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芷很是认真的正在练字,她的字一直都被母亲念叨不像之前温婉,娟秀,后来也认真的练习了很久,但是习惯养成了,如今怎么改倒也是改不了了。在纸上认真写下了“静”字,仔细看了半天,不由摇了摇头,就算再像终归也不是真的。
“小姐今日一直在练字?”刘妈妈在屋外小声询问绿漪
“是,今儿小姐没出过房门一步!”
洛清芷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笑道:“刘妈,可是有事找我,进来吧!”
刘妈妈应答一声,便走了进来,道:“将军来信了!”说完,双手把信举过头顶递了过去。
洛清芷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接过,信封右下角一道淡淡的水印,洛清芷的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掌,“刘妈,你先下去吧!”
“是”,刘妈妈出去之前把房门给带上了。
洛清芷撕开信封,看了一遍之后,取出火折子点着了,扔进了窗外的荷花池中,嘴角微微上扬,老朋友不知我送给你的第一份大礼你是否满意?
此前在外便衣巡视的三皇子宇文皓今日刚刚回京都,就上书弹劾了威远将军之子汪瑞,藐视法纪,贪污受贿,冒领军功,三大罪责,每一项都写的清清楚楚无从抵赖,一时之间朝野沸腾,人人自危,连带着跟汪家交好的几家也不敢轻易出言维护。
次日,威远将军汪远之亲绑汪瑞上殿,以证清白,只求圣上念在汪家以往做出的功勋饶恕汪家,只是可惜了汪远之了这番苦心谋划,圣上本已心软,只可惜生了个儿子竟是个无脑的,殿前非但不知罪,还自恃功勋,最后落得个秋后处斩的下场,汪远之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个月,至于汪家则在汪远之交出兵符之后,得以保全。
汪远之刚回到将军府,夫人沈氏就赶了过来,刚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了下来,沈氏脸色一变,沉声道:“连我也敢拦?”
侍卫低下头,掩饰着心中的忐忑说道:“夫人,请不要为难属下,大人已经吩咐过了不见任何人!”
沈氏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冷声说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老爷说了不见任何人也包括我吗?”说完,头一撇,身后的两个丫鬟就把那个侍卫掀翻在地,直直地闯了进去!
汪远之一看沈氏闯了进来,脑门传来一阵的抽疼,立即把屋内侍奉的人给疏散了出去,沈氏一旦撒气泼来,自己是怎样也管不住的,连忙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事?”
看到书房内只有汪远之一人,就知传言不假,顿时就哭喊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为了自己的官位,竟然送儿子去死。。。。。。”
汪远之也不说话只是面色有些伤心的看着沈氏,沈氏见汪远之不说话也不安慰自己,感觉这次是彻底没希望了,身子一软,伏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过了好久,汪远之才扶起沈氏,趁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无奈:“夫人放心,汪家的确是罪孽深重,但是我们的儿子是不会有事的,死的只会是汪瑞!”
沈氏一下就明白了汪远之的话中的用意,停止了哭闹,“老爷的意思是?”
“夫人莫不是装糊涂?”沈氏听到自己想听的,与汪远之相视一笑,心中已是了然。
三皇子宇文皓一回到府中,就召集了府中的谋士,等到三人全都到齐了,才把怀中的书信拿出来放在桌案上,道:“这些信,是我到沧州的第一个晚上就陆续出现在我房间里的,后来顺着这些信的线索,才能找到那些证据,给威远将军这么一击,对此,你们怎么看?”
李显首先拿起桌上的书信看了起来,随后陈晨和何庆分别各拿起一封看了起来,当看到底下的署名,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云轻,三年前因无智大师的一句“经世之才,得之即可倾覆”的话,闻名天下,天下学子莫不想与他见上一面,受他指导一番,只可惜他有千张面孔,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使他隐匿于闹市之中,却又让谁也找不到。
“殿下可能确定这是云轻先生的亲笔书信?”李显问道
“这确是云轻先生的笔迹不假”宇文皓对于李显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三年前宸王妃病危,云轻先生曾去宸王府为她诊治,我见过他的笔迹,错不了!”
“属下倒是觉得云轻先生是在像殿下示好,殿下何不趁机拉拢?”陈晨刚说完,何庆就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宇文皓一时迟疑,抬头正好看见李显眉眼低垂,有些不赞同的意味,“李显你觉得如何?”
“殿下,属下觉得我们还是再观望一段时间为好!”
“可若是错过了时间,岂不是得不偿失?”
“殿下,多虑了!不知您有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些信,这些信中大多是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一丝讨好或者是奉承之意,”陈晨,何庆听到这话立马把剩余的几张书信浏览了一遍,发现确实如此。
宇文皓有些不甘心,愤愤地说道:“难道我就要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李显抬头,道:“等是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云轻先生不是我们想找就能找得到的,毕竟谁也没有见过他真正的面貌!”
“难道我们就只能等了吗?我不甘心!”宇文皓握紧了拳,在桌上重重地击了一拳。
“殿下还可以做一件事!”李显有条不紊的说着。
“什么事?”
“找一本书。”
“可是河洛石刻的拓本?”陈晨下意识地问出口。
李显轻笑着点头,宇文皓瞬间了然,随后吩咐他们三人各自去寻找河洛石刻的拓本,并许诺谁能找到就以一座府邸相赠,李显三人领命,各自前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