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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数学天才

新来的数学老师叫林晓松,长得很帅。星期一,林晓松带着摸底试卷,开始他的第一堂课。摸底是很有必要的,他需要掌握班级整体的状况,也需要发现好的数学苗子。这次摸底试卷的难度系数,定为变态的0.5。150分的试卷,预计全班平均分是75分。

数学是查童的弱项,为了提高数学成绩,他想了不少办法。上补习班,题海战术,学习编程,然而效果不明显。

查童不知道林老师的摸底试卷难度这么大,要是知道,他绝对不会去考什么满分。

查童考了满分的摸底试卷,在正德中学像原子弹一样爆炸了!第一波冲击发生在数学教研室。

“不得了!不可能!不可思议!”林晓松嘴巴里蹦出三个不字。

坐在对面的李梅抬起头,发现帅哥极不正常。平时故作深沉的林晓松,今天怎么回事?什么不得了?不可能?不可思议?李梅探起身,走到林帅哥身边。林晓松摊开的试卷,红色的勾勾一勾再勾,一勾到底。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正要在给分处打分。可是,150分,怎么也写不下手呀!

“林老师,谁这么牛?考满分!”李梅挪开挡住名字的一把尺,查童,没有印象的名字。

“李老师,”林晓松幽幽地说:“这次摸底,出题难度是0.5,这张卷子考满分?难以置信!我要告诉班主任王颖,这个查童,不是作弊,就是作弊,除了作弊,还是作弊!”

数学组的老师们都停下改作业,围了过来。李梅翻了翻其他试卷,66,72,87.5、61、77、98,最高分是陈宇航的110。李梅兼职数学补课班,陈宇航是尖子学生之一。

李梅笑了。“林老师,这张卷子怎么作弊呀?开卷考,互相抄,要拿满分也不可能。林老师,恭喜你,遇到天才学生啦!”

围过来的老师,七嘴八舌附和:“恭喜恭喜!拿下全国比赛前三名有门!”

“这么热闹哇!”校长吴强笑盈盈地走进数学组。校长本来是路过,听见数学教研室闹哄哄的,心里非常气愤。连续两天股票大涨,数学组是炒股重灾区,难道又在谈股票?吴强笑呵呵地闯了进来,老师们并没有众神归位,作鸟兽散。

李梅机灵,打了个拱手说:“恭喜校长,林老师班上出了个数学天才!0.5的卷子,考了满分!”

吴强的老婆是林晓松的姐姐。李梅恭喜十分合理,即使没有这层关系,学校出名气,要靠天才学生,知名校友,为校增光。

吴强毕竟是校长,这时反而收起了笑容,摆出天降大任,劳其筋骨,苦其心智的苦逼表情,三步并作两步,去看那张天才考卷。林晓松自然不拘谨,和姐夫头靠头,指点试卷,哪道是难题,这个解题方法妙在何处。

吴强不懂数学,他的眼睛盯着两个字:查童。

突然爆发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天才。历史上的名人,未显露的时候,甚至是笨拙的,处于社会底层。

吴强拨通班主任王颖的电话,他想立刻见到查童。等了三分钟,吴强的电话响了,王颖说:“查童下午请假,听说是去西岳医院,他的手机关机,目前联系不上他。”

袁素素听说查童数学考了满分,大跌眼镜:“从学渣到学霸,中间只隔了一个双休日!男生太有潜力了。”

顾盼点了点头:“我早就看出查童不一般!”

张歆不以为然:“他不是作弊的吧?”说完,她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这话太伤人,不可以乱讲。

查童中午请了假,并没有立刻去西岳医院,而是直奔SH迷失动漫乐园。

自从获得了新技能,顾野的伤痛,成了查童最想解决的难题。一想到顾野痛得想死的样子,查童心里特别难受。肋骨骨折,必须静养一百天,禁止一切运动。呼吸要轻,不能咳嗽。吃饭要慢,千万不能噎着,否则引起打嗝十分痛苦。

人类能够感受到的痛感,分为十二个级别。最强烈的莫过肝肠寸断,包括肝胆裂痛,胃肠阑尾穿孔;第二个级别叫做骨肉分离,包括生产痛,肋骨骨折;第三个级别叫做辗转反侧,包括牙痛,蛋疼……

躺在病床上一百天,不能踢球,不能看球,还活个球?离开学校一百天,顾野还能考上985吗?一动不动一百天,只有子宫里的胚胎可以做到吧?

子宫?查童想到了冥想结界,被羊毛状的东西包裹,确有回到子宫的感觉。

只要进入冥想结界,我可以学神医接骨术,把顾野从第二等级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上次电梯急坠事故,使得查童陷入冥想结界,那么,再来一次电梯急坠,如何?电梯仍在维修,修好了也不可能发生急坠。即使电梯急坠,万一不能刹车停住,我查童不是喵星人,哪里有九条命陪电梯玩蹦极?

