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心痛的不是不爱,而是不懂爱。
“妈?”许日乔看到来找自己的是连母,有些意外,“您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在你外公那里回来,刚好路过,来看看你,”连母看到许日乔有些憔悴,顿时有些不高兴,“怎么憔悴成这样?工作很忙吗?连彧是怎么照顾你的?”
因着憔悴,许日乔出门还专门化了淡妆,没想到连母还是看出来了:“妈,这不关连彧的事,我只是最近比较忙,没照顾好自己。”
“工作是做不完的,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连母一听,虽然还是不高兴,但是缓和了许多,“现在快到午餐时间了,正好过去跟一起连彧吃个饭,你也一起过去吧。”
出版社半年前迁了工作室,离风行总部也就半个钟的车程,所以很快就到了风行国际。连母看到陆明远,聊了几句,许日乔就往总裁办走去,正要敲门,门却没关,只是虚掩着,手轻轻一推就开了。万事就是这么巧,连彧和商祈珊拥吻的画面撞进了眼中,事实上,连彧只是被吻的,他并没有回抱商祈珊,只是在门口看去,确是拥吻的画面。
“总裁夫人,”秘书长的声音响起,里面的两人听到声音,连彧连忙推开了商祈珊,这才看清楚状况的秘书长显得很尴尬。
“日乔,听我解释,”连彧急忙跑过来拉住许日乔,没有去顾忌商祈珊难堪的脸色。
“妈在,”许日乔压抑着情绪,只是把话题撇开了。
“怎么了?”连母在陆明远点的陪同下出现在门口。陆明远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暗叫不好,连母看到后面商祁珊,又看了一眼连彧,皱起了眉头。
陆明远本想开口打圆,许日乔却先开了口:“妈,彧正好忙完手上的工作,正打算去找您呢。”许日乔掩饰得很好,顺势牵上了连彧的手,没有哪点是有破绽的,其他人没想到许日乔会圆场,“妈过来应该也饿了,走吧。”后面一句是对连彧说的,巧笑嫣然,连彧却在她眼里明显的看到了疼痛。
“既然忙完了,那走吧,再拉扯下去,午饭时间也该过了。”连母显然不想多呆,看了连彧一眼,率先离开,陆明远跟上,电梯关上的时候,许日乔放开了连彧的手,连母深深地看了商祁珊一眼,商祁珊咬着唇看着他们离开。
许日乔和陆明远走在前面,连母和连彧稍后。连母掏出一张纸巾递给连彧,语气微冷,还有些恼怒:“把你嘴唇上的东西擦干净了。”
连彧木然地接过纸巾擦拭,心里一惊,看着许日乔的目光又暗了几分。
虽然许日乔吃得不多,到这却是近段时间吃得最多的一顿,连母走之前又叮嘱了许日乔照顾好自己。连母一走,许日乔也跟着离开,连彧想送,却被冷冷拒绝。
陆明远站在一旁,看着连彧笑了笑:“你最好尽快解释清楚,不然,感觉这次你就有麻烦了。”
连彧早早地来到出版社等着接许日乔下班,最后才知道许日乔没有回出版社,而且去了##杂志社。
许日乔签了合同,已经很晚,干脆也不回去,而是去了叶颖的公寓。连彧就这样干巴巴在下面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许日乔看到连彧的时候,他满眼血丝,看得出来一夜未睡。心底的柔软生生被扯疼,但是有很快被委屈替代。
连彧带着许日乔到海边,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许日乔就这样闭眼站着,连彧想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连彧,我们会离婚吗?”许日乔睁开眼睛,看着前方,脸上看着平静,说出的话却敲击了两个的心。
连彧双手擒住她的肩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日乔,你就这么平淡说出这两个字吗?”
“那不然我该怎么样?等到你们通知的时候哭着说吗?”许日乔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笑。
“够了!”连彧痛苦地看着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难道我连彧在你的心中就是这么混蛋的人吗?”
许日乔用力推他,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却任有任何交代地照顾了前女友一个晚上,你要我相信你,我信了;你说你对她没有了感情,却把她留在身边,各种场合为她出面我可以不在意,可是当你们在拥吻的时候有想过把我置于何地吗?”
“你只是要我相信你,你凭什么要我一而再再而三无条件的去相信你?她是你不忍心去伤害的人,因为她是你最先喜欢的人,所以你会在意她,下意识地去保护她,可是我呢?你有没有想过、在意过我的感受?”
连彧目光幽深,看着许日乔激动的控诉自己,却只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那你呢?你敢说你对秦斯泽没有感情了吗?”
许日乔瞪着眼睛看他,她甚至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原来,他又何曾信过她?用力的推开他,自己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难过,或者是哭泣,不想在他的面前太难堪,最后却是转身拦了一辆车离开。
在话说出口后,连彧就已经后悔了,却没有勇气却拦住她,也没有勇气看她流眼泪,最后只能让她离开。
明明相爱,却还要彼此伤害,果然,最痛的经历不是不爱,而是不懂爱而去让她受到伤害。
连彧疲惫的回到公司,才知道Y市的工程出了问题,便亲自到了Y市,走之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给她发信息,编辑好了之后却全删除了,把手机随手放在办公桌上,就离开了。也不管之后别人找不到他会是什么样子。
许日乔头昏昏沉沉地回到出版社,坚持开了总结会议,头痛着好不容易撑到了下午。回去后随便在药店买了药,也不管吃没吃饭,回去吃了药倒头就睡,也不没看到连彧的身影和任何信息电话,白天他的话还在耳边,又是一阵委屈,浑浑噩噩的就睡了过去。却没意识到自己生病了,直到第二天倒在了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