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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还好,我没有错过

青春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感觉的,或许有人说酸甜苦辣,但是在纪言心中,青春的味道就是少年爱慕女孩的那一抹微笑。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少年时,所做的那些疯狂的故事。

2016年,3月23日,

深夜的星海市,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纪言静悄悄的站在客厅的那扇诺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作为这座城市的上层者,他是没有太多的资格来回忆风花雪月的,年纪轻轻的他,凭着少年人的一股胆气,他在这座数千万人的城市里面创出了诺大的名头。

他有什么资格再去抢文艺青年们的饭碗呢?但是他今天却想放纵自己一次,不为别的,就为自己逝去的那份青春最后的来一次放纵,他手中拿着一瓶很廉价的二锅头。不为别的就为给自己来一次买醉,在生意场上拼搏多年的他,深知自己的酒量。

只有这样的酒,才会刺激他的泪腺,让他去忘记自己所拥有的这些财富,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凡人。他有点回忆自己最后一次哭的时候了,那是什么时候呢。是……

想不起来的他,尽情的灌着自己酒,他已经有点醉了,在朦胧中,他似乎感觉自己又抓住了青春的尾巴,又记忆起了青春时候里那个让自己爱恨两难的女孩,那个充满朝气,永远阳光的元气女孩,那个似乎永远无忧无虑的年代。

他知道她并非自己遇到的最好的良配,她没有太好的家世,没有让人神魂颠倒的美貌,但是爱情里面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没有,喜欢就是喜欢。如果去想那么多的没有,那他也不会在多年以后还是会去想起当年的那个懵懂无知的时候,在文艺青年的口里,他们说,喜欢上的只是那个年代最好的自己,但是在他的心中他明白她是他的结,更是他的劫。

他一定肯定确定,自己在那个并不是最好的时候喜欢过一个最好的女孩,哪怕是遗憾,是回想起的落寞。他认了,这份命运,他接受的,他只是后悔没有真正意义上给她说过一句喜欢你,只是后悔没有为了她做过一个爱慕者做的事。明天她就要嫁给自己的新郎了,可惜不是他。纪言落寞的身影深深的镌刻在了那扇落地窗上,嘴口中轻轻的哼着“可惜不是我。”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已经醉了,醉在了那个自己还是青春年少的时光里面。

今天他接到了太多的电话,有人鼓励他勇敢的,明天陪他去抢亲,他只是笑笑,不知是笑自己太傻,还是笑别人太自作多情,这只有他明白。

他想起了自己深夜里在电影院中看过的那部电影【同桌的你】他是自卑的,他只有勇气在深夜静无一人的时候,给自己包场看看跟自己命运如此相似的那些故事。他其实有想过如果自己看到的那个女孩选择跟别人共同白头偕老,走去婚姻殿堂,自己会怎么做,他是占有的,他的选择也是自私的,他只相信只有自己才会给她带来幸福,但是幸福永远不是你认为的。当接到那份请帖的时候,他是崩溃的,他所认为并不是她所认为的。

在疯狂的城市也有落幕的那一刻,星海这座不夜城也有它累的时候,纪言一个铁打的汉子也有他受伤的时候,他不是铁人,他累了。他只想让自己好好睡一觉,最好一觉起来一切还是没有。发生的时候。最好人生还是刚开始的时候。

…………

唐小小,如果有来世我希望陪你白头偕老的会是我,会是哪个不会在把你错过的纪言。

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你手中的还没有做完的习题本,如果有来生,我愿做白马,陪你去这世间的天涯海角,如果有来生……

………………一片混沌的黑暗,宛如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天空。纪言的双眼仿佛有千斤巨石压住,怎么都睁不开。脑子里还隐隐作痛,一些杂乱无章的画面毫无规律的在头脑中浮现,构筑成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让他不知身在何处。

“嘭”、“嘭”的声音从耳朵边传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断的震动着陆景迷糊的意识。陆景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徒劳无功。

各种色彩鲜明的记忆不断的在脑子里重复而过,就像影碟的快进,跳跃前进,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些快速跳过的画面,纪言却能从中辨认出那一件件刻骨铭心的事情。就仿佛是看了无数次的电影,只瞄一眼其中的某个片段,整个剧情的来龙去脉在瞬间就从记忆里涌了出来。

记忆的画卷仿佛是汹涌的河流,快速的向前展开。画面中一个个熟悉又疏离的身影不断浮现。他欢畅的大笑,失声的痛哭,在月夜里独饮,在落魄时的骄傲…

纪言深深的沉浸在各种莫名的情怀中,不能自己。

“咳咳,下面我们开始做最后的复习了,这节课就是最后的一节语文课了,希望大家拿出一百分的努力对待几天后的中考。大家把三年的语文书拿出来大家开始自由复习,我的希望只有一个,就是大家仔细仔细。”

“在仔细。”最后一句是全班有气无力说出来的。也是这句有气无力的喊声,惊醒了躺在课桌上的纪言。

抬起头,纪言却一下愣住了,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眼中失去了光彩,眼中只剩下这间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在纪言的思想当中,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状况,是不是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又或者上天让自己在自己最后绝望之前做一场美梦,但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沉湎在这个有些虚幻的梦境当中。

“纪言怎么了,昨天不会熬夜看了什么东西了?”

