家门口,院子里多了辆越野车,尹雪涯刚从马大奔的卧室出来,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尹先生?稀客啊。”
“我来这里拜访一个老朋友,半道迷路了,没想到竟能遇到熟人,你来的正好,帮我指指路吧。”
这明显是借口,我把马大奔扶进卧室:“你先休息,我回来给你做早饭。”
我跟着尹雪涯上了车,他10分钟开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咖啡馆,我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各自点了一杯咖啡,正襟危坐开始摊牌。
“尹先生不远万里的开车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尹雪涯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放了半包大麻,是我半个月前在虹桥机场扔掉的。
“原来我那天使一样的弟弟避开媒体,出国休学的目的是这个。”
“尹先生,他可是你弟弟。”
“那是你说的,我们家可从来没承认过。”
“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让马大奔的经纪人查程雪儿吧?“
“是我没错。”
尹雪涯拍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
我捂住额头,我查程雪儿关他什么事儿?
“程雪儿的5000万是我名下的基金公司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她帮我的吗?你这么一查,我前功尽弃,如果知道资金来自飞达,吴安泰和吴凯风一定不会同意引资,而且,我听说这两天他们正和英国这边的一家基金公司联系,我要想再插一脚进去就更难了,好好的一个项目,全都让你给搅黄了。”
我把手从额头上移开:“果然是你,你可真的对万物情有独钟啊。”
“我说了,我看上了杯装咖啡的巨大潜在市场,如果把杯装咖啡的经营权卖给我,我保证2年内把它做成做成功的饮料品牌。”
我没耐心听他高谈阔论:“那您今天来这儿是做什么?”
“你搅黄了我的生意,我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让你帮我把5000万住进万物了。”
“呵呵,尹先生又在做梦了。”
“对,所以我才带着这包大麻来找你,不同意也行,那我就把马大奔吸大麻的事情散步给媒体,正好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你真是悔人不倦啊。”
“这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尹先生既然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肯定也知道什么叫釜底抽薪吧?如果你一定要硬来,我就去找你爸,当着他的面儿把你要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手的事儿掰扯出来,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胆子,而且你别忘了,我和吴凯风之间向来水火不容,他一定不会同意我投资万物的,你还是不要瞎想了。”
“呵呵,我没看走眼,你果然聪明,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想好了策略,我会把5000万投到lane的基金公司,然后让Lane拿着钱去找吴安泰,这样就没人怀疑资金来源了。”
“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封口,为了避免再次被你查到老底,我先来封口,你最好闭嘴,不然我一定会把马大奔吸大麻的事情抖出去,我爸和我一样,是个为了飞达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凡是为了飞达好的,他一定不会反对,你的釜底抽薪就算了。”
我被他憋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好压住气,催老板快点上咖啡去去火,我招招手,把老板娘喊过来,嘴里恨的牙齿咯咯响,脸上还得保持着微笑:“请问我们的咖啡做好了吗?”
老板娘查了查账单:“sorry,1分钟前你们的咖啡已经做好了,但是有对中国夫妻点了和你们一样的外卖咖啡,我想是我们的服务生搞错了订单,现在咖啡应该已经在送到那对夫妻的枕边了。”
“麻烦再给我们做两杯。”
“OK,马上。”
咖啡没做完,我只好想端起水咕咚喝了一口,冰冷的水跟鱼刺似的卡在嗓子眼儿,我被呛得一阵儿咳嗽,而后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尹雪涯一脸面无表情的递上来纸巾,我攥着纸巾,看着窗户外面广场上的成群的白鸽子,总有种交友不慎的委屈感,心一酸,眼泪跟着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尹雪涯见我动了真格的,立马坐的绷直,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变软了:“一个有教养的女孩子,在公共场所这么哭不太合适吧,容易别吵到其他人。”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这满肚子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干脆眼一闭大嘴一张,哇哇的哭了起来,周围正在喝咖啡的人见我无缘无故的哭的这儿伤心,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边哭一边控诉:“姓尹的!你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我原本以为从在南京那个小木屋开始,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了解了,我还一度当你是朋友,你就这么对我啊?咱们小时候还见过面,我能长到这么大有多不容易你不是不知道,外人说我不好,利用我也就罢了,你也利用我压迫我,你就见不得我好是吧,我和吴安泰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不给我送礼送红包也就罢了,先是把天天果汁搞得要破产,现在又要来打万物贸易的注意,你是巴不得吴安泰破产,我嫁给一个穷光蛋是吧?”
尹雪涯被我说的捏了捏通红的耳朵:“不要哭了。”
我捂住脸,嘴里哭的哇哇响,脸上却憋不住要笑场,看来对付这种只讲道理不讲人情的人,还是泼妇招数最管用啊。
“我爱哭就哭,关你屁事儿,哇哇哇、、、、、、尹雪涯,我是欠了你了还是欠了你了?这么欺负一个女人你好意思吗?”
尹雪涯无奈的搓搓手:“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
“好好好,我欺负你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行了吧?”
我继续发扬自己的大嗓门儿,断断续续的又哭了有半个小时,这时落地窗外有个路过的中国人冲我们举起了相机,看模样,那男人八成是个记者。
见有人拍照,一直站在门口装机器人的随行秘书急忙上前制止,尹雪涯愈发坐不住了。
“好了,不能再哭了,你要是再哭,明天的头条就是飞达集团大公子婚内出轨,伦敦幽会神秘女子,伏案痛哭,这么一闹,飞达明天的股价又要起伏不定了,麻烦看在飞达股价的面子上不要再哭了。”
我把纸巾湿成一坨的纸巾叠好,故意一脸愤然的起身:“今天的事儿还没完,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好,没办法再和你理论,今天我先回去平静一下,麻烦你近期不要打扰我,也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想清楚了,我会联系你的。”
咖啡还没做出来,尹雪涯也被我搞的只能干坐着,看来缓兵记暂时奏效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我赶紧起身回家,一出咖啡馆门口,我揉揉哭的红肿的眼睛,开心的吹起了口哨,路过超市时,我记起来早上忘记了买咖喱,于是顺道进去拿一包,走到调味品货架,有个特别熟悉的中国男人正拿着一杯咖啡挑泡面。
我转到男人右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是吴凯风.
“吴凯风?”
吴凯风闻声转头,当看见是我时也吓得不轻:“你怎么在这儿?”
“我陪马大奔在这儿休息一段时间,你呢?你怎么会来这儿?”
“哦,最近事情有多有烦,出来散散心。”
“那、、、你先玩,我就回去了。”
细数起来,我们好像已经有3年多没单独说过话了,冷不丁的在异国他乡这样遇见,我们俩明显都不习惯。
“再见。”
他端着咖啡冲我摆摆手,LOGO正好面向我,就是刚才我和尹雪涯喝咖啡的那家,看来这家咖啡在镇上还是蛮有名的。
一进屋,马大奔正坐在客厅里发呆,我走过去一看,桌子上放了一包大麻。
我一把抢过大麻:“大奔,你在干嘛?”
马大奔抬起头,眼神呆滞的看着我:“雅晴,你终于回来了,你要再晚来一分钟,我怕我就伸手去拿了。”
我拍拍他的后背:“做得好做得好。”
这屋里除了我和马大奔外,只有尹雪涯在1个小时前来过,他是多想把自己的弟弟折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