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亲人》
正当革命事业一帆风顺之时,龙虎山下踉踉跄跄走来一位疯老头,守山巡逻的战士把他眼睛蒙住,带到定邦跟前,去掉眼罩,疯老头揉了揉眼睛,虚起眼睛一看大厅上的大汉,失口惊呼:“定邦、定邦!”此时定邦才发现来人就是叔政委手下的一个老班长,老班长把自己掌握的消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讲述出来,说到动情处,不免老泪纵横,老班长哭诉到:“我们班十几号人,遵照叔政委指示,向松花江流域突围,结果全部阵亡,我勉强拾得一条性命。他喝了口水,接着说:“听说定稷在掩护叔政委的战斗中,不幸坠入冰河,壮烈牺牲,叔政委也弹尽粮绝,她想割腕自刎,被日本人抢救活了下来,日本人集体**了她,想从思想上打垮叔本华,叔本华大义凌然,蔑视一切的英雄气概震摄着侵略者。”定邦越听越气,牙齿咬的嘎嘎响,定邦问知道是哪个日本联队吗?老班长想了想说:“横路联队!”“老子,操他仙人板板哦!”“龟儿子,横路进三”“老子非活剥了他不可!”国仇家恨在罗定邦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定邦把叔本华惨遭蹂躏的事情告诉了木兰,木兰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定邦掐住木兰人中,木兰才缓过劲儿来,定邦让存香端了碗水,给木兰罐下,木兰放声大哭“本华姐呀!本华姐!”定邦和木兰,老班长,二楞在龙虎山隆重举行追悼大会,追悼会上抗联新老战士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全歼横路联队!”的口号。定邦想起与叔政委一起工作的日日夜夜,不襟悲从中来。他摸出那封叔政委写的绝笔信,反复摸索着,又从上衣袋里掏出笔记本,翻出泛黄的叔本华照片端详着。罗定帮的思绪拉回到长白山的原始森林中------在一条初春的河道冰面上,叔政委和罗定稷边打边撤,日伪如狼似虎,见了血星紧咬不放,疯狂撕咬。定稷说:叔政委你先撤,我来对付日伪军队,叔政委命令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定稷道:“叔政委,你的身份不同,敌人是冲着你来的,捆绑在一起,可能一个都活不出来!”他们还在争辩,时间不等人,日伪部队又普了上来,定稷把叔政委一推道:“快走啊!政委。”定稷爬在冰面,瞄准日伪精准射击,日伪部队包围圈越缩越小,定稷感觉今天难以脱身,他心意已决,掏出手榴弹炸塌了一片冰面,自己和追上来的日伪同沉松花江。定稷的牺牲并没有换来叔本华的脱险,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战争的可怕。
《定邦返渝》
革命的形势一片大好,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定邦思乡心切,他对木兰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另外,定邦返渝,还有更深刻的含义,接收一批华侨华人捐献给抗战的物资,包括军火、医疗器械、银元等,木兰非常担心定邦的安全,说:“定邦,你还是带两个顺手的兄弟,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定邦说:“我一个人,放单线,习惯了,反而人多有牵盼,不自在。”木兰把自己的坐骑,汗血宝马让给定邦,那马名字叫“马塌飞燕”是当年西域进贡给乾隆爷纯种马的后代,通体枣红,没人一根杂毛,日驱三、四百里没问题。定邦推辞不过,勉强收下,他叮嘱木兰注意事项,他把自己心爱的勃朗宁佐轮手枪交给木兰说:“留个纪念吧!”定邦马不停蹄,人不解鞍,从中国最北方向着西南方向日夜兼程,定邦归心似箭,当年自己的执拗,肯定气恼了父母,那是不孝的表现,孝顺、孝顺,首先是要顺从,顺从父母之意才是真正的孝子。定邦快马加鞭,走到了山东水泊梁山附近,定邦读小说《水浒传》知道山东好汉替天行道,出暴安良的英雄事迹,他喜欢武松、林聪、鲁志深李逵等人物,唯独讨厌宋江。那为何宋江又能爬上头把交椅呢?定邦读《水浒传》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当年自己人小不懂事,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想,宋江书读得多,深谙人情世故,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宋江的情商高。他千金散尽,为得是收买人心,他自身貌不惊人,武功奇差,可身旁围绕着一帮死心塌地的兄弟,你看看跟得紧的都是些出身贫寒的子弟,没文化真可怕,空有一身蛮力。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李逵,得了宋江的恩惠,就为命是从,最后被好兄弟下毒而亡。定邦每每读到此处都扼腕叹息。