打断他的是他的同桌,一个有时靠谱,有时有极度不靠谱的渣友。

纪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不是很懂,到底这是梦还是如同【夏洛克烦恼】这都是梦,他已经不太在意了。这****的人生他活够了,不管是什么,他觉得在现实没有做到的他要在这里实现了,实现一个自己从未说给任何人的遐想。

他猛地站了起来,吓傻了他的同桌,也是他多年的好友裴明轩。

裴明轩扯着纪言的衣袖低声喊道:“你疯了,张大妈的课你也敢这么疯。”

但是错认为这是梦的纪言,并没太多的思考,为什么梦还会这么的真实,他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这些初中同学,回想起明天就要结婚的唐小小,就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疯狂,痛苦。他觉得这一刻他是一个可耻的人,他所有的一切,不敢去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只能靠一场梦去实现这些遗憾。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哪怕是梦,他都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压抑,不让他说出来自己内心的那些话。他或许是魔怔了,一个在做梦的人会有这样的心里活动嘛。此刻的他还是没搞懂这场梦的真实性。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哪个让他深夜里神牵梦绕的女孩。

静悄悄的课堂上,似乎都在为了纪言的大胆,放纵而打气,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怎么跳的那么的快啊。

“唐小小,我喜欢你。”纪言张了张嘴巴,发出一个声音,同时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抬起来想要抚摸面前人的脸庞,却又害怕会亵渎眼前这个女孩。

纪言有一种全身心都轻松的的感觉,有一些东西是不能压抑的,在心口沉睡了多年的一句‘我爱你’说出后,让他如同有了一种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一般,全身都舒坦了太多。

静悄悄的教室就这样被他所打破了,有人尖叫,有人拍着手掌,更多的是有人在起哄。“答应他,答应他,亲一个,亲一个”唐小小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她毕竟是一个小女孩,谁碰到这事都是手足无措的。

纪言却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知道这场梦是老天对他的恩赐,这是多年以来再一次梦起到唐小小,他觉得自己要把握住这一切。

他勇敢的抓住唐小小的臂弯,用力的吻住这个女孩,纪言心中突然感想到唐小小的吻还是那个味道,如同水晶一般的嘴唇,他莫名的轻轻的咬了一下。吹弹可破的嘴唇浮现出一些血丝。

旁边的起哄声更大了,众人也是服了纪言的大胆,他们想,或许多年以后这一幕还是会牢牢的记在他们的脑海中。

而纪言莫名之间,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了。他哭的很平静,这样的纪言,突然让唐小小有些心疼,她似乎觉得眼前的纪言有一段让人很心疼的故事,而她似乎并不反感他对自己的这份无理。

唐小小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纪言,松开这个吻,他的手捧起了眼前这个清丽可人的女孩的脸庞,他觉得这是时间最美的风景,哪怕日后他走过太多的风景,但是最美的依旧是眼前的唐小小。

他以为他可以占有她一辈子,但是现实给了他一记重拳,而现在刚好。这一刻纪言,希望就是一辈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唐小小,他已经很满足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满足,什么财富什么少年英俊都他妈,见鬼去吧。他要的只是她而已,只是他而已。

唐小小很顺从,她其实跟很多人都有交情,做了三年同学的纪言,她并不陌生,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男生会对自己如此深情。她似乎有点贪恋这一刻的美好。

可是美好都是会被打破的,班主任的尖叫,让喧闹的教室一下子回到了平静,这位大家口中的李大妈,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冲了过来。一把拉起纪言的耳朵,疼痛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拉回了这个十五岁青春开始的年代。

…………

当故事的男女主角被无情的请到办公室去的时候,教室再一次疯狂了,男生们,开始觉得自己要为了三年的初中生涯写上一个最好的句号。

“杨丽,我爱你”“李云云,我爱你”……这不是青春的结束,这只是青春的开始,我们在这样的年纪开启了我们的青春,开启了一段兵荒马乱的年代,这是遗憾,这是年老回想起来的疯狂,但这就是少年时分我们对爱情最纯洁的呐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纪言看着阴沉的陈大妈,这时的班主任还没有多年以后的那头白发,也没有暮年的暮气。而耳朵传来的疼痛,真实的告诉他他回到了十五岁的自己,回到自己青春的开端。他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唐小小还是一个元气的少女。他还有时间去改变这一切,他突然觉得这狗屁的老天第一次做了一件人事。

他的眼泪是笑着落下的,这一切让他觉得幸福离他这么近,自己的爱人离他这么近。

他不在去想什么万千家贯,最大的财富就在自己眼前还有什么比抓住她更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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