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人齐齐把目光投向查童。
“这位小伙子也太嫩了，知名度也不高哇。”一位债主说道。
“为了慎重起见，我提议让查童先做代理校长。”大股东钱进说道：“为了招生需要，查童必须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获得600万粉丝，达到秦白粉丝数量的一半。只有完成这个挑战，才能正式聘任为校长。”
“嗯，钱总说的有道理！”
“唉！死马当活马医，也只好如此。”
“一个月之内粉丝达到600万？怎么可能？”
当个破校长，实在没什么意思，查童只想和亲近的人，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整天日理万机，开会讲话写总结，累不累人，堵不堵心！
查童看了一眼袁素素，四目相对，查童读出了她的心思：“一个月积攒600万粉丝？分明是强人所难！”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查童打开手机，在社交媒体注册了一个新用户。用户名：查童。加V认证：SH精武学院代理校长。
“各位，我接受挑战，一个月内粉丝数量超过600万！”查童说道：“我刚才注册了社交媒体，需要加V认证，请董事会下聘书吧！”
……
第三天上午，查童的加V身份通过了认证。
“喂……”
查童发表了第一条微博。
到了晚上睡觉前，总共有了29个粉丝。精武学院的股东和债主们，只有三个人粉了他。
第四天，袁素素到处帮查童拉粉丝，总算把粉丝数量拉到900多个。
“一天才900多个粉丝，有什么用？”袁航让女儿一边歇着去。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难事。他打算在网上为查童买粉丝。
“99块钱，2000个粉丝。”对方开价：“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袁航问。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有60万，你全要吗？”
“我要600万。”
“直接买成大V呀！我需要一周时间，从大V手上调货，不过，大V的货不能保证质量。”
“质量是什么意思？”
“从来不跟贴、转发、点赞的僵尸粉大概占了三成。”
“质量不好，价钱一样？”
“给您打个折。600万算500万的价，总共25万元。请把接粉的用户名、实名认证发过来，预付全款就可以了，我们马上操作。”
袁航转了25万预付款给交易平台网站牛魔王网。
……
查童看了看其他大V发的微博，不是晒孩子，晒猫狗，就是秀戒指，略有创意的是发张反手摸肚脐眼的照片。这些博主的关注量，轻轻松松达到几百万、上千万。
查童晒什么？晒功夫！他让顾野帮他拍了一段视频：凌波微步，从地板直接跑到天花板。
发完视频，@几十个大V，毫无动静。
“你这高难度的动作，人家一是不信，二是没法模仿。”顾野说：“还不如去街上扶个摔倒的老人。”
郑天读到一条新闻：世界自由搏击比赛即将开赛。算了算赛程，海选、复赛、决赛，整个下来需要三个月，靠比武打出名气的时间不够。
好在“南野建设”和”联电光伏”两只股票开始拉升，查童的股票账户变成正收益，小赚了130万。
袁航控制了100个账户，交给证券公司操盘手去打理，炒股炒成了两只股票的机构投资者。
购买粉丝的效果十分明显，第五天，600万粉丝全部到位。
正当袁航得意洋洋，准备宣布查童获胜的时候，出了一个意外。
一个社交媒体账号贴出了袁航购买600万粉丝的交易截图，而且把查童的微博也贴了出来，指出查童在十天不到的时间里，购买了600万粉丝，目的是为了正式当上精武学院的校长。
这条消息证据确凿，有图有真相，经过大V转发，迅速传开。
查童只好联系社交媒体运营商，向公众道歉，并删除全部粉丝，他的微博又变回了光杆司令。白白浪费了半个月，距离任务截止时间还有14天。
查童删除粉丝的第二天，SH迷失乐园的经理卫东城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查童营救小男孩的视频，@迷失乐园官方微博，官微转发给了旗下2000万粉丝。奇迹发生了！查童微博的粉丝量从0到50万只用了两天时间，从50万到100万只用了四个小时。随后粉丝量不断刷新整数关口：200万、300万、400万、500万……1000万。
查童十几天前发布的“跑酷”视频，下面的跟贴前后成了鲜明对比。
以前：“变魔术？”“用特技？”“duang！快镜头！”
现在：“原来是真功夫！”“一直以为是假的，误解了！我道歉！”“这比摸肚脐眼难多了！”
查童恍然大悟：网红是骂出来的，丑闻也是生产力。当然，剧情反转很关键。
……
一个月之内，查童的粉丝数量达到了1300万，超过了秦白微博峰值时期的粉丝数量。
袁航在两只股票上赚了不少钱，他出资一个亿收购了部分精武学院的股权，成为董事会成员。
精武学院召开了董事会，正式任命校长。袁航主持表决：“赞成查童接任校长的举手……反对查童接任校长的举手……弃权的举手。”
没有人反对，只有一票弃权。查童一个月攒了1300万粉丝，有粉丝招生就有保障。反对才是傻瓜，傻瓜才和钱过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