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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智取枪支》

上节说到,定邦出奇招,一切安排妥当,就看二楞表演,二楞就像东北二人转演员,外表憨直,心里也有小九九,他认准的事,会一条道走到黑,他决定弃暗投明,跟着定邦一辈子。他屁颠屁颠地跑去向姜波说:“不好了!不好了!定邦他们拿烟土和毛子(俄罗斯人简称)做生意,换了几十条枪!”姜波道:“当真!”姜波心中起疑,他派心腹祝贵去侦察,二楞把祝贵带到山里转悠,他是拖延时间,好给定邦他们准备充分,听到定邦他们藏身地发出的号角声,二楞清楚的记得那是与定邦约好的信号,他带着祝贵悄悄摸上定邦他们的山头,远远地看见定邦他们忙忙碌碌,把长枪短炮往山洞里搬,他们怕被发现也不敢靠太近,祝贵睁大眼睛使劲地窥探。一个小兵,搬运途中不留神,一支枪滑落坡底,祝贵看清楚了,是真家伙。他们不敢停留,回去复命,祝贵一五一十把亲眼所见将了一遍,姜波仔细听着分析着。姜波把大家聚拢道:明天,我们再拿两大户开刀,争取弄他一百支枪!众人道:“成!”第二天,起了大早,姜波带着十来号弟兄就奔镇上的金姓大户而去,他也担心吃亏,就留下祝贵几个弟兄在外接应,虚张声势,把鞭炮放进铁桶里点燃,姜波带人直奔金家大堂,他们往太师椅上一靠,把布衫一撩,短枪油黑发亮,下面弟兄也持枪而立,凶神恶煞般,这有点像黑社会讨要保护费的亮相示威。金老太爷在管家的陪同下战战兢兢地出来了,管家说:各位好汉,有话好说!姜波道:我们此行,不要钱,不要粮,也不要女人!金老太爷说:那你们要啥?姜波把短枪掏出来,往桌上一拍,我们借枪!金老太爷本想舍财免灾,一听此言,吓得腿一软,差点倒下,幸好有拐棍还有管家的搀扶,待金老太爷缓过神来,姜波说:金老别怕,我们又不是土匪!不会乱来,给你立个字据。金老太爷和管家一商量,我们看家护院就五六条破枪,你看得上就拿去吧!姜波一看也榨不出多少油水,看太阳还没落坡,就收了枪转奔李员外庄园,这李员外远近闻名,有十几个看家护院的壮丁,姜波心想,自己的人马满大满算也就二十人,你攻他守也占不了便宜,他就想出一个计策,他带人在李员外家守候,等待时间,金员外的小儿子在两个保镖护驾下出门划雪玩,姜波就派二楞带四五个弟兄陪他们一起玩,自己单身一人独闯李宅,他说明来意,李员外吩咐左右拿下,姜波大喝一声,谁敢!他亮出了腰间的炸药道:李员外,别冲动,你家公子在我们手上!员外一听,立即停止敌对行动,这时李员外的小老婆哭哭涕涕的从后堂出来,是听到了风声,她求员外一定要救儿子,员外没办法,只能就范,答应姜波的条件,乖乖给枪,姜波等人满载而归,把枪支装上一辆驴车,往回赶路,到了住地,姜波见大功告成,就吩咐左右大摆酒宴,明天回大本营请功。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们饮酒作乐之时,定邦按照事先布置,带着自己的队伍开将过来。迎接他们的二楞,二楞见到定邦做了一手势,定邦他们轻松进屋,没有惊动姜波等人,二楞在酒水中下了迷药,此时姜波等人睡得正香。定邦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干净利落地拿下枪支,把自己带去的假货,放在驴车里,面上放了两把破枪,打扫干净,他们迅速撤离,二楞也假装喝醉倒下,第二天,姜波没有发现异常,赶上驴车回大本营交差,在叔政委的主持下,亮出此次成果,定邦先把自己弄的枪献上,数了数,七十二支,轮到姜波他们了,姜波估计自己起码也有百余支吧!他脸上得意洋洋的,祝贵拉开驴车上的雨布,一取枪傻眼了,除了几杆破枪外,下面全是树枝做的假枪,祝贵失声吼了起来:完犊子啦!完犊子啦……姜波哭笑不得,这时定邦握住姜波的手说:“姜同志,还是你们赢啦!”姜波丈二和尚摸不到浑头,定邦就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叔政委最后点评,此次比武大会,两队平分秋色,她又指出两队的不足,姜波队劳苦功高,但是,胜利果实不保,马虎大意,不设岗哨。定邦队足智多谋,但是来路不正,偷盗别人果实。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刨洞撅鼠》