定邦忙着赶路,可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自己要吃喝拉撒,胯下宝马也要吃饱草料才有力气啊!定邦驻马前瞻,不远处驿道旁酒旗在风中轻扬。只见那路边溪边,竹林掩映,三五头水牛在悠闲地吃草,一头乳臭未干的小牛跟在母牛身旁,不时伸长脖颈去舔食奶水,多么温馨浪漫的田舍生活画卷。定邦翻身下马,敞开缰绳,兴马游缰,自己向客栈走去,进得客栈院落,没有见有人迎接,定邦大声fbj道:“有喘气的吗?出来见客喽!”任然不见有人搭话,定邦正纳闷,从后院大步走出一位账房先生,他冲定邦道:“会说话吗?小兔崽子”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今天不接客,客官请便!定邦欲上前解释,这时从后院又走出一位女子,女子素衣素帕,披麻戴孝,眼睛红肿,声音沙哑。女子吩咐道:“冯伯,您老去后院照看一下,这里我来处置。”冯伯用眼剜了定邦一眼,定邦不寒而栗。白衣女子让定邦到会客厅落座,道:“不知贵客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定邦想你背台词啊!定邦一拱手道:“在下重庆人士!”“啥虫青、虫青的,不知道耶?”定邦说:“路过贵地借宿一宿!”定邦又问:“菇凉家里发生何事?”白衣女子娓娓道来,她丈夫家姓冯,冯家以客栈维持生计。街坊有无赖,人送外号“张泼皮”,张泼皮看客栈生意红火,垂涎欲滴,他邀约了些狐朋狗党,经常到客栈无事生非。前天,张泼皮一伙又来了,他们大吃大喝,酒足饭饱后开始挑事,张泼皮往剩余的汤汁里放入事先准备的死苍蝇,然后,大声疾呼:“老板,老板,这是什么?”其他地痞也跟着起哄:“你是家黑店吧!饭菜不卫生,汤里有苍蝇,他们纠缠不清。”冯坤忍无可忍与他们奋力相争。”泼皮强迫冯坤吃了苍蝇,恶狠狠地说:“不吞苍蝇就要赔一千银票!”好酒好肉招待他们,不但没有赚钱,还受此侮辱,谁能忍受?冯坤也血气方刚,就和张泼皮一伙打了起来,一时客栈里杯盘狼藉,冯坤爸上前拉架,也被张泼皮一脚踢翻,脑袋在柜台边缘磕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张泼皮一伙见形势不妙,一声口哨呼啦一下,玩起了快闪。事后张泼皮反告冯家伤人,冯坤被捕,冯坤爸气病交加,一命呜呼了!听完冯家的遭遇,定邦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免心生同情。说话间,店小二柱子端上来一盘卤牛肉肉,一坛好酒,一盘芹菜肉丝、一盘油酥花生米等下酒菜。定邦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天色暗淡下来,定邦打探了张泼皮家住何处,二柱说:“街上有一个十字路口,左拐第一家!”冯坤去了厨房,提了一把砍骨刀,冯坤媳妇把他拦住:“你要干嘛?”定邦说:“砍死那龟儿子,看他还敢欺负人不!”冯坤媳妇说:“使不得,俺丈夫还在牢里,张泼皮死了,不是要把牢底坐穿吗?”定邦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啊!”定邦喝了一口酒,嚼着卤牛肉说:“你也不动一下脑筋,正因为冯坤在牢里,才能劈开关系呀!”定邦又面授机宜,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番。冯伯进来掺水,他用单眼皮的小眼睛,狠狠地剜了定邦一番。定邦感觉背上起了鸡皮嘎达。凭借夜黑风高,定邦摸到张泼皮窗外,定邦大声喊道“泼皮在家吗?”张泼皮隔着窗户一看,不认识啊?定邦道:“泼皮,在家就知一声,我给你送钱来啦!“那有送钱不要的道理!”泼皮说:“你放窗台上吧!”定邦说:“家父叮嘱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中!”泼皮长期收保护费,还没有遇到敢反抗的角色,他仗着会点拳脚,胆子越来越大,胃口也越大。泼皮轻轻拉开门栓,定邦抬起一脚,踹你房门,泼皮反应也不慢,往后一跳,亮出蛇型拳架势。定邦想老子今天砍你七寸,挥刀便砍。泼皮顺手抓了根凳子迎上来,定邦一看,这一刀砍下去,拔出来就困难了,他抽回砍刀,飞起一脚,泼皮也抬脚,一个金鸡独立,定邦左手一个恶虎掏心,泼皮抡起凳子砸将过去,定邦一闪身躲过一击,顺手一刀,劈中泼皮脖颈,一注鲜血喷溅而出,看中动脉了,定邦一把扯下窗帘,包裹砍刀,他不能留下物证,那样会害死冯坤的。定邦返回客栈,收拾行李,牵过二柱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冯坤媳妇拿了一个花布包裹交给定邦道:“英雄,请受小女一拜!”“你为我们出了口恶气,这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定邦推辞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留下这包东西,救冯坤去吧!定邦调转马头,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