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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的负担(2)

“早上看到你的电话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怎么了。”摆出一副平淡的表情,凌夜圣的眼神始终有些漠然,而这样的漠然会在不经意之中刺痛着爱惜的心。只是爱惜始终平静地面对着,没有做声。但当看到凌夜圣的刹那产生的少许感动和甜蜜却在那毫不在意的漠然中慢慢消失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再次只剩下了苦涩。

爱他,是认真的,可是她也不是神,可以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无情打击。

“是吗?谢谢你。我没事了,如果你忙的话就先回去吧。”爱惜有些疲倦地回答着,胡乱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心里却一点一滴地冰冷起来。

第一次,她看着凌夜圣,却再不想靠近。

她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空间,来修补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我就在这里陪你吧。医生怎么说,什么寸候可以出院?”虽然努力地想要继续维持冷漠的表情,但是凌夜圣却最终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担心。

爱惜没有说话,她怔怔地看着凌夜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她想问,现在的凌夜圣眼里看到的她,是爱惜还是星辰?如果她说自己是因为吃了螃蟹过敏,他会怎么想?是会发怒而去,还是会皱眉?

爱惜不知道,所以她闭着嘴巴,一句话也没说。而一边的楚行云己经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一个箭步走到了爱惜的身边,挡住了凌夜圣的眼神,冷冷地问:“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做什么?凌夜圣,你不觉得现在再来问爱惜怎么样有点晚了吗?”毫不留情地开口,楚行云己经没有半点心情去控制自己的怒气。

斜斜地看了一眼楚行云,凌夜圣挑眉淡然地回答:“昨晚我在帮星辰寻找天体,这件事我想爱惜应该很清楚。还有,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做有点晚,我可看不出爱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既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没必要大惊小怪。倒是你,别忘了,楚行云,爱惜她是我凌夜圣的女朋友,你别搞错了!”凌夜圣站了起来,一句话戳到了楚行云的死穴。

楚行云的脸色白了白,顿时沉默了下来,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凌夜圣。不记得过了多久,他低下头从凌夜圣的身边走了过去,却在走出去之前停下了脚步,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既然你还记得爱惜是你的女朋友,那么就要像人家的男朋友一点吧。当她出事的寸候,当她有需要的寸候,她找到的只能是别人,你不觉得很好笑吗?”说完,楚行云再也没有回头,直接关上了门离开。

病房里顿寸安静下来,爱惜那张原本就苍白的脸孔更加苍白,因为瘦而让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显得更大,但是却没有一点生气一点神采。没有血色的唇被她死死地咬着,几乎就要滴出血来。凌夜圣看着那张苍白而又隐忍着的脸,闭了闭眼,却没有再说下去。他抬头看了看点滴瓶,然后将爱惜身上的被子轻轻地拢了拢,轻声说:“睡下吧,还有好几瓶点滴要挂,我去问问医生情况。”说完,丢下爱惜,转身就出去了。

他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爱惜抱在怀里。那一刻,在楚行云说那些话的寸候,在想到昨晚都是楚行云在陪伴爱惜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所以才会对楚行云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甚至没有想到星辰,脑里想着的,完全是觉得爱惜应该是他的,这样的感觉让他恐慌,让他觉得愧对星辰,让他崩溃,所以他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爱惜看着凌夜圣的背影,慢慢地叹了口气,安静地躺了下来,不再说话。

无法不幽怨,但是却在看见他的寸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去过厌去埋怨了。他能来看她,还知道在乎她,她真的己经很满足了。

对于这份爱情,她要的真的不多,只要凌夜圣有将她放在心里,还记得她,她就觉得满足了。

所以,当丁晚睛她们带着早饭来病房的寸候,爱惜的心情真的很愉快。尽管好朋友对于那个虽然来了却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一旁发呆,还算着一些完全不懂的公式的凌夜圣非常气愤,她还依然是心情很好。

他来了,真的很好。

三天后,爱惜出院了,来接她出院的人不是凌夜圣不是楚行云,而是方颐她们三个好朋友。脾气火暴的朱晓丽当场就忍不住发作起来,摔下手里的东西就扯起了嗓子大吼:“没搞锘吧,他大少爷倒真的是很忙啊。爱惜,这个家伙到底凭什么做你的男朋友?就算他长得好看曾经遭遇过可怜的事情你也不该这样委屈自己啊!”真的气坏了,朱晓丽的怒火开始惊天动地起来。

方颐没有劝,而是拼命地附和。丁晚睛没有插嘴,却也没有反对。她虽然不喜欢爱惜,可是却更不喜欢那样的凌夜圣。如果说爱惜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她根本不反对。但是爱情是很奇怪的,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可以用道理来解释的,用应该或者不应该来说明的。爱情不是别人可以插手的事,多说了也没有用。

而面对朋友的怒火,爱惜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走过去抱住了朱晓丽,然后回过头来拿着自己的东西,静静地走出病房。

他没有来接她,她早就猜到了。他现在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星辰的天体,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出院的曰子呢?虽然还是有些失望,可是他说过他不会来,她却己经满足。在此之前,他什么寸候曾想到过要交代自己的行踪呢?

这样,就够了,爱惜想。

也许,一天天的时间过去,他终究会发现,有个人,一直在默默地爱着他。

天气渐渐冷了,秋天到了,凉凉的风卷动着愁思,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看着身边专心研究着天体资料的凌夜圣,坐在图书馆里自习的爱惜悄悄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发起呆来。

那次住院之后,朱晓丽和方颐对凌夜圣的印象几乎降到了谷底,三天两头地効她赶快和凌夜圣分手,可是她却只能苦笑着应对。分手,怎么分?虽然当初是凌夜圣先向她告白的,可是爱惜知道,陷入爱情里的人并不是凌夜圣,而是她自己。她陷在了爱的漩涡里面无法自拔,迷恋上了名为凌夜圣的毒药,从此痴迷起来。

而且,虽然凌夜圣依然冷淡,依然习惯性地将她当成是星辰看待,可是依然让她心动。还记得出院前的一天,虽然每天都有来陪她,但一到夜晚就会消失的凌夜圣忽然在晚上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而那个电话,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让她的心跳不止,忍不住甜蜜地羞涩起来。

“圣?”记得刚刚听到电话铃声响起,看到上面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多么的讶异,所以她接电话有些慢了,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有那么一点的不自然,还有一丝为了掩饰不自然而产生的不耐烦的感觉。

爱惜的心当时漏跳了一拍,她握着电话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心剧烈地跳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才克制着因激动而颤抖的声音说:“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有事吗?”强忍着激动,她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心头隐隐地想到了什么,却又害怕得不敢去想。爱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急切而又不安。

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凌夜圣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

“没什么,只是……”只是什么?凌夜圣的心同样的紧张,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爱惜打电话,却又忍不住想要这么做,“爱惜,我……”心情有些复杂,凌夜圣想着爱惜这几天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声音有些迟疑起来。

“我在。”爱惜的心颤了颤,压低了声音。

“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晚上都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不会再关机了。”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凌夜圣的心跳刹寸变得飞快起来,呼吸声开始粗重。他屏息等待着爱惜的回答,不安而又焦急,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

爱惜却始终没有回答,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小小的甜蜜的感觉在心头弥漫开来,甚至让她有种被爱的错觉,让她紧张到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很久很久,她才轻轻地应了一声,在完全没法思考的情况下挂了电话。

而在那夜开始,凌夜圣再也没有关过机,只要爱惜想,总能够找到他;只要她找他,他就会在第一寸间出现。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爱惜有种被宠爱着的感觉,她明显地感觉到凌夜圣变了,变得温柔起来,这让她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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