玩蹦极!查童笑了。笨蛋,找个天天急坠的“电梯”,不就搞定了么!

查童额头上冒出许多汗。SH迷失动漫主题乐园,已经运行十多年了,等待入园游玩的人,还是太多。当年全面放开二孩政策,带来了更多的孩子,送给乐园一个幸运大礼包。

查童看见把守入口的两名男子,身穿制服,面相和善。查童想插队。一方面,插队者是SH人最讨厌的族群,另一方面,SH人个个都是插队的高手。老辈SH人经历过物质贫乏的年代,返城指标金贵的年代,不懂插队的,或淘汰出局,或变成硬盘(YP)。

查童想插队。不是为自己,是为了顾野。

他看见两个把守入口的青年,头上飘着淡蓝的光。

脑电波:“我朋友病了!”

淡蓝光:“哪能讲?”

脑电波:“我进去拿药,救朋友的命。”

淡蓝光:“老套谎话,不行。”

查童失望。这时,不远处的特殊通道,一个人推着轮椅,正在入园。他迅速读取了双方对话的脑电波。

查童走进特殊通道,没有说话,把票递给制服男子。顺利通过!

很简单的技能。查童拷贝了推轮椅者的脑电波,在自己大脑中重复播放,接通了制服男子的脑电波回路。制服男子目送查童入园,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咦?这个场景好熟悉,以前好像经历过。”

现在,查童可以拷贝和播放别人的脑电波,新技能得到提升。

排队等候多时的人们,鄙视查童,他们头顶的脑电波,出现各种脏字。不过很快平息,换成了“无语”、“牛人”。在魔都,谁知道一个普通的外表下面,到底隐藏着何方神圣?

当查童一路小跑,找到俗称“跳楼机”的太空穿梭游乐项目时,人快要哭出来了……这里队伍太密集了,黑压压一片,必须上午开始排队才行。

一万匹***踩碎了查童的玻璃心。叔叔阿姨,大爷大妈,爷爷奶奶,这是儿童游玩的地方,请你们放开跳楼机,有什么想不开都冲我来!

查童来到落客区。这个位置离跳楼机最近,不少家长站在这边,为跳楼机上的孩子拍照。一个男人托着摄像机,对准跳楼机上一个女孩,女孩朝着镜头拼命挥手,小脸兴奋得通红。小女孩左边,坐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头顶飘着橘色的光芒。查童读到一行字:救命!救命!

查童用脑电波问:“怎么回事?“

橘色光:“果冻卡住了气管,我不能呼吸!”

查童像只灵敏的猴子,翻越铁栏杆,冲到小男孩面前,解开安全带。

小男孩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双眼睁开,已经失去了意识。

两个保安不明所以,围了上来,想把查童拖出游乐区。查童读出了保安的意图,来不及解释,踢出一脚,秋风扫落叶,第一个保安应声倒地,哎呦……在查童眼里,保安的军体擒拿动作,慢慢吞吞,破绽百出。第二个保安也到了,这位保安蛮拼的,饿狗扑食,准备用庞大的身躯作武器,制服查童。查童不等保安身体接触,变换步伐,旋转身躯,双掌拍出,保安一百多公斤的块头,像雨伞上的水珠一样,斜飞出去。

5秒钟,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完全丧失战斗力。

“医生!这里有医生吗?”查童大喊,“小孩气管被果冻噎住了,赶快上来救人!”

“我是医生。”从队伍中伸出了五六只手,队伍让开。第一个从上客通道跑上来的,是位年轻的女医生。她放平小男孩,双掌抵住小男孩的胸腹膈肌,按压了数次,她焦急地喊道:“谁懂海姆立克急救法?”

女医生头顶淡蓝光芒,显示“海姆立克急救法操作要领”、“体力不支”……查童迅速替换女医生,双掌交叠,有节奏地冲击小男孩的胸腹膈肌。突然,查童感觉瓶塞冲开了。女医生从小男孩口中,挖出一枚白色果冻。

小男孩“呃”的一声,有了呼吸,苏醒过来。

一位妇女瘫坐在小男孩身边,抱着男孩的头痛哭。

啪啪,零星的掌声,啪啪啪啪,潮水般的掌声,响起来,足足响了三分钟。

小男孩被救护车接走了。

女医生向查童伸出右手,自我介绍:“我叫方兰,刚才多亏你。”

查童和方兰握了握手:“方医生,也多亏了你,我叫查童。”

两人随保安下了台阶,迷失乐园的经理卫东城赶来,向方兰、查童一一致谢。询问保安,了解刚才的情况。

保安甲:“我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小男孩快要噎死的?”

保安乙:“简直神了,他还知道卡住喉咙的是果冻!”

方兰也纳闷,查童明明懂得海姆立克急救法,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施救?也许是急懵了。

众人目光全部投向查童。

查童编造了一个谎言,合理解释了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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