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一个月多少收入?”查童问上校。
“拿到手一万二,比地方科级公务员高多了。”上校掰着指头算:“平时出任务还有特勤补贴,过年补发第十三个月的工资,加上两万多年终奖,差不多一年有20万!”
一月才一万二!查童每个月交给高能血液公司,固定开支就需要80万。
“我大手大脚惯了,你看我这个月的账单。”查童调出手机里的消费记录:“这个月才过了21天,我就花了2180万,一万二的工资收入只够我花20分钟。”
上校看到查童如此败家,心中一地鸡毛,凌乱不堪。现在的年轻人把金钱美女当成唯一的人生目标,像查童这么花钱,即使当了将军,大搞贪污腐败,有几个亿也不够他败的。再说,查童就算有一身的本事,没有高尚的理想,没有奉献的精神,一味贪图享乐,指望他挺身而出,和美帝一战,完全是一厢情愿。他看了一眼袁素素和方兰,心里很不是滋味。年纪轻轻学人家傍大款,还口口声声姐妹相称,居然也不吃醋。还有那个雇佣兵郑天,救人一命必须先谈价钱,纯粹的拜金主义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改革开放五十年,经济成功,教育失败!”上校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朽木不可雕也!”
上校就此打消了征招查童入伍的念头,回头对方兰说:“你爸爸在狮泉河镇医院,我们上飞机,到那里和他会合!”
……
六个人回到SH,方思远、方兰和小杜被医学院的司机接走。
袁素素提议去她家吃饭,顺便让爸爸支付查童欠下的290万块钱。因为治病的钱查童分文未取,袁素素知道他爸爸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肯定会再加40万,为查童还债。
“谢谢!查童欠的钱暂时不需要支付。我有事要先走一步。”郑天急匆匆告辞,独自走了。他要去验证女儿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揭开杜莎的骗局。
查童惦记着被秦白洗脑的顾野,哪里有时间去袁素素家吃饭。他送走袁素素,叫了自动驾驶出租车,把导航设定为“精武学院”,也就是长江集团学员培训基地。
精武学院占地2000多亩,采用园林式的设计,三面环山,一面是人工湖。
任何人想要进入精武学院,必须获得秦白签发的通行证,从唯一的桥上进去。查童心想,什么破学校,难道里面美女如云?搞得好像皇宫大内。正在发愁进不了门,袁素素打来电话,让他原地等待,她和爸爸马上过来,带他去见秦白。
原来,袁航听说查童要去秦白的精武学院找人,连连摇头。秦白这个新人培训基地与世隔绝,看门的个个如狼似虎,没有秦白的许可,任何人插翅也难飞进去。
由于袁素素把治病的实情告诉了袁航,查童又将250万治病的费用全数退还,袁航觉得欠了查童的人情。听了发生在冈仁波齐雪山的奇闻异事,袁航对查童越发感兴趣。他决定结交查童这个朋友,帮他从秦白手中救出顾野。
袁航和秦白都是商界翘楚,魔都召开商界大会时,两人同在一个讨论小组,彼此熟悉。袁航拨通秦白的电话,寒暄之后,话锋一转:“秦总,我发现了一个武学奇才,千年难遇,万中无一。”
“哦?”秦白问道:“他有那么厉害,何以见得?”
“他破了莫比乌斯幻境,够不够厉害?”袁航透露了一点点从女儿那里听到的消息。袁航不懂莫比乌斯幻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见它词汇拗口,不明觉厉,便随手抛出,说不定可吊一吊秦白的胃口。
秦白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原来,莫比乌斯幻境属于“意识系”攻击。秦白的师父“海外圣人”赵延年都不会这门功夫。他们这批弟子,学的功夫属于“能量系”攻击,比如气、火、光、电磁波、引力波等等,这些能量皆是宇宙诞生之后才有的,而意识在宇宙诞生之前就有了,意识能量是宇宙能量之母。
“他破了莫比乌斯幻境?”秦白激动得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否把他带来精武学院?噢不,还是我到你府上去见一见他。”
袁航没有料到大名鼎鼎的武痴秦白,居然要屈尊来自己府上,求见18岁的小伙子,不禁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我看出来了,你这个同学真的是深藏不露的奇才。”袁航对女儿说:“你跟我去一趟秦白的精武学院。”
“秦总,这个年轻人在我这里,他早就想拜访秦总。我现在就带他过来。”袁航稳住秦白,免得他一出门就遇到进不了门的查童。
接到袁素素的电话,查童在桥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坐等袁素素父女。通往精武学院的大桥,来来往往都是豪车,还有些挂着警用牌照。
查童拨通顾野妈妈的电话,告诉她顾野在精武学院的消息。姨妈不好意思地说:“你也晓得啦?我们早就知道他被秦老板看中,准备特别培养。我和你姨父签了保密协议,没跟你讲,不好意思。还有,千万别告诉你爸爸妈妈。”
顾野进了精武学院,校方给他提供了四十万一年的奖学金,把顾野的爸爸妈妈乐坏了。在金钱的魔力之下,“绑架”变成了“猎才”,刑事立案一笔撤销。
查童开始犹豫,现在还用得着“解救”顾野吗?转念一想,既然来了,不如当面问问顾野自己的意思,想留下来就算了,想离开就带他离开精武学院。
正当查童胡思乱想之时,从大门旁边的警卫室走过来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卫,指着查童喝道:“不要坐在这里,赶紧滚开。”
警卫刚刚接到上级的通知,有位大人物要来精武学院视察,闲杂人员一律清场。见查童无所事事,坐在石头上打电话,警卫们驱赶的态度有些生硬。
查童心里说:什么叫滚开?难道不会说人话吗?心里不爽,便坐着没动。
两个警卫见查童不听警告,火“腾”地就上来了。“说你呢!要饭的!还不滚蛋?”
要饭的?难道自己的气质这么差?查童低头看了看浑身上下的装备:一件印着蝙蝠图案的黑色上衣,两百块;一百块的麻灰色呢绒裤子,脚上的球鞋稍微贵一点,也贵不到哪里去。这形象,如果摆个破碗在地上,肯定有人会丢一两个硬币给他。
“算了!不和他们计较。”查童使出凌波微步,从两个警卫中间一晃而过。警卫们揉揉眼睛:“擦!这人跑得真快呀!这人是秦总最喜欢的练武奇才呀!”
查童一口气跑进万茂百货,开始挑选衣服。以前,妈妈从来不带他看一楼的衣服,查童现在才知道,最贵的衣服都摆在一楼卖。他在一楼逛了一圈,一件上衣最少两三万,一双鞋最便宜的五六千。查童一咬牙,买了双打折后5198元的休闲皮鞋。美女收银员见他刷卡付账,使用的是至尊黑金卡,悄悄把消息告诉导购美女。这张黑金卡面子老大,害得导购跟在查童后面,热情推荐了N件衣服,又忍受着查童的脚臭,亲自帮他把新鞋子换上,旧鞋包好,帮他拎着。查童又看了一圈,还是觉得衣服裤子太贵。他让导购扔掉旧鞋,自己上二楼去逛逛。二楼也是查童以前用不起的品牌,不过,比一楼便宜多了。半个小时后,手上戴着瑞士名表,一身二三线名牌的查童出现在精武学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