书接上节,抗联队伍叔政委带领姜波,罗定邦等人一方面发动群众,一方面做好攻打蛤蟆山钻地鼠,定邦接受了一项特殊使命,组织猎户参加革命,长白山大小兴安岭的猎户,都自由自在贯了,不愿意参加革命,定邦发挥自己也是其中一员的特殊身份,苦口婆心地说服大伙,他抄着川普说“乡亲父老,我罗定邦走南闯北,来到此地,承蒙各位关照,才苟活了下来,我一个重庆崽儿为何离家背景到这么远来,想必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吧?”定邦就把自己的身世讲述了一遍,猎户郭大爷说“小骡子,你就是说破嘴皮,我也不会加入的,别费劲啦!滚犊了您。”罗定邦哈哈哈一乐道:郭大爷,您老嘣瞎参合,您想参加,俺还怕闪了您老的腰呢!定邦此话,是反着说的,常言道:请将不如激将!定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郭大爷的儿子郭德缸接话了,缸说别不把咱爸不当回事,壮得跟牛似的,众猎户轰然大笑。气氛是融洽的,一次谈不成也没关系,就像做生意,慢慢来,定邦心想“老子要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把你们这些东北老爷们收入挥下。”定邦和颜悦色的与大伙唠嗑,他把定稷从老家带来的特产分发给各位品尝,大渡口的卤花生,瓷器口的陈麻花,九龙坡华生园的怪味胡豆。猎户们哪里吃过这等美味?吃完还要,定邦说:“没了,俺都舍不得吃呢,孝敬各位大神啦!”定邦告辞,回去复命,他把猎户的反应和自己的想法统统讲给叔政委听,叔政委此时更像小女生,听得津津有味,听完故事,她伸手找定邦要吃的说:“我也要吃重庆特产!”定邦拿出事先准备的一小袋,叔政委反而脸红不好意思扭捏起来!革命的友谊才刚刚开始,定邦对叔政委是仰望的,敬佩她的知识渊博,秀外惠中,一颗爱情的种子在定邦心里发了芽。我们的队伍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共产党领导的抗联队伍逐步发展壮大,深得民心,这与党的民族政策与统战工作密切相关。话分两头,说一说蛤蟆山上的钻地鼠,钻地鼠有八个干儿子,分别按照八卦方位分布在蛤蟆山方圆几十里的山岭里面,这些土匪强盗一个比一个坏,他们欺软怕硬,有奶便是娘。他们心狠手辣,相互勾结,蛇鼠一窝。叔政委经过长期的侦察研究,掌握了钻地鼠这股匪帮的活动规律,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她和姜波,定邦等人探讨了作战计划,也听取了下面抗联战士的意见和建议。准备把钻地鼠调出鼠洞,再围而歼之,首先要抛出诱饵,用什么物件做诱饵,这是很有讲究的,有同志提出用银票,有的同志提出用烟土,定邦与众不同地创造性地提出用枪支弹药做诱饵,叔政委权衡利弊,同意了定邦的方案并让定邦把心里的想法表诉出来,定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抗联干部战士听的入了谜,定邦讲到精彩处,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他说道:“假如钻地鼠嗅到危险的气味,受到惊吓退回洞里,我们的计划就会全盘泡汤。”对!刨洞,我们要他有来无回,等到二楞,祝贵把钻地鼠骗进包围圈,只要死的、不要活的老鼠,我抗联各部一起攻打钻地鼠本部人马,决不放走钻地鼠,这招称之为“擒贼先擒王!”刨洞的艰巨任务交给定邦去完成,采用火烧鼠洞再炸塌的办法,毁灭鼠窝。二楞和祝贵双双来到蛤蟆山,对守门小土匪说:“要见大王”小土匪赶忙派人进去通报,小土匪把两人蒙了眼带到聚义厅,板爷亲自审问,板爷不是那么好骗的。二楞说:发现抗联藏枪地,板爷说:不感兴趣,枪!我们要多少有多少。二楞说:我来的目的是弄两钱花板爷说:我给你双倍的价格,你得说实话。二楞见板爷不上当,就一咬牙,拔出匕首往自己大腿上就是一刀,见血了,板爷才将信将疑地答应考虑一下。板爷把审查结果告诉了钻地鼠,板爷说要不这样,这次您别去,我替你走一趟,反正他们又不认识你,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几个月都窝在鼠洞里太难受,钻地鼠好奇地想下山玩玩。见板爷入套,二楞和祝贵也不敢喜形于色,告诉自己要沉住气。战斗在佛晓开始,一直打到天黑,你别小瞧了钻地鼠的实力,他是有备而来,他的师爷是个绍兴老,厉害得很。两军形成拉锯之战,令钻地鼠和板爷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鼠窝被定邦端的干干净净,见蛤蟆山上浓烟四起,叔政委知道定邦得手,就命抗联战士向钻地鼠等匪徒喊话,“钻地鼠,没了屋,板爷急,只会哭!”钻地鼠一听肺都气炸了,一看自己老巢狼烟四起,他心里那个恨呐!留了两个干儿看家,结果还是出了问题,哎!天要灭鼠啊!他拔出手枪对着鼠儿鼠孙发话,小子们给我往北杀出一条血路来,投奔干爷座山雕去啊!为时已晚,他们被抗联队伍包围的严严实实,只有少数几匪徒在板爷带领下,逃进夹皮沟才得以脱身,钻地鼠等手下数十人全